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Y) [5 f. f3 A! ^7 d- `6 O' E昨日,庭审进行两个小时,将择日宣判。
2010年11月,制造了轰动全国的西安交大一附院拐婴案的葛倩茹刑满释放,当时她说要好好做人,希望得到社会的谅解和帮助。 昨日,因涉嫌多宗盗窃案,葛倩茹再次坐到被告人席上。与拐婴案审理中当庭认罪不同,此次庭审中,面对监控录像记录下的偷开柜门取钱等行为,葛倩茹坚持否认指控。 昨日,庭审进行两个小时,将择日宣判。 起诉 佯装买东西与店主闲聊时趁机盗窃 2009年11月21日凌晨,20岁的葛倩茹假扮护士溜入西安交大一附院产科住院部,将出生15个多小时的女婴拐骗抱走。11月30日下午,葛倩茹在广东东莞落网,被拐女婴被解救。 葛倩茹交代,自己未婚先孕,怕遭闲话,回乡探亲时偷偷做了人流,害怕无法面对男友,就假装护士抱走女婴。2010年6月8日,西安市雁塔区法院以拐骗儿童罪判处葛倩茹有期徒刑一年。 2014年7月2日,葛倩茹因涉及数起盗窃案,再次被警方刑拘,同年8月被西安市雁塔区检察院批准逮捕,在两次退回警方补充侦查完毕后,雁塔区检察院对葛倩茹提起公诉。 葛倩茹涉及的盗窃案共有6起,发生在2014年5月19日至7月1日: 5月19日晚,葛倩茹到紫薇田园都市一家服装店佯装挑选衣服,以店门口有人停放车辆阻挡财路为由,将店主骗离,从收银台抽屉盗得3000余元逃离; 5月23日下午,葛倩茹到紫薇田园都市另一家服饰店佯装买衣服,其间声称手机没电要求借用充电器,趁机从收银台盗走200元和一部苹果4S手机; 6月5日下午,葛倩茹到西安市长征365小区某服饰店,在收银台后试衣服时,从收银台盗窃2000元。半小时后,店主察觉有异,葛谎称在柜子抽屉内将钱归还,店主报警,葛伺机离开; 6月6日上午,葛倩茹到樱花广场一美妆店与店主闲聊,直到下午4时离开。其间,她趁店主不备,从店内盗走iPad一部、现金2900元和一张银行卡; 6月17日晚7时,葛倩茹在紫薇田园都市一服装店,趁店主不备盗走2900元; 7月1日下午4时,葛倩茹在锦业三路一内衣店,趁在试衣间试背店主挎包之机,盗得包内1500元。付账时她声称银行卡丢失,店主察觉有异,检查财物发现现金丢失并报警,葛被抓获。 这6起案件中,除了6月5日归还了财物、7月1日被抓获查获现金外,其余4起仅追回了一张银行卡。 检察机关认为,葛倩茹以非法占有为目的,多次窃取他人财物,数额较大,犯罪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应当以盗窃罪追究其刑事责任。 庭审 被告人称店主的卡在她身上是拿错了 昨日上午10时30分,穿着红白短袖的葛倩茹被带进法庭。公诉人宣读完起诉书后,葛倩茹明确表示对6笔盗窃案的指控均不认可,称“不认罪”,“我没干,拿的都是我自己的钱”。 葛倩茹说,去年7月1日被抓时,自己身上有1548元,带着一个背包和一个手机包,1500元是折起来放在背包里的。她在侦查阶段供述称,她在内衣店挑了 几件试穿,出来后和女店主讨论衣服,说好优惠价后,发现店主给她找的是零钱,就说一会儿一起刷卡。“看到店主的包很好看,就背到试衣间试背,出来后就把包 放在了凳子上,还拉开拉链看下包内,然后放下。”又挑了几件衣服,总价800多元,“付款时发现我银行卡不见了,我们就在收银台边上找,结果店主发现自己 的2000元也不见了,我就让她打电话报警”。 “你是否打开过背包?”公诉人问。“没有吧。”葛倩茹回答。 据公诉人讲,葛倩茹身上有一张店主的银行卡。对此,葛倩茹解释,“以为是我的”,因为自己有一张同样的卡,是借朋友的。 “除被抓那次,你是否还与其他店主因钱款丢失发生过争执?”公诉人问。“……记不清了。”葛倩茹说。 监控 脚卡柜台伸手从柜里拿出钱 质证阶段,公诉人播放了2014年6月5日、7月1日两起案件的服装店监控。6月5日监控显示,当日下午2时13分,葛倩茹打着电话进店,店主收银,葛在 一旁看着;半个多小时后,店主把钱放入钱包,又把钱包放到收银台下的柜子里;此后,店主在旁边忙碌,葛倩茹则坐在收银台柜子旁;从下午2时53分至3时 12分,葛倩茹三次偷开柜子,其间还用脚卡住柜门,使柜门只开了一小半。公诉人说,前三次其均未成功,第四次是在3时21分,20秒后,她从柜里拿出一沓 钱。但她并未离开,起身后还与店主聊天。3时57分,店主发现钱没了,疑似查看监控;4时,葛倩茹帮助寻找,疑似将钱退还,之后二人发生争执。 播放监控时,葛倩茹始终低着头,审判长提醒她抬头看时,她仍然未看。对监控视频,葛倩茹称“没有异议”。 播放7月1日监控时,公诉人提醒,葛倩茹在试背店主包时,拉链是拉着的,而其从试衣间出来后,拉链是拉开的,走到收银台时,葛倩茹才将拉链拉上,其后又从背后抽出一个东西装进自己包里。据店主讲,付账时,听到葛倩茹说银行卡丢了,她觉得奇怪,查看挎包发现钱没了,“这段时间没其他人进店”。对这段视频,葛 倩茹并不认可,理由是无法看到她实施盗窃,店主报警金额是2000元,她身上只搜到1548元。 公诉人 建议量刑两年半左右 法庭辩论前,公诉人再次问葛倩茹,是否否认全部6笔盗窃指控,葛倩茹回答很干脆“是!”其辩护律师陕西恒达律师事务所律师赵良善等为葛倩茹做无罪辩护,认 为现有证据不足以认定她的盗窃行为。公诉人分别对6起案件的证据进行分析,认为虽然葛倩茹拒不认罪,但证据均能证明盗窃事实。在发表起诉意见时,公诉人认 为,葛倩茹曾因故意犯罪被判处有期徒刑,刑满释放后5年以内,再次故意犯应当判处有期徒刑以上刑罚之罪,系累犯,应从重处罚,建议判处其有期徒刑两年六个 月左右。 葛倩茹在最后陈述时称,希望公正判决,“不要因为之前我的犯罪行为(影响判决结果)……”华商报记者宁军 >>办案民警: 她特会聊天,很会和店主套近乎 对于2014年7月1日下午5时许的那次处警,西安市公安局高新分局创汇路派出所民警马琦、林浩仍记忆犹新。“当天下午5点左右接到锦业三路一家内衣店老 板报警,称一名女子在店内盗窃被抓了现行,”马琦说,“我们到现场后,嫌疑人百般抵赖,甚至讹诈店主盗窃了她的银行卡。我们查看了店里的监控录像发现一个 细节,嫌疑人拿着店主挎包进试衣间时挎包拉链是拉上的,从试衣间出来时拉链是打开的。” “当天,在葛倩茹带的一个布袋子里发现了握成一团的1500余元现金。”马琦说,“但葛倩茹拒不交代这些钱的来源,她否认在内衣店盗窃。这是一个零口供案 子,我们走访附近商户,串并同类报案,拷贝了监控,至少看了上百小时监控录像,最终确定掌握了6起案件的犯罪过程。” “葛倩茹特别会聊天,和她聊上几个小时人就会不由自主地相信她。”办案民警称,葛倩茹进入各种精品服饰店,会和店主套近乎、拉家常,称自己就在附近住,老 公是搞房地产的,自己开的都是上百万的豪车。和店主聊天时,会时不时打打电话,询问家人要不要衣服,说自己就在服饰店,碰上了一件好看的衣服,然后再拍照 给对方发过去。“其实我们从监控中发现,她根本没有拨号。” “服饰店大多是年轻女孩在经营,有些服饰店带有可居住的套间,葛倩茹甚至能和店主聊到躺在床上聊天。”马琦说,“有时一聊就是几个小时,没有作案时机她会借故离开,过两天再来继续聊天寻找作案时机。”华商报记者谢涛 >>辩护律师: 我见面就训她,她说自己冤枉 曾在拐骗婴儿案中担任葛倩茹辩护律师的陕西恒达律师事务所律师赵良善,此次再次作为辩护律师出庭。去年8月葛倩茹被批捕时,华商报记者曾采访了赵良善,他当时表示“很意外,很失望”。 赵良善说:“我这几年一直和她家有来往,也在经济上支持过她”,葛倩茹再次涉案后,葛倩茹的母亲、叔叔找到赵良善,希望他能辩护。“我开始是不想管的,后来觉得她很可怜,也觉得案子有疑点,就接了。” 从抓获到开庭前,赵良善3次会见过葛倩茹,“第一次见面时,我就训她,‘不是说得好好的嘛,要重新做人,咋又出来个盗窃?’可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说她 没偷,是冤枉的”。赵良善说,葛倩茹刑满释放后,给她叔叔的家具生意跑过销售,但时间不长,后来也断断续续打过零工,没有稳定过。后来,她和朋友合伙在西 安市长安区开了一个小店,做点小生意,被抓前店还开着。 华商报记者宁军 >>一直忙于维持生计的葛母: 得知有前科 女儿男友断了联系 昨日上午9时30分,距离开庭还有一小时,华商报记者来到法庭时,除了公诉人外,只有一位50来岁的妇女坐在偌大的旁听席上,她就是葛倩茹的母亲。 在庭审的大部分时间里,葛母都拿着一份材料遮挡着面部。庭审进行到质证阶段,葛母因两次手机铃声响起及未经允许发言,被法警带出法庭。随后,华商报记者与葛母进行了简短对话。 说起女儿这几年的经历,葛母似乎了解不多。她说女儿刑满后基本待在西安,并在长安区找了个男朋友,对方还去眉县葛倩茹家提过亲。“我去他家里也看了,我不 同意”,葛母说,按家乡习惯,提亲应有彩礼,但对方似乎并不想出。更重要的是,因为有拐婴案在前,她希望女儿回家乡,好好找个人家过日子,而女儿却觉得, 正因为有过前科,待在家乡很丢人,不想回去。母亲的反对并没有阻挡住葛倩茹与对方交往,“住到人家家了,我也没办法”。 葛母说,女儿因盗窃被抓后,男朋友还到看守所看望过,送过钱和衣服,“后来知道娃有前科(指拐婴案),人家就不联系了,打电话过去不接,最后停机了”。 葛母说,葛倩茹还有个弟弟,也在外面打工。这几年,女儿倒是经常回老家。葛母承认对女儿关心不够,“家里就我一个人,她爸出去十几年没下落,我还要忙着干 活挣钱”。“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谈及女儿此次涉案,葛母的回答很简单。被问及葛倩茹有朝一日重获自由后的生活时,葛母说,还是希望女儿回到家 乡,忘掉过去,找份工作,重新开始生活。 华商报记者宁军 >>被困黑砖厂11年的葛父: 今年才回来 还没见过女儿 昨日,华商报记者到葛倩茹的家乡——眉县金渠镇范家寨村进行走访。中午时分,记者敲开了一栋看起来刚修建不久的宅院大门,开门的正是葛倩茹的爸爸。 交谈中得知,50多岁的葛父今年5月刚刚回家,此前和家里失去联系11年。在谈及家庭和孩子时,葛父表情平淡,只是说,“都这么多年了,啥都不记得,啥也 都没管上”。葛父说,11年前,他跟其他村民外出打工,不慎进了外省的一个黑砖厂。“不得回,黑砖厂每天吃着水煮菜和馒头,就是不给工资,一关就是11 年,都没有记忆了。”今年他们才通过警方的帮助回到家,回家时连地方都寻不着了,原来的老土房变成了新房子,儿女也已长大,回来后还没见过女儿。葛父说, 女儿的事情没人跟他提起,就是知道了,现在想管也管不上了! 村子里知道葛倩茹事情的,大都是从几年前的电视新闻上得知的。“爸爸打工失去音讯,妈妈忙着地里农活赚钱养家,哪有时间重视娃教育呢,娃走了弯路跟家庭环境有关系。”村民李阿姨对葛家娃表示“可惜”。 在村民眼里,葛母是一个能吃下苦的女人,一个女人家拉扯俩娃的确不容易。村民小组王组长介绍,葛家条件不太好,女儿、儿子都是辍学外出打工。葛家房子是去 年秋天修的,听说还借了钱。葛倩茹出狱后在家待了一年,后来又出去打工了。“家庭贫穷,加之妇女教育子女缺乏方式方法,娃走这路、犯这错误,多少跟家庭有 关系。”许姓村支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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