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4月7日,美国,马萨诸塞州首府波士顿,梅德福(Medford)。 这一天,梅德福地区的华人圈子都在谈论着一个叫做薛成海的人。薛成海2008年就从中国移民来了美国,是哈佛的博士后。在大家的印象中他是个性格儒雅的好人,在美国也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然而,上天却在薛成海事业顺风顺水的时候,和他开了个莫大的玩笑,几年前薛成海好心将外甥接来了美国,结果这位外甥却搅得他家宅不宁,甚至和妻子离了婚,这一天,舅甥两人甚至再次闹到了对簿公堂的地步。 当地华人们都在讨论和猜测,法官会给出什么样的判决结果。 当天下午4点45分左右,听证会结束了,薛成海的外甥率先走出了坎布里奇法院大厅,脸上带着一抹微笑向着停车场走去。他的身后,则跟着面无表情的薛成海。
到了停车场之后,薛成海径直走向自己的白色雪佛兰SUV,然后一踩油门,向着正朝着一辆黑色丰田走去的外甥撞了过去。 “嘭!” “啊——” 冷静的打开车门,薛成海从车上走下,看了看已经凹进去了的SUV车头,扫了一眼躺在水泥地上抽搐的外甥,薛成海的脸上露出来一丝厌恶,掏出手枪对准了外甥的脑袋。
“这样就好,一切都结束了。” 薛成海这样想着,然后面无表情地扣动了扳机:“砰!砰!砰!砰!砰!砰!” 我对世界以拥抱在2019年之前,薛成海可以说是他人眼中“成功人士”的典范。 2000年,薛成海从西北工业大学自动控制系本科毕业,3年之后他又顺利攻读完了本系的硕士学位,研究的图像处理方向。 硕士毕业之后,薛成海也没有停下学习的脚步,于2006年顺利进入了中国科学院自动化研究所,攻读生物信息学博士学位。 也正是在这一年,28岁的薛成海和妻子结婚了,两人的婚后生活十分的美满幸福。取得博士学位之后,薛成海又进入了清华大学生物信息学研究部,从事博士后研究。
薛成海 在他人眼里,薛成海是个聪明、上进的人,他性格十分的外向、阳光,双商很高,还很乐于助人,平时和大家相处得都很不错。 因此,当2008年薛成海宣布自己要移民美国时,大家虽然有些惋惜但都纷纷予以了祝福,毕竟此时的中国和美国还是存在较大差距的。 在亲友们的祝福和“常回来看看”的送别声中,薛成海正式踏上了前往美国的飞机。 到了美国之后,薛成海顺利得到了前往冷泉港实验室从事研究工作的机会。问题是,虽然薛成海有着很高的学历,但却没什么钱,冷泉港附近的房租贵得离谱,薛成海夫妇就在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租了一个比较破旧的小房子居住。
虽然居住的环境并不是特别宜居,但夫妻俩过得还是很怡然自得,后来还专门从一名美国老太太手里买了一些漂亮的油画,装饰着他们的小窝,也曾专门邀请朋友们来家里参观。 在冷泉港的研究结束后,薛成海又于2010年12月1日进入了哈佛大学统计学系从事研究工作,并先后在国际期刊上发表了十多篇论文。 在当时,薛成海主要研究的是通过应用生物学技术,来对肿瘤进行早期诊断和精准治疗的系统解决方案。与此同时,他也在进行肠道菌群对癌症及其他慢性疾病的影响进行研究。 可以说,薛成海的研究方向是很吃香的,毕竟癌症至今都是威胁人类生命健康的一大难题。
2015年,薛成海选择了来华创业,创立了万康源(天津)基因科技有限公司,并自己担任CEO,两年之后,他还应聘为中科院天津工业微生物技术研究所的产业研究员。 薛成海原本有来华定居的打算,但他的妻子却坚决反对,因为她想让两个孩子在美国接受教育,如果将两个孩子留在美国,夫妻俩回国的话,妻子又不放心,毕竟孩子们实在太小了。 就这样,薛成海只得在美国和中国之间两头跑,即便如此,薛成海的人生也已经是很多人可望不可即的了。 薛成海顺风顺水的人生,在2016年因为一通电话不经意地拐了一个弯。 世界报我以嘲笑2016年的一天,薛成海接到了一通老家亲人的电话。
薛成海 在进行了一番诸如“最近过得挺好吧?”“挺好的,你也挺好的吧?”之类的客套交流之后,大洋彼岸的亲戚婉转了提出了一个请求:“你外甥小聪最近要高考了,你看能不能想办法走走关系,把他也弄到美国去,拿个外国的毕业证回来?” 薛成海听后,觉得他这个当舅舅的帮外甥一点小忙也是应该的,当即表示了同意。 不久之后,薛成海相方设法地帮着外甥王聪弄到了东北大学计算机系的offer。考虑到王聪在美国除了自己也没什么亲人了,美国这边治安状况也不太好,薛成海决定让17岁的王聪来自己家里居住,还特意为他整理出了一个小房间。 虽然王聪已经17岁了,马上就是个成年人。薛成海自己却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毕竟都是自家亲戚,还能出什么意外不成。
然而薛成海没想到的是,自己以诚对待外甥,王聪却没有把他当成舅舅,甚至打起了他妻子的主意。 因为薛成海经常在中美之间往返,家里就只有王聪和他妻子两个成年人,随着日常接触的增加,他们两人之间离奇地出现了些许的暧昧。 2018年,薛成海需要去中国出差一段时间,也就在这段时间,王聪和舅妈终于突破了伦理的束缚,成为了一对露水夫妻。 王聪之所以和自己舅妈搞到一起,除了因为青春期的萌动外,还因为他心里有个见不得人的小心思。 王聪当时在美国持有的是学生签证,到期了是要哪儿来的回哪儿去的。问题是王聪想跟自己舅舅一样留在美国,获得美国绿卡。问题是美国多他一个不多,没他一个不少,想要获得绿卡也没那么容易。
王聪 王聪就想“暗度陈仓”,通过和舅妈结婚的方式,获得美国绿卡。 薛成海的妻子虽然愿意和外甥有不伦恋情,但让她抛弃家庭和外甥在一起,显然是不可能的。 这段孽缘持续了一年多之后,薛成海的妻子终于受不了了,主动跟王聪表示,我们之间犯了大错,必须立即终止这段不伦之恋。 一门心思想要美国绿卡的王聪怎么可能就此停手,甚至威胁要把他们的事情说出去。 眼见劝说无效,薛成海的妻子决定“破釜沉舟”,主动将她和王聪的这段不伦之恋告诉了丈夫。薛成海知道妻子和外甥给自己戴了“绿帽子”之后,自然震怒万分,当即将王聪从自己的家里赶了出去,并和妻子办理了离婚手续。
然而,因为两个孩子太小,如果父母就此分居的话对孩子未来很可能产生不利影响,因此,两人虽然离了婚,但还是一起居住在阿灵顿的家里。 疯狂的外甥薛成海原本以为,自己和妻子婚都离了,“没良心”的外甥也被赶出家门了,自己的生活应该就此恢复平静了。然而他没想到的是,这件事反而成为了他人生噩梦的起点。 王聪虽然被赶出了家门,但他仍然不愿意放过自己的舅妈,反而还发短信威胁她: “我不把你们家弄死,我就去自杀。” “我的未来早就被你毁了,我的一切都被你毁了。” “我现在就是没有尊严的行尸走肉。”
王聪的疯狂威胁,让薛成海的前妻在之后很长时间都不愿意出门。她不愿意出去,王聪反而想要“进来”。他曾不止一次鬼鬼祟祟的在薛成海家外面晃荡,甚至还有好几次想要强闯进来。 薛成海和前妻一致认为,王聪可能有“精神病”,最好不要太过刺激他。 然而,薛成海和前妻的退让反而让王聪变本加厉地骚扰他们一家,甚至在未经薛成海同意的情况下,悄悄的跑到了薛成海两个孩子的学校去。 当薛成海知道此事之后终于忍无可忍了,别的事情看在亲戚的份上,他能忍也就忍了,现在王聪竟然拿他的孩子威胁他,再善良的人也有被逼急的时候。 脑海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在最后一刻阻止了薛成海的冲动,他决定通过法律来保护自己一家。
薛成海 2020年4月,薛成海向当地法院提交申请,希望能对王聪下达禁令,禁止他接近自己一家。当地法院经过研究后,同意了薛成海的申请。 被下了限制令之后,王聪果然老实了许多,薛成海的人生也再次恢复了平静。 虽然感情上的创伤难以弥补,但他相信风雨过后的人生一定会出现彩虹的,继续全身心地投入事业中,甚至还组织过一些同道中人翻译外国关于新冠的研究给中国的相关部门,为中国的抗疫事业出力。 风雨之后,未见彩虹两年时间匆匆而过,在这期间,王聪因为自己的学生签证快到期了,想办法偷偷找上了薛成海,提出了一个让他大跌眼镜的祈求:“你能不能帮我找一个美国女人和我结婚?我想要美国绿卡,不想回去。”
对于外甥的这个疯狂要求,薛成海当即选择了拒绝,把他美满的家庭搞得支离破碎,还想让他介绍对象?薛成海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差点笑出声。 王聪被舅舅拒绝之后,精神变得非常的萎靡,甚至产生了舅舅要闯进出租屋来“杀死他”的想法。 2022年4月7日,对王聪的限制令到期了。 薛成海再次前往了法庭,要求法庭再次对王聪下达限制令。他说: “他勒我脖子,攻击我,未经我同意去小学找我的孩子。多次企图闯入我家。半夜会鬼鬼祟祟的出现在我家附近。在我家窗户外面躲躲藏藏,毫无目的的游走。”
作为被告人,王聪当然不愿意再受到限制,当庭辩解道:“我觉得我们都应该既往不咎了。我认为我自己一直都在尝试着让这件事翻篇,我已经不纠结这件事情,甚至都已经搬家了,现在和我教堂的朋友一起住。” 萨拉·乔斯法官经过审理后,做出判决:“既然现在被告已经搬家了,他们日常碰面的概率将会低很多,我没有看到任何重大迹象表明,限制令还有存在的必要。”
出于以上原因,乔斯法官当庭驳回了薛成海的申请,解除了对王聪的限制令。 在判决结果出炉的那一刻,薛成海整个人都愣住了。他无法想象,一旦王聪可以自由自在地接触他和他的家人,会做出什么事情来。站在对面的王聪脸上的那一抹笑容,在他眼里显得十分的刺眼。 在薛成海眼里,王聪脸上的笑似乎是在嘲讽,嘲讽他的无能。 这一刻,薛成海脑海中名为理智的弦,终于崩断了······ 当地时间下午4点50分左右,薛成海的律师威廉·巴拉比诺正准备离开法庭时突然间听到了一声枪响。想到委托人离开法庭时的样子,他心里产生了不祥的预感,急忙冲了出去。结果正看见委托人拿着枪面无表情地站在王聪的尸体旁。
威廉·巴拉比诺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巴拉比诺赶紧上前,用膝盖轻轻的一顶,就将薛成海给控制住了。 薛成海没有任何的抵抗,只是呆呆地看着地面上已经成为了“血人”的外甥,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看着眼前这个沉默的男人,巴拉比诺不禁叹了一口气。他对这个委托人还是很有好感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之后,巴拉比诺亲手将薛成海移交给了警察。 后来在接受采访时,巴拉比诺说:“薛成海是个温和的人,他从没有过暴力案底,从没收到过针对他的限制令,从没受到过任何有关肢体攻击的指控,这样的结果让我很痛心。”
薛成海 第二天。法庭对薛成海谋杀案举行了第一次听证会。在法庭上,薛成海拒绝承认自己犯有谋杀罪。然而,在辩解时,这个坚强的男人却崩溃, 在法庭上痛哭流涕。这些泪水中,既有对两个孩子的歉意,也有对自己美好人生就此终结的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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