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怀疑老人在临死时和你有过性生活,需要提取你的生物检材,希望你也好好配合一下。” 晚上9点,71岁死于心梗的魏玉山还躺在县公安局的解剖室里,法医苏锐的一句话让所有人大跌眼镜。 死者女儿闻言扑过去就要打保姆,被身边的警察拦住只能骂骂咧咧几句。 保姆刘兰听到前半句,浑身一震,好半天才小心翼翼问道,“啥是生物检材?” 苏锐耐心解释,“总之你配合警方检查,就是了。” 71岁高龄,死于心梗,按理说这个年纪突然疾病死亡再正常不过,可是死者的女儿报了案,说自己父亲死得蹊跷,她要求验尸。 说这话的时候,死者女儿魏溪玉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站在一旁唯唯诺诺的保姆。 保姆名叫刘兰,照顾老人魏玉山已经有2年了,是小区里公认的对老人好。 即便如此,魏溪玉仍然坚定不移地怀疑,是刘兰害死了自己的父亲,动机就是谋财害命,因为父亲的银行卡里无端端地少了14万。 配合警方检查,保姆刘兰坐上了去市局的车。 谁也没注意,此时的刘兰,汗珠都把她的后背湿透了。刘兰,30岁,老家是山东北部沿海的一个村庄。 2013年,相貌俊秀的刘兰经人介绍,和邻村的赵志强成亲。 赵志强父母有一家“植物医院”,经营大棚蔬菜所需的药物和肥料,赵志强自己有一辆厢式货车,专门做蔬菜收购和运输。 结婚一年后,刘兰就生了一个可爱女儿,取名媛媛。 然而,女儿2周岁时,被确诊白血病,为了给女儿做治疗,几乎花空了家里所有的积蓄。 赵志强为了能赚到更多的钱,辞去了雇佣的司机,自己一个人咬着牙跑长途运输,经常是白天黑夜的连轴干。 女儿3岁时,终于做了骨髓移植手术,看着女儿一天天好了起来,这个家好像又看到了希望。 然而,同年6月,赵志强出事了,在一次运输返家的路上,路过县城吃饭时遇到了昔日的好友,禁不住小喝了几杯。 县城离家也就是50公里,这点酒对于他也根本就不是事,可是灾难还是降临了,路上,赵志强为了躲避一辆从路侧突然驶进的一辆电动车,货车直接侧翻进路边的深沟里。 赵志强双腿被截肢,彻底成了废人,因为事故后,赵志强被查出醉酒驾驶,保险公司没有赔偿一分钱。 这场车祸,让这个家彻底瘫痪,赵志强的父母转让了赖以生存的门面,刘兰的父母没有多少积蓄,也是东凑西凑筹了近10万,一切的努力,都是为了保住这个家。人是保住了,可是欠下了10多万元的巨债。 原本一个充满希望的家庭,在巨债下不堪重负,然而生活毕竟还要继续下去,人也要活下去。 这个重担,除了一直被丈夫宠爱的刘兰来负担,再也没有其他人。 第二年,没有一技之长的刘兰去了市里打工,把丈夫和女儿留给了婆婆照顾。 在市里,她做过流水线工人,刷过盘子,只要能挣钱,再苦再累她都不在乎。 这个家,太缺钱了。 3 2018年,曾经为刘兰登记过的中介,找到了刘兰。 本市的一位老人需要聘请一个保姆,月工资6000元,让刘兰考虑一下。 据中介工作人员介绍,这位老人名叫魏玉山,69岁,是一位退休企业干部,高血压,心脏也不好,老伴去世已有18年,有一个女儿,在新加坡开办自己的公司。 中介人员还告诉刘兰,之所以工资高,是因为魏玉山这个人不好伺候,在他家里做保姆的几乎都没干满月,可是也有个好处,老人就是不差钱。 老人退休金有7000多,闺女不能回家照顾他,每月准时给父亲10000元钱,节日还会再包上大红包。 那时,刘兰打工的月工资也就是4000元,6000元的薪水,确实吸引了刘兰。 刘兰这几年太苦了,家庭零收入,债主也开始明里暗里地催促还钱,刘兰的脸有些挂不住。 因此接到中介的电话,刘兰几乎没有犹豫就答应了,觉得只要钱多就行,能有多苦?能有多累?没有扛不过去的坎。 还别说,刘兰真的留下来了,这一干就是2年。 一个充满期待的开始,以及一个无法预料的结局,2年的日子,充斥着多少令人作呕的龌龊,也许只有刘兰知道。 刘兰坐在公安局的问询室里,灯光下的她脸色苍白,脸庞俊秀的轮廓毫无生气。 她在等待,等待一个风平浪静的结果,当然,她也知道这也许只是一个奢望,自从法医提取了他的生物检材,她感到一切都变得不可预测。 这一次问话,她保持沉默,她觉得沉默就是对自己最好的保护方式,沉默就可以最大限度地留着那一丝侥幸。 然而,时间,并没有因此就给她太多。 第二天上午8点,死者魏玉山和刘兰的生物检材鉴定结果已经出来。 苏瑞看着手里的检测报告单,露出了诧异的脸色。 根据检测结果,魏玉山在死前和刘兰有过性行为,在魏玉山的生殖器上,检测到了刘兰的DNA数据。 更让人吃惊的是,在死者魏玉山的肠胃和血液里,检测到了一种能够增强男人性能力的药物成分。 一个70多岁的老人,不但还能过性生活,而且还服用壮阳药物,这期间的情节,傻子也都能猜得透。 当这些证据拿到刘兰眼前,刘兰的脸瞬间变得通红,她低下了头,恨不得地上有道缝隙让她钻进去。 当死者魏玉山的女儿魏溪玉知道了父亲猝死的原因,立刻要求公安人员追究刘兰的刑事责任。 “肯定是这个女人想办法迷惑住了我的父亲,我父亲给了她那么多钱,我大体估算了一下,足有14多万,你们想想,这个女人巴不得我父亲快死了。” “你……你胡说,要不是我犯了糊涂,你父亲早就该进了监狱,他……他强奸了我,你父亲就是个强奸犯!”刘兰的话让在场的人又是一惊。 “哈哈,害怕了吧?想血口喷人吗?我父亲是强奸犯,他这么大的岁数能有那个本事吗?再说,你被强奸,为什么不报警?为什么我父亲临死的时候,你还和他睡在一起?你都说个明白。” 刘兰被问得哑口无言,只是气得浑身发颤。 被强奸,这种事没有证据,很难让人相信。 突然,刘兰的一个动作又震惊了全场的人。 只见就看三两下脱掉了自己的裤子,又猛的把自己的上衣掀了起来,“你们看……” 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4 掐痕,刘兰全身足有几十处掐痕,新旧交替,颜色不一,尤其是乳房和大腿根部,几处紫色的痕迹在刘兰雪白的肌肤上是如此的刺目。魏溪玉不相信自己的父亲会做出这样的事,刘兰和父亲确实关系不正常,可那都是刘兰另有所图,说白了,还不就是图钱。 如果这些伤痕来自父亲的手,这就是性暴力,魏溪玉的心里有些拿不准,刘兰能够向人们展示这些,她的话也不该是空穴来风。 “我本想把这些肮脏事埋在肚子里,一辈子也不会拿出来……”刘兰默默地穿好衣服,“人都死了,他是自作孽。” 两年前,从刘兰第一次见到老人魏玉山,魏玉山的眼禁不住一亮。 刘兰的模样,太像一个人了,他盯着刘兰看了足足有一分钟,把刘兰看得不知所措。 “好好干,干好了我还可以给你加工资。”这是老人对刘兰说的第一句话。 原本以为这个“不好伺候”的雇主会提出什么苛刻的要求,没想到是“加工资”,刘兰心里一喜,这个老人没有传说中的那么难伺候。 甚至,老人看她的目光有些温和,这样和善的老人,性格又能坏到哪里去呢? 就这样,刘兰给魏玉山做保姆的工作正式开始。 刘兰照顾魏玉山可以说是尽心尽力,本来如今她工资就不低,如果还能再加一点,家里的日子总算会好过一些,刘兰很珍惜这份工作。 其实老人对刘兰也没有什么过分要求,也就是收拾一下卫生,做做饭,然后再陪着老人到外面溜几圈,这些都是保姆该做的日常工作。 有一天,刘兰在收拾老人卧室时,在老人枕头底下发现了一张照片,还是黑白的。 她看了一眼,心里禁不住一愣,这个女人怎么看起来有自己的模样呢?鼻子,嘴巴,连额头都有些相似,咋就这么巧呢? 想着想着,刘兰又禁不住在心里笑了。这是一张泛黄的黑白照片,照片里的姑娘如果还活着,也该有七八十岁了。 她拿着照片问老人,“这是谁的照片啊,都保存了这么久了?是不是您老的爱人啊?” 老人摇了摇头,把照片又重新放到枕头底下,然后对刘兰说,“你和她长得真的有些相似,我第一次见到你,就看出来了,真像啊!” “这个姑娘到底是谁啊,我可没有这个姑娘俊。”刘兰讨好着老人,老人没有回答,只是看刘兰的目光变得更加温和,古稀之年的老人,目光里有了温度,就像有了生命力一样。 直到后来,老人这才告诉刘兰,这个姑娘曾是他年轻时的暗恋对象。 那个时代的暗恋不像现在这样,那要紧紧地捂在心里,露出来就会让人耻笑。 年轻时的魏玉山却犯了一个错误,暗恋姑娘一年后,他偷偷拿到了姑娘的一张照片,明里暗里地对周围的朋友说这个女孩是他的对象。 姑娘知道后,觉得是被这个男人羞辱了,她压根就没看上这个人。 不过姑娘处理这件事的方式有些过激,直接找了自己的兄弟把魏玉山暴揍了一顿。 姑娘的弟弟临走的时候,还对着躺在地上的魏玉山的脸撒了一泡尿,让他回家自己照照镜子。 脸上被撒了尿,魏玉山看着在旁哈哈大笑的姑娘,一颗心瞬间变得冰凉。 那时的魏玉山对姑娘过于痴迷,虽然也很恨姑娘的行为有些过分,却把姑娘的照片一直留在身边。 50多年了,这张照片泛了黄,褪了色,边角都有了磨损,却一直被他保存着。 刘兰的到来,老人似乎又看到了姑娘当时的影子。 一种异样的感觉在老人的心里翻腾,爱和恨,这两种东西交混在一起,变成了一种只有魏玉山能感知的味道。 就在刘兰到他家的第6个月,老人没有控制住,在一个晚上,他偷偷在刘兰的饭碗里下了迷药,然后就把刘兰放到了床上。 5 当刘兰醒了过来,魏玉山苍老的身躯还伏在她的身上,他急促地呼吸着,干瘪的胸脯不停地起伏。 刘兰哭了,她一把把老人推倒在了地上,老人如同一块软泥发出扑通一声,半点也没有抵抗能力。 刘兰感到胸脯阵阵发疼,借着灯光,刘兰看到自己的胸部被抓出十几道抓痕,整个胸部如同发烧似的难受。 她起了身,在衣服里摸出手机,拨了报警电话,可是迟迟不敢接通。 那一刻,有些清醒的刘兰有了太多的顾虑,作为一个女人,名声比天还大,刘兰犹豫了。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老人看懂了刘兰的心思,他颤巍巍地爬了起来,“报警也没用,我也没怎么着你,我老了,废了,法院也判不了我的罪。” 这时,刘兰才感到大腿间粘糊糊的,70多岁的老人根本就没有能力进入她的体内。 刘兰松了口气,心底里为自己硬扯来一丝庆幸,她觉得这还不算是真正的侵犯,自己还算保住了清白的身子。 事后,刘兰和魏玉山达成了协议,作为对刘兰的补偿,魏玉山直接给了刘兰10000元钱。 刘兰把钱接了,也把尊严和耻辱一同咽进了肚里。 自此以后,两个人好像达成了一种默契,老人每隔几天就要疯狂地对刘兰折磨一番,每次给的钱数量不等,有时几百,有时几千,刘兰换来的是全身青紫色的伤痕和几倍于工资的金钱。 在这期间,魏玉山也会尝试能够和刘兰有实质性的关系,都有以失败而告终,刘兰知道他没有这个能力,索性不再做提防,任由老人折腾。 刘兰家里的经济条件逐渐好了起来,一年多的时间,刘兰还完了十几万元的外债。 瘫痪的丈夫看到刘兰拿回家越来越多的钱,也不敢多问,一个失去能力的废男人,连说句指责的话语权都没有。 女儿白血病做了移植手术之后,后期恢复得一直很好,几次复查,也没发现复发的症状,这也许是刘兰那几年感到最欣慰的事情。 今年8月,刘兰的女儿准备上小学,刘兰产生了回家的想法。 刘兰对魏玉山说了自己的想法,立刻遭到老人的反对,“我给了你那么多钱,不是你想走就能走的,至少再陪我两年。” 刘兰看着老人丑陋的样子,也没客气,“一个没用的老废物,我看到你就恶心,不放我走,你拦得住我吗?老废物!” 6 刘兰决定了回家日期后,就已经拒绝了魏玉山对他的折磨,魏玉山自然知道,已经留不住这个女人了。 这天晚饭后,刘兰还没收拾好饭桌,就感到困意袭来,早早就回到了床上。 凌晨2点,刘兰醒了过来,就感到下体不舒服,就怀疑魏玉山趁自己睡熟的时候,又对自己做了什么。 可是让她不解的是,自己竟然毫无察觉,要知道,老人对刘兰的动作都是一种发泄似的折磨,她怎么会毫无察觉呢? 再说,刘兰还记得自己上床的时候并没有脱衣服,而现在,竟然一丝不挂。 刘兰疑惑地坐了起来,立刻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床下,魏玉山全身赤裸,身子弯曲,脸色青紫,蜷缩在地上一动不动。 刘兰大着胆子用手拽了老人一把,老人身子都硬了,已经死了。 刘兰吓得魂都要飞了,开始还下意识地就想尽快离开这个地方,可是又害怕自己的卧室里死了人,早晚都会被发现,那时候自己就会有口难辩。 于是,她壮着胆子把尸体拖到了老人的床上,然后拨打了医院急救电话。 当时她想,医生来了,也就是确定人已经死了,而报警电话,可能会扯出很多意外,包括她和老人之间的事。 急救医生来了之后,对于老人的死并没有发现异样,明显的心梗发作猝死,也没有必要再送医院抢救。 天亮后,小区居委会的人员拨打了国际长途电话,告诉了远在新加坡的女儿。 在这期间,老人的尸体被寄放在火葬场,刘兰作为老人的保姆,也没有离开这个家,一切等待着老人的女儿从国外回来。 三天后,老人女儿魏溪玉从国外归来,在清点老人的遗物时,发现了老人的银行卡里的钱已经没有了,近几年,魏溪玉每年给老人的钱都有十几万,还有老人的工资每年也有8万多,钱都去了哪里呢? 并且,急促要离开这里的刘兰,一直没有提出清算工资的事。 魏溪玉怀疑老人银行卡里的钱没有了这件事,一定和保姆和刘兰有关。 于是,魏溪玉报了警,觉得父亲的死不正常。 没想到经过法医鉴定,在老人的下体发现了刘兰的生物信息,并且在老人的体内检测出性药成分。 刘兰再想隐瞒这两年的经过,已经不可能,为了洗清自己和老人的死无关,她只好说了全部经过。 最后,警方通过调查,确实发现老人在死前的那天,曾经购买过迷药和性药。 警方揣测,老人在看到刘兰要走之后,又被刘兰骂做“老废物”,就起了购买性药的想法,也许,他付出的金钱真的太多,没得到刘兰就不死心。 于是,老人在迷倒刘兰后,就服用了购买的性药,没想到因为兴奋过度,引发了心梗猝死。 真相大白后,魏溪玉羞于父亲的行为会成为人们的笑谈,放弃了对刘兰的继续追究,毕竟,她不缺钱,息事宁人也算不错的选择。 刘兰离开了这座城市回到了老家,这段经历对她来说,有羞辱也有所得,对这个身处家庭困境的女人来说,有同情,也有不齿。 祝她一切安好吧。
% i Y" o0 l4 `9 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