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运的车票 散文/张礼 春节的脚步越来越近了,年味儿渐渐浓起来,大街小巷洋溢着过年的气氛。每当春节来临前夕,一年一度的春运大潮也就粉墨登场了。车站,就像一个蚁巢,一些人进去,一些人又出来,形形色色的行囊里,装的是相同的思念,装的是两个字,回家。 春运被誉为人类历史上规模最大的周期性的人类大迁徙,动物迁徙是自然界中常见的现象之一,但非洲草原上的动物迁徙,却无法跟人类创造的纪录相比。地球生物的迁徙纪录,已经被中国农民工彻底刷新。他们在每年冬季一月到二月期间的几十天里,往返于中国东部和中西部之间,从城市到农村,从农村到城市,人数过亿,客流量巨大,谱写了地球生物迁徙史的巅峰纪录。 俗话说有钱没钱回家过年,为了赶在除夕之夜和家人团聚,数以亿计的中国人跨越千山万水,各种辛劳都冲淡不了那份喜悦和和对家的渴望。虽然家的路途是那么遥远,但它却阻隔不了亲人之间心的距离,回家过年是中国人永恒不变的情感需求。 再大的雪,也盖不住回家过年的牵挂,再长的路,也超不过心与心的距离。车站,连接着心与故乡,走进车站,故乡就青藤一样爬满心头,颠簸的思念,就已经启程。站在车站,铁路延伸的另一端是家的牵挂,漂泊在外的人终于要回家了,沉甸甸的除了行李,还有回家的思念与心情。火车在飞驰,近了更近了,到了家乡快到了。火车的车厢里,分明有故土的乡音,荡漾着不分贵贱的说笑,乡音如同一股股小溪,流淌在车厢的各个角落。 回家,是人们传统观念里的那个老家,只要父母健在,那个生你养你的家才是你的归宿,才是回家过年的终点站。所以,无论你年龄有多大,身边的儿女有多少,都会习惯而幸福地说:春节,我要回家过年。于是,很多人不管路途有多远,春运的车票有多难买,各种交通工具有多拥挤,都难以阻挡他们渴望回家过年的匆匆脚步。临近年关,人们提着大包小包,匆匆往家赶的人们,脸上总洋溢着回家的喜悦。家是每个人避风的港湾,无论你走多远,它总会为你敞开温暖的臂膀。 回家过年不需要理由,回家过年是无声的召唤, 是千百年来中国人不变的情怀。“有钱没钱,回家过年。”唱出了多少在外游子共同的心愿。回家过年吧,不管你官有多大,也不管你事有多忙,为了亲情,为了那份对故乡挥之不去的眷恋,带上爱人,领上孩子,买上车票坐上火车,或者坐上飞机,常回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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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村庄过年 岁月的流逝,如今我不再渴望过年了,小时候那种充满喜悦与期盼的感觉已渐渐消失殆尽。但我依然向往回老家过年,在那里,可以寻找旧日的时光,回忆童年的美好,享受亲情的温暖。 季节一进腊月,日子就显得喜气洋洋,四处弥漫着春天的画卷,过年的气息,散落在朦胧的空气中,弥漫在大街小巷。村庄是最早闻到年味的,故乡的年味浓郁似酒,满大街挂满了大红灯笼,接近一年的年关,我就嗅到陈年的酒香。进入腊月,年味越来越浓,回家过年的念头,如擂鼓一般伴着心跳,震疼了耳膜。家是一个圆点,心路是半径,出门在外的思绪,总在周而复始,画着一样的同心圆。 不管你走多远,家里的老人都是牵挂,一个电话,不能说些啥,话筒里,你听出了母亲眼里的泪花,你只能把一年的忙碌与收获都放下,把烦恼和辛苦全抛下,回家过年。许多年前,快到过年 ,母亲会开始洒水扫院,我在门前挂上红灯笼,父亲写副春联贴在门口,年味,一家人都在期盼,年味,是一种温暖的味道,是游子背着沉甸甸的行囊,是母亲包的那锅酸菜馅水饺。其实年味,是一种美好的感觉,年味,是在外漂泊的游子,是归心似箭的脚步,是亲情,是一声响亮的爆竹,年味是长辈给孩子的压岁钱,年味是红红火火的一桌年夜饭。 村庄的影子,一直在我枕边藏了多年,离开故乡多年,故乡沉默的土地,是否还散发着走时的麦香 ,屋檐下的红辣椒,是否还对着火红的对联。漂泊在异地,我分明看到村口那个熟悉的小站,还有绿树掩映着的村庄,浓浓的乡音,暖暖的亲情,总飘忽在我的梦乡里,并在耳边日夜沉醉。 父母在的地方,是一个叫家的地方,快到过年,我把思念装进行囊,随着熙熙攘攘的人流,我把心塞进瘦瘦的车里,漂泊的思念,在沉沉的行囊里,阻挡不住思念的车轮。回到家,我看到母亲的头发,飞扬着一面银白的旗帜,与母亲对视的刹那,我的心跳如擂鼓一般,融化成一湾柔柔的春水,父亲的旱烟,早已把思念和牵挂打成一个结,而父亲眼角的皱纹,沉淀怀旧的情感,酿造着一杯记忆的美酒。 春天的画布 就在这个暮冬时节,我被一股暖暖的溪流滋润,迷茫中有一种希冀在唤醒着记忆中残留的春潮,感觉蛛丝一样的光线,密密麻麻地纵横在视野里。这时,我尝试用岁月的犁铧剪开泥土板结的记忆。有时候感觉,冬天很深很长,总以为踮起脚尖会离春天更近一些,殊不知遥远的春天根本没注意到你。但我知道,在山野、在小溪、在田边地角,在城市的大街小巷,春天将在冬眠中悄悄地醒来。 在暮冬,我常时而清醒时而迷茫,我一直卯足了劲在呼唤与找寻生命中的原动力,寻觅一种柔和灵动感觉,充满期待地构思烂漫时光,我试着将蓝色的天与闪烁的星混淆,试着将刺眼的光与暗黑的夜相融合。而过往,我的日子是一张空白纸,命运瞪着箭簇一样的厉眼,迷茫凄怆总没看见鲜花,总听到冬天的敲门声,看到的是秋后的落叶。而就在这个冬天的尾端,迷茫中,我看到了一双春天的眼睛在我的眼前闪烁,我想,我是很想捕获这双眼睛的,这双闪着春天一样的奇异眼神。 春天,你一定是我最痴心的朋友,你用萌动的微绿,用一种温润的情绪浸润着我的希冀。春天里,季节脱去了冬的臃肿,山变绿,水澄澈,一片生机盎然,人也变得精神抖擞眉头舒展。春天的消息开始在四处悄无声息弥散着的时候,恬静的春风,从山峦的缝隙里吹来,我总有一种想出门旅行的冲动。 春,绝对是一桢浸染着生命之色的画布,当春带着她特有的新绿与温煦,海潮一样漫来时,我会闭上眼睛,感觉春缓慢游动的光线,感觉那丝丝缕缕的绿意慢慢从草丛浸润到整个大地。轻轻的,在春天的第一个清晨,我会用一份久远的痴情与深深的眷恋,跨过春天的第一个门槛,用一行轻快的足音,摇醒春风中那个沉醉多年的梦,唤醒自己内心深处沉睡了多年的激情。春天里的每一个日子,我都会麦苗般依偎在阳光煦暖的怀里,让储蓄了一个冬的思念,在拔节分孽的阵痛中,一天天感受我所宠爱的春天。 终于有一天,我看到高山上冰雪消融,山岗上流水潺潺,一瞬间的心动,导致我尘封的心也豁然开朗。在时光的流动中,我感觉到地气上升,看到大地上的冬小麦苗开始泛青,树木都在孕育着自己的秘密,枝条开始变得柔嫩,花苞、叶苞渐渐显而易见,丝丝缕缕的绿意不知不觉在视野里扩展开来,无处不在的小草小花也在不知不觉间为初春描眉。初春时节,不时有北方的冷空气来袭,气候就时寒时暖,而大自然中春的气息就一天比一天清晰,一天比一天浓烈,气候一天比一天让人喜悦。 现在,我学会了在春天回忆与微笑,每每夜晚躺在温馨的床上,或者电视节目一个让人动情的画面,我都会回忆起一个个春天般的微笑,我还会在梦中笑出声来,醒来绝对还会傻傻地楞上一会儿。 记得与你相遇的那一年早春分外温暖,大自然从倦怠的冬眠中苏醒过来,揉着还不曾清醒依旧睡意朦胧的眼睑,伸了伸懒汉般的身子就走进春天。我们一起到了一个叫梅子湖的人工湖,我们走过堤坝,沿坝缝滋长的草还是一片苍黄,杜鹃花树与山橄榄树组合成的图案显得有些杂乱,许多萎枯的树正待长出新芽,大自然还显得一片落寞与凄清。临水的木质台阶光滑而幽亮,风吹雨打后,阶上的深红漆面已经开始剥落或空鼓,幽绿的苔痕清晰可辨,岁月的侵蚀可以说是毫不留情。 我感觉幸福来得很突兀,真实又很难将其割舍,总想闭上眼睛,感味这股春潮在我体内的缓缓流动。偶尔睁开眼睛,再一次看到那棵春风中的杨柳,羽翼丰满,身姿绰约如飞天。风中的杨柳摇摆着轻盈的胳膊,轻轻地弹奏着涌动的春潮曲,是那样的风情和飘逸。我看到眼前幻动的影子,时而安静若出击前的猛狮,时而又动若鹰击长空的英姿,眼神总是那么的自信和坚定,柔弱中的刚毅透在那油绿绿的外衣上躯干里,性情泾渭分明,个性无限张扬,一切的源动力都出于春天生命中那特有的原始冲动。 # K1 V; p( J& 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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