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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8年秋风萧瑟的时候,一个17岁的青年人踏上了西去的道路。; P( {6 v4 w" W3 ^
他出生在华北平原一个小县城的殷实之家,从小聪慧好学,读了中学。在当年那个贫穷落后的中国,他应该算是为数不多的“苗子”。* [+ h: R+ F. k5 K- ?: X
他要去的地方,叫延安。他肯定是知道那个地方满地黄土贫瘠无比,比不上霓虹闪烁的重庆或者南京。2 U( u0 _- @; b+ o- q
但他却坚信,延安是个有希望的地方,于民族,于自己。
" \& I$ t1 Z& V* k经过三个月上千公里的徒步跋涉后,他和一群和他相似的人到达了延安。在那里,他们有了一个新的共同身份——抗大第5期学员。, [( i& Q7 m& G7 v3 C7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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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U f* { Q' M0 q& X6 v" w环境比他想象的还要艰苦,原来一直生活优裕的他只有小米土豆来果腹,偶尔还要吃原本喂马的黑豆。( G# l7 V; @6 h% X; K
但在精神上,他却享受到前所未有的尊重。有从湖南来的中年人会和他们坐在一起讨论抗战形势,有从四川来的老总会手把手地教给他们打仗的经验,另外来自五湖四海的很多牛人也会和他们一起坐在地上打草鞋和学习。
/ o+ }- Z* l8 u4 u正是在这一过程中,他和每个同学的才华和潜力也被精准地识别出来,有的被重点培养打仗能力,有的被重点培养群众工作……而他,在毕业后被选拔进了一个叫军委二局的单位。) z6 Y3 z! W1 s2 b0 m
他叫宋兆宜。这个名字在此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隐蔽在了风声之中。
, P# u4 V- p, Y" G(二)
3 D3 K/ q6 v% _) P) l0 a从此又过了10年。
! y0 e' D) a$ O当年在延安时那个贫穷的弱小的红色政党,已经来到了大城市北京,成为最终的胜利者。# S8 j& L$ k* x/ @7 J
这个政党是如何实现逆袭的?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说法。但有一点原因是公认的,那就是这个党是识才得才的。
# U( w& W Y( i7 i" n" @前面提到的那个宋兆宜无疑就是这样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以其出身和人脉,他本可以选择跟着国民党轻松谋个一官半职,但这个才华横溢的青年却最终坚定地选择了跟着共产党吃糠咽菜,并毫不吝惜贡献出自己的全部聪明才智。 我也是很偶然才读到了他的事迹,在抗大毕业后的那10年里,他躲在一个几乎不能遮挡风雨的破房子里,每天与电台声波做伴。而就在这间破房子里,军统、中统的密码几乎悉数被他所破译,截获了数以万计的情报。这在世界情报界中,都堪称奇迹。
4 F8 G- }; ^- T }, L4 h; l; H人尽其才,才尽其用,莫过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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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种现象并不仅仅发生在他一个人身上。当年的延安犹如在黑暗中的灯塔,吸引着全国的青年才俊前往投奔。而这些青年才俊在经过淬火历练后,又犹如一把星火被撒到了全国。“教之、养之、取之、用之”,他们有的去带兵打仗,有的在地方发动群众,有的在隐蔽战线进行斗争……
8 @0 U( `# ]5 n3 U- z5 c有人回忆那个年代的热血情景:一批中国最有才气的理科生们为八路军造武器,一批最有才情的艺术家为共产党搞宣传,一批最能吃苦最有热情基层工作者为共产党凝聚人心,甚至连很多日军俘虏都全心全意替共产党瓦解敌军。+ D* }9 c2 A# d# t
当这些人都在各种领域展示才华并发挥惊人的力量时,这个党这支军队的胜利难道还令人惊讶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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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X0 {6 B4 a$ n+ W! W9 m(三)
: q% T5 T/ l# U7 @" b0 @: f当时国民党有没有人才?当然有。% Z: F9 M8 ?$ K3 d2 f$ Y$ H
翻看一下国民党将领名录,其中有一大批名校背景、履历显赫,水平不可谓不高,人才不可谓不多。可这样的人才,为何却在与共产党将领的一次次交手中,一败再败呢?1 ]1 S% y1 n; `' T* r' s; `
1945年重庆谈判,蒋介石侍卫们曾对毛泽东身边的东北籍警卫蒋泽民啧啧称奇。在他们看来,毛泽东警卫既不是湖南老乡,又不是山头嫡系,怎么敢放在身边用呢?2 J# `: a9 e* L. l
淮海战役是关系国共命运的决战战役,可就这么一个关键的决战,蒋介石却用一个“长腿将军”刘峙任主将。理由呢?据说是蒋介石觉得刘峙比较“听话”。“听话”的副产品,就是犹豫、观望、不敢担责、不敢决断。于是短短几十天时间里,80万美械大军就灰飞烟灭了。
# W! k# c* B5 [黄百韬算是国军党军队中少数能打的将领,可从来就是被各个派系打压的对象,只能在内外对手的夹缝中艰难生存:别人被围他必须去救,自己被围却无人会管。最终第七兵团碾庄一战,黄百韬战败自杀。8 v( E+ B# r% h1 t% I' L(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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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V/ u2 p6 A& }6 g2 r+ l3 Y反观当时的解放军,华野陈毅地位高资格老,却甘当人梯让粟裕大展宏图;中野四纵陈赓不顾巨大伤亡甘打阻击战“啃骨头”,才有了其他部队“吃肉”一举围歼了黄维兵团。
9 G# |; Q, c9 E有人说,共产党的人才总能够发挥百分之百的作用,而国民党的人才最多才能够发挥百分之十作用。- o* `+ r$ Z9 d% G, d/ P
其实就算百分之十估计也大多消耗在内耗之上了。不是浙江人、不是黄埔出身、不进嫡系、不跟对“山头”……就算再有能力有本事,也难被委以重用。恐怕有点气节的人才,都背离那个党、那支军队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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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曾总结过国民党为何失败,说:蒋介石只用奴才不用人才,共产党正相反,用人才不用奴才。
$ x) m1 s5 m$ V8 o$ W' e其实纵观共产党发展壮大史,正是一部发现人才、爱惜人才、使用人才、成就人才的历史。
* v. x3 h- D" P延安时期制定的紧急情况的撤离方案,当时并不多的杰出知识分子甚至是优先于党的领导人先撤离的;解放战争后期,周恩来亲自写信,一位位地去争取国内卓有成就的杰出专家留在大陆。, Y8 V. K; N- @; p K. P
1956年钱学森回国后参加全国政协的宴请。请柬上写的是第37桌,可他到了宴会厅,却在第37桌找不到自己的名牌。这时,工作人员领着他来到第一桌,在紧挨毛泽东座位的右面——第一贵宾的位置,写着钱学森的大名。原来毛泽东在审看宴会来宾名单时,用红铅笔把钱学森钩到了第一桌。
: l$ D5 b3 S7 n( `8 C4年后,中国第一颗导弹实验成功,8年后,中国第一颗原子弹实验成功。当年中国缺钱、缺物、缺技术,但用好了人才弥补了这一切缺失。杰出的人才能够做出什么贡献?历史已然说明。而那些伟大成就的背后,是一定能从当时毛泽东那支红铅笔上找到原因的。
4 H+ e( Q$ @8 X" H共产党为何能用好人才?是高官厚禄么?那国民党可以给得更高。是优越生活条件么?那海外可以给得更好。其实都不是,这个党这支军队能够给人才以情怀的安放,无比的尊重和信任,还有施展能力抱负的空间,这才是人才趋之若鹜的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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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8 \ `: [$ I { E* c- P
当年宋兆宜们奔赴延安时候,他们一定想象不到,80年后的2018年,这个党这支军队会与当年有着怎样的不同。
i# O$ r9 ?% z3 _! u1 t当年这个党处在延安简陋的窑洞中,国家和民族正处于亡国灭种的悬崖之边,而今天这个党正领导着一个强大的国家前进,规模和体量已经令世界侧目,富足和强盛已经触手可及;当年这支军队只有小米加步枪,而今天,航母、大驱、歼20、航天飞船都已经进入其武器库……再也没有敌人敢轻视他的力量。. K/ ^9 p+ s! C; U7 Z+ h4 x
但无论时代如何变化,发展的铁律是不变的:得人才者赢未来,失人才者失未来。& I& L) g/ i0 x2 I6 t+ B4 c
80年前,在民族危难的关键时候,党和军队过好了选用人才这一关,从此赢得了胜利;80年后,在民族复兴的关键时候,同样会过好这一关,真正赢得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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