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冬天到回家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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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冬天到回家过年

散文/张礼

一

不管忧愁也罢，欢乐亦罢，我是尤其喜欢冬天的，喜欢在那萧瑟孤寂的季节靠在窗前，独自回味一些情感经历，在清冷的风中总结过往的点点滴滴。我知道，美好的事物总是需要用悲戚遗憾来诠释，世间最美好的境界是花未全开月未满圆之时，有些美好的记忆就埋在坚硬的冰冻之下，有些难忘的情感就在冬季暖暖的阳光里。

熟话说有钱没钱回家过年，在中国，过年回家是个不老的习俗。回家，是人们传统观念里的那个老家。只要父母健在，那个生你养你的家才是你的归宿，才是回家过年的终点站。所以，无论你年龄有多大，身边的儿女有多少，都会习惯而幸福地说：“这个春节，我要回家过年”。于是，很多人不管路途有多远，春运的车票有多贵多难买，各种交通工具有多拥挤，都难以阻挡他们回家过年的匆匆脚步。而提着大包小包匆匆往家赶的人们，脸上总洋溢着回家的喜悦。回家过年不需要理由，回家过年是无声的召唤， 是千百年来中国人不变的情怀。

无论你的社会地位多高，钱有多少，权力有多大，在过年时别忘了回家看看自己的父母过年，曾经是儿时的期盼。在那贫瘠的岁月里，过年意味着穿新衣，吃好饭，拿压岁钱，有多少过年的美好往事留在记忆中。岁月的流逝，如今多年生活在城市中的我也不再渴望过年了，小时候那种充满喜悦与期盼的感觉已渐渐消失殆尽。但我依然向往回农村老家过年，在那里，可以寻找旧日的时光，回忆童年的美好，享受亲情的温暖。

一进入腊月，春节的脚步就越来越近了，年味儿渐渐浓起来，大街小巷洋溢着过年的气氛。回家过年的念头，如擂鼓一般伴着心跳，会震疼着你的耳膜。

近日，遇到熟人朋友见面打招呼，总不忘问一声今年过年回家吗。其实家就是一个圆点，心路是半径，出门在外，想家的思绪总在周而复始地画着一个同心圆。不管你走多远，家里的老人都是牵挂，一个电话，总不能把话说明白，但话筒里，你听出了母亲眼里的泪花，你只能把一年的忙碌与收获都放下，把烦恼和辛苦全抛下，匆匆地回家过年。

二

父母在的地方，是一个叫家叫故乡的地方，快到过年，我就会把思念装进行囊，随着熙熙攘攘的人流，我把心塞进瘦瘦的火车或者大型客车，而漂泊的思念，装在沉沉的行囊里，阻挡不住思念的车轮。

车站，像一个蚁巢，一些人进去，一些人又出来，形形色色的行囊里，装的是相同的思念，装的是两个字，回家。再大的雪，也盖不住回家过年的牵挂，再长的路，也超不过心与心的距离。车站，连接着心与故乡，走进车站，故乡就青藤一样爬满心头，而颠簸的思念，已经启程。

坐在车上，我分明看到了故乡的影子，而故乡，在我的在枕边藏了多年。故乡沉默的土地，是否还散发着走时的麦香，屋檐下的红辣椒，是否还火红的对联相对着。坐在车上，我分明看到村口那个熟悉的小站，还有绿树掩映着的村庄，浓浓的乡音，暖暖的亲情总飘忽在我的梦乡里，并在我耳边日夜沉醉。

火车在飞驰，故乡近了更近了。故乡快到了，车厢里，分明有故土的乡音，这熟悉的乡音里，荡漾着不分贵贱的说笑，乡音如同一股股小溪，流淌在车厢的各个角落，就在火车停下时，父母打来电话叮咛，回家过年，路上千万小心。

回到家，我看到母亲的头发，飞扬着一面银白的旗帜，与母亲对视的刹那，我的心跳如擂鼓一般，融化成一湾柔柔的春水。父亲的旱烟，早已把思念和牵挂打成一个结，而父亲眼角的皱纹，沉淀着怀旧的情感，酿造着一杯记忆的美酒。

三

当每年的春天到来时候，我总是在心里不断的告诫自己，从明天起，要更坚强一些，争取做个幸福而愉悦的人。今年的春风就那么不经意地吹过来，此时，我仍然感觉到一颗漂泊多年的心，还一直没找到想要的温暖与寄托，我仍然会对一片孤单的落叶说，收拾起一身的忧伤吧，别总是露出悲悲戚戚的样子。

这个冬季我是不能忘怀的，是它给我播种了一种希望，让我在彷徨忧郁中幸福地傻傻等待。因为有一个人的存在，这个冬天我都在幸福的憧憬，我简直就无法抹去这个冬季，曾在我生命之中刻下的流星一样的记忆。
    有时一个人静坐在夜的边缘，在宁静的春夜，我的心底就会滋生出些许的感伤，就会羡慕天上美丽的星海，如果能有一天乘上那梦寐已久的月亮船，及时地飞到恋人的身边，我就会让爱来得缠绵一些更绚烂一些。初春的夜晚是如此的冷静与淡凉，它总是让我在无意中思考一些春天的命题。我知道，生命的河中有横流的海沟和险滩，还有移情别恋的酸甜苦辣，也许是风改变了这个世界的某些观念，为何我们邂逅的都是一些灯红酒绿的情感，在车水马龙的纷繁中，常常萌生出许多的惆怅与无奈。

一些过往的悲恸，就收藏在我昨天的日记里，无需刻意想起或提起，就若生命中的某些人，来来往往，偏偏有些人会让你无端地思念与怀念。而有些人，来的时候无声无息，走的时候无息无声，走就走了，不会激起一丝涟漪。

在不断的相遇里，在不经意间的邂逅中，叫感情的这东西会乘虚而入，让你的生活终于有了些许的自然色彩，在期望中你会百感交集，所有期盼的心情都溶入在深海一样的情感里。尽管这一切还未发生之前，所有往事都不是那么美好，那些单纯的想念和思恋，一次次会被匆匆流转的时光淡漠、淡远。黎明前的夜，是这样的黑，让我无法看清你的脸。我听见掐断烟丝的声音轻轻传过去之后，是一声轻微的叹息。窗前的景色，渐渐在春天的晨光中，露出一丝丝晨曦，渐渐这片光亮便扩大开来，大地也渐渐露出开心笑脸，就在这时，我听到窗外有人说：春天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