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亲生父亲伤害了,我该怎么办?” 2019年6月的一天,小兰上网咨询法律人士这个问题,对方听她讲述了事情的经过,赶忙劝她保留证据、及时报警,不要再放任禽兽对她肆意妄为。然而小兰内心十分犹豫,她在特殊的家庭环境中长大,告自己的亲生父亲,这样的事情她想过很多遍,却迟迟没有勇气做。 都说“儿大要避母,女大要避父”,小兰的父亲霍某从未想过要与女儿保持距离,最终引发一桩荒诞的家庭人伦悲剧,直到17岁这年,小兰终于敢站出来,指控父亲多年的禽兽行径。
小兰出生在陕西的农村,父亲霍某开着个养鸡场,母亲是个普通的乡下妇女,8岁之前,小兰心中的父亲形象都很正常,比起温和的母亲他稍显严厉,做错了事就要挨他的训,这样的情况与其他家庭无异,小兰完全没料到,父亲会对她生出邪恶的念想。 小学四年级之前,小兰晚上都是与父母同睡,8岁那年的一个晚上,她迷迷糊糊从睡梦中醒来,发现有一只手伸过来四处游移,小兰并不懂这意味着什么,只直觉有些不适,等读了四年级,母亲将她的东西都搬到了外间套房,让小兰尝试独自睡觉,小兰的噩梦也逐渐加深。 母亲总是有干不完的活儿,时常不在家,每当这时,霍某便会不管不顾将她带到卧室,他的触碰与试探让小兰心慌。无数个深夜,母亲熟睡,小兰也入了梦乡,却每每因霍某的到来惊醒,霍某从来不许她发出声音,但凡她有任何的反抗,都会被强行压制。
小学时期,小兰没有完全弄明白这种情况究竟算怎么一回事,可上了初中,身体的变化与学校的课程都让她发觉父亲的所为如此禽兽,当其他的女同学尽情享受青春的快乐时,小兰的内心却被惊惧和忧愁填满,上课常常恍神,她害怕,怕一回家就要面对父亲无休止的欺辱。 霍某并不关心女儿如何恐惧,他对小兰的控制欲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发展到变态的程度,有时妻子不在家,霍某又想接近女儿,小兰将自己锁在卧室,任他怎么叫都不开门。恼羞成怒的霍某直接破窗而入,不顾小兰的躲避,强行达成目的。 母亲肖某完全没发现丈夫和女儿有何异常,唯一让她感到不妥的是小兰都十几岁了,霍某还会与她在同一张床上休息,肖某劝过丈夫几次:“女大避父,孩子这么大了,你再跟她睡不好。”霍某不以为意,反而吼骂她,肖某在丈夫的威压下习惯了逆来顺受,劝不动便只好由他去了。
与母亲类似,小兰也不敢明着反抗霍某,只敢抱着一点微弱的希望自救,她天真地以为,只要找了男朋友,就能让父亲放弃对她的想法。2016年通过网络聊天,小兰认识了一名云南少年小李,对方的关心鼓励让她体验到了一种温暖的感觉,她忍不住将这番经历告诉对方。 小李感到难以置信,他听出了小兰话语中的痛苦和无奈,出于同情、愤怒,他劝小兰报警处理。此时小兰虽然已经15岁,却仍无法下决心,她想到了母亲,想到了年幼的弟弟,陷入犹豫,不仅自己没报警也不让小李往外说。 霍某的吼骂与欺辱还在继续,小兰长大了,可以帮家里减轻负担了,霍某经常找机会带她去外地收购作物,即使有小兰的舅舅同行,霍某也毫无顾忌地与女儿同睡一个房间,小兰的母亲、舅舅都没有意识到霍某如此邪恶,直到2018年春节前夕,小兰终于忍不住向母亲哭诉。
肖某听到女儿如此说,大吃一惊,一时无法相信,问霍某是不是真的,霍某当然否认,反过来指责小兰跟外面的人谈网络恋爱谈疯了,胡言乱语,整天想着离家出走,还编造谎言离间父母,试图让他们离婚。 肖某将信将疑,想起这两年女儿身量拔高亭亭玉立,丈夫还与她睡一张床,心下隐隐不安。 小兰报案之前曾经与小李交往,霍某大发雷霆,强烈反对,小李一上门他便没好脸色。小兰偷偷跟着小李到外地去玩了几天,霍某却很快找到了人,将她带回家,严加看管,并以这个作为夜间光明正大地在妻子眼皮底下接近女儿的理由。 小兰快被这样的父亲逼疯了,出现了开头那一幕,她偷偷上网咨询,问自己遭受父亲的伤害该怎么办,如果报警他能判多少年,心中有了底之后,2019年6月24日,小兰找借口离家跑去跑出所报案,霍某长达9年的禽兽行径曝光了,等待他的只有法律的严惩。到案后,面对物证与多名证人证言等在案证据,霍某拒不认罪,坚决否认他对女儿实施了任何不当的行为,但他的狡辩是无用功。从小兰8岁到17岁,霍某的犯罪一直持续着,时间长,极频繁,并多次强行进入受害人卧室,犯QJ罪,JY幼女应当从重处罚。 霍某是小兰的父亲,对其负有监护、教育的特殊职责,与之有共同家庭生活关系,其采取暴力、胁迫手段实施JY幼女犯罪,在小兰不满12岁时便伸出魔爪,且有强行进入未成年人住所犯罪的情节;同时具备了《关于依法惩治性侵害未成年人犯罪的意见》规定的4种从重处罚情形,到案后认罪悔罪的态度极差,经法院审理,以其犯QJ罪依法判处有期徒刑14年。 霍某受到惩处,小兰终于能从噩梦中解脱。这起荒诞的家庭人伦悲剧对她而言是毕生难以抹去的阴影,霍某枉顾人伦,让女儿受到了长期的伤害,如此禽兽不配为父,他就应该在监狱反思,父亲这个角色,究竟要怎么扮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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