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打工妹的生理烦恼:夜晚成最大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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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起男性外来工，外来打工妹的性生活似乎被曝光得更多:广东近50%的外来女工有婚前性行为、外来女工做二奶、当小姐现象严重，打工妹未婚先孕爆出杀子血案的事也频频发生，一组组令人惊诧的调查数据、一桩桩刺激眼球的个案，给外来女工的性问题贴上不光彩标签。打工妹究竟怎么了?她们真的成为性开放群体了吗? 为此，本报记者经过一段时间的深入采访调查，对59名打工妹进行问卷调查、个案访谈，发现广州外来女工对“婚前同居”大部分持接受态度，但对避孕知识掌握程度令人担忧;他们开始逐渐接触“一夜情”、“网恋”等流行事物，对走上歧途的姐妹，她们多数表示同情。关注打工妹问题，我们从关注她们最基本的“生活”开始。据广州市工会等单位的数据统计表明，15~24岁的外来打工妹大约有70万人，71.5%为农业人口，84.11%初中以下学历;70%的人在工厂，20%的人从事服务业，剩下的属于无固定职业者。记者在对59名外来打工妹的调查中发现，她们中的多数人单纯、传统，对身边世界的危险缺少警惕，面对伤害时毫无办法，90%的打工妹不知道未来在哪里。

在完成500多位打工妹的性行为与性观念调查后，写下自己的感想:“她们的困惑比别人更多，她们没有错，年轻没有错，爱更没有错，糟糕的是她们不知道如何去面对。”对“性”的追求是外来打工妹们的正常需要，但像一夜情这样的非正常性经历，却给她们留下了伤害。

独身外来女 无力面对性诱惑

在记者连日的走访中，59名外来妹中有2个人表示会主动向男友提出性要求，而这种需要在常年分居的已婚外来女身上体现得很明显。

记者的一位朋友，以前她的一位邻居家请了一个保姆，由于主要是做家务，所以请的是一个快40岁的四川籍妇女，该保姆做事一直很勤快，所以一连做了五年。可是到了去年，保姆却变了，晚上总是出去玩，而且一天比一天晚回家。

后来，雇主才发现，原来保姆正在和同小区内的一名老伯热恋着呢。有一阵子，几乎每天，他们都互相通电话，晚上就在一起幽会，这名保姆曾说，结识了这位伴之后，她算是彻底地结束了多来的“尼姑”般的生活了。而且可以明显地看出，保姆的精神也比以前好多了，但是干活却一日不如一日了，整天落着家务不做，最后还是被辞退了。

一名年约35岁的贵州籍妇女黄某告诉记者，几年前，她因和丈夫感情不和，个人南下打工，但一转眼，时间已过了好几年了，前几年刚出来时一心想着赚钱也没想到太多，随着出来时间越来越长，她一个人也感到很孤独，有时候真的希望有一个在身边陪着她，而对于记者所问到的性压抑问题，她也有一些困惑。

　　她说虽然女人在性方面不如男人那样表现强烈，但这也不表明就没有需要。她承认，自己曾和自己喜欢的男人发生过性关系，她还说，对于和她发生过性关系的男人都是她比较信任的男人，相对来说也比较固定而不会乱来。在海珠区康乐村记者采访到一家发廊女老板陈某，化着靓妆的她一点都不象快40的人。陈某告诉记者，35岁在四川老家夫妻下岗，孩子又开始读小学，生计所迫出来打工。现在一家玩具厂做事，后来跟着老乡学美发手艺，攒的5000块钱刚好能在城中村开一家店，就这样当起了女老板，老公在家里带孩子，家里的收入全靠她一个人。问她担不担心两地分居会影响感情，陈某叹了口气：“我老公在家里不敢乱来的，没钱没本事。

　　不过他死活不同意我在广州做事，觉得名声不好听，回去会丢他面子。那有什么办法，要赚钱啊。”一个人在外地会不会有些骚扰，陈某很淡然：“客人会说请你吃宵夜啊什么的，动手动脚也难免，不过是熟客的话才会一起出去玩玩，唱唱歌咯。”

　　玩一夜情 其实很受伤

　　通过问卷调查显示，绝大多数打工妹还无法接受“一夜情”这个概念。但个别在公司中担任跟单员、初级文员等职务的打工妹却对此存有很大好奇心，在59个被访对象中3人表示“很想尝试”，一人表示曾经有过类似经历。　打工妹爱玩一夜情：揭秘农民工性烦恼

　　她含糊地说了事情的经过，去年10月份的时候在东莞的一家厂里做跟单员，和老乡一起去了樟木头的一家舞厅，那里的消费对于普通打工者不算便宜，一打啤酒100块钱。

　　通过老乡在那里认识了他原在深圳的同事，对方很会说话，当晚喝的吃的都是那个男仔买单，蹦的时候两个人玩得很开心，趁着酒意两个人拉着手出了门，当晚就没有回宿舍。当时男仔还主动要了她的电话，说是回深圳想办法帮她找份工作，不料此后再也找不到人了。辗转打听到那家公司，才得知早就换了工作走人了。说到那个人，这位女子也不是太怨恨：“可能是他也不太顺利，生活都比较辛苦，不能在一起也正常。反正我现在找了男朋友了，他对我不错就行了。”

　　送花 是最奢侈的浪漫

记者在调查中发现，有近40%的外来女工羡慕有男朋友的女孩子。一名姓李的外来工告诉记者，今年的八月初，刚好遇到农历的七夕，当天晚上，她的一位同事收到了一束玫瑰花，当时在坐的众多同事顿时就为她鼓起了掌，“在掌声的护送下，我的同事满脸幸福地把玫瑰花插入了花瓶。”看得出来，小李充满了羡慕之情。

　　而和小李同寝室的另外一名女孩小陈则说，有些时候，坐在公交车上会看到很多恋人手牵着手在珠江边慢慢地走着，那种样子很幸福也很温馨，但那种场合都是一些有稳定收入或者是教育程度相对高一些的人在那里漫步，像她这种外来打工的，只要能有男友带着去珠江边走走哪怕是一次，也会成为她一生当中最浪漫的事情，说着说着，小陈轻轻地抬起头望着窗外，似乎在遥想着她美好的未来。上网 成社交新方式

　　都是花季的年龄，一样对未来充满好奇。记者调查显示，有近50%的外来女工表示如果条件许可，首选的业余爱好将是上网。

　　上网而且能有一段网恋是一种新鲜的事，她们总是以一种既纯洁又好奇的心理去上网聊QQ。而且这也逐渐取代了卡拉OK、溜冰成为服务业打工妹最时髦的社交方式。一名刚初中毕业的小陈，在海珠区前进路某大型超市做收银员。她告诉记者，每个月休息的时候她就会去上个通宵，除了聊天还会玩游戏，当问她上网一般花多少钱时，长得很清秀的小陈笑笑说：“公司里会有同事请客的，我们几个一起去玩，有时候还一起吃宵夜”。小陈说读书的时候也经常上网，已经有一些网友了，上网主要是聊聊天，小陈说很多事情不能和自己身边的同事和认识的人说，反而可以和网上的网友说，所以，她觉得网友才是最可信任的朋友，如果要找男朋友，她可能会选择她其中的一个网友作为对象来相处。当记者问道，有没有担心过网友见面会不安全?小陈很有些诧异地望着记者：“怎么会?我一定要和他聊得很熟了才会见面的。”

　　网恋受骗 有苦难言在调查中有10%的人有过网恋经历。据一名来自肇庆的女孩王某介绍，今年年初，她在网上认识了一名网名叫“帅哥”的网友，每次上网，这名“帅哥”都会和她聊一些社会问题，而且经常说一些她周围的朋友所不会涉及到的社会、书本知识，渐渐地，她觉得这名“帅哥”很有才华，在网上便对他产生些许的暗恋。

　　前不久，他们之间通了电话，并约定了见面的地点。赴约后，王某看到对方真的长得很帅，而且对方说他就在广州天河区的一家单位里上班，有相对稳定的收入。于是，王某便更深地对他产生了爱恋，当天晚上，他们在外面开了一间房，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分开。

　　但是，一个星期后，王某再约对方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对方竟然没有接她的电话，直到现在，王某仍未有对方的消息，找到对方的单位也找不到他人。

而此事至今已快两个月了，王某说，这两个月的月经都没来，怀疑自己已怀孕了。对此，王某说，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很担心被家里人知道，但又不敢到医院去做检查，说完，王某无语。

　　当男工的“被窝子”需求一再进入公众视野，女工们面对性问题时仍然难以启齿。由于性别的原因，这是一种集体羞怯和沉默。在制造业发达的东莞，男女比例长期失调，在普通人眼中，她们只是流水线上的一颗颗螺丝钉，很少有人会顾及到她们“那方面”的问题;然而她们毕竟是女性，她们有爱情、背叛、欺骗、性需要。

　　厂区的“一夫多妻”现象

　　女工小芳的男朋友有三个女朋友，并且她们彼此都知道对方的存在。

　　她的男友是个来自四川的普通男工，名叫李兵，由于关系的复杂，小琴和“对方”的故事，我们权且让李兵代言。

　　李兵貌不出众，在东莞务工十年。2008年一年内，李兵在东莞长安上沙科技园同时和三个女工交往并发生关系，一个同居，一个恋爱，一个情人。“她们互相都知道的。”李兵称自己对三个女孩都十分坦诚。最初李兵只有一个固定的女朋友，是名“90后”女工。

　　交往四个月后，在2008年春节前的厂区舞会上，李兵结识了在科技园某电子厂工作的第二个女朋友，不久同居。“第三个女孩也是在附近打工，见她总是闷闷不乐的，我就去和她聊聊天，谁料她提出要和我交往。

我对她说，‘我已经有两个女朋友了，不能再有第三个了，只能做情人。’她同意了。”

　　那段时间挺混乱的，开始时前两个女朋友还不知道，等她们慢慢察觉了，问我，我就如实说了。结果她们不但没离开我，反而对我加倍地好。三个女孩对一个男友展开竞争，李兵记得，至少有两个女孩是想嫁给他的。在他这里，一切都自然而然，“厂区里女孩子多，离家在外都挺孤单的，我从厚街到长安工作十年了，懂女孩子心思，真的对她们都很好。”

　　同李兵一样的男工并不少见。在记者走访的一些厂区里，男工同时与几个女工交往并发生关系被认为是件“正常的事”。在厚街白濠村，间杂林立着众多的塑胶厂、鞋厂、拉链厂，多数工人因为籍贯住在了一起。四川籍男工小林毫不避讳地对记者说，“我也就三个女朋友，很正常嘛 ， 出来混的 ， 谁不是 这样?”　在他和他相熟的四川同乡之间，这并不是秘密，“几个哥们都这样啊，‘一夫多妻’极为平常，这个厂一个(女朋友)，那个厂一个(女朋友)，年轻漂亮的厂妹多得是，单纯又好把，干嘛不多要几个?谁要是只有一个女朋友，就太丢人了，会被笑话死的。”

　　小林的逻辑是，“反正大家都年轻，还能玩几年，到了差不多的年纪，女孩子都回家结婚了，照样做良家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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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逻辑背后有这样一组数据：广东省妇女维权站东莞站调查数据显示，60.5%的女工表示在东莞务工是为了赚钱养家，多数女工未来仍会选择返乡结婚或创业。广东省妇女维权站东莞站长刘秀连常期接触各类女工，她认为，女工们普遍比较单纯，工厂里年轻人聚在一起，许多女工会很轻易地与男性交往和发生关系。

　　但是女工同时呈现出很极端的另一面，从第一代女工延续到当今女工的传统观念是，多数人最终仍然愿意选择“知根知底”的同乡人结婚。因此女工的选择既轻易又传统，就跟“一夫多妻”的现实一样令人难解。女工流水线赚钱“养”男友

　　现实是男人不一定找得到工作，而女工却不可能不找男朋友。

　　(文中受访工人皆为化名)

　　调查结果在接受调查的200名女工中，在性生活的频率、性伴侣的数量、以及避孕方式等多项调查中，对避孕方式的选择最令人忧虑。其中，选择“安全套”这一目前被认为最安全有效的避孕方式的仅占22%，还有6%的人采取事后避孕的方法。不采取避孕措施的占8.5%，还有40%的人选择其他避孕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