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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紫妍的230页遗书里,有一句话扎得人生疼:“最多的时候我要陪4个男人,我连站街女都不如,站街女还能休息。 ” 可这仅仅是她在4年时间里,被迫为31个男人提供上百次性服务的一个缩影。 她甚至被逼在父母忌日“接待”客人,被工具虐待至终身不孕,29岁时用一根绳子结束了生命。 更讽刺的是,尽管遗书细节触目惊心、总统下令彻查、60万民众联名请愿,31个名字的主人却无一受到真正的惩罚。
1980年,她出生在韩国一个富裕家庭,父亲是集团社长,母亲温柔能干。 她是被宠爱的孩子,周末全家会去汉江边野餐,她笑着舔冰淇淋,像个小太阳。
但16岁那年,父母遭遇车祸双双离世。 她和姐姐一夜之间成了孤儿。 更残酷的是,亲戚们迅速瓜分了她家的财产,公司破产,豪宅变卖,姐妹俩从豪宅搬到了地下室,靠打工维持生计。 张紫妍在餐厅端过盘子,在商店做过收银,她咬着牙考上了大学,课余拍点广告补贴家用。 朋友记得,她有时在学校角落偷偷哭泣,被发现了就强颜欢笑说“没事”。
2005年,张紫妍因拍摄乐高饼干广告被星探发掘。 对方给她描绘了星光璀璨的未来,这对当时生活拮据的她来说,像是救命稻草。 有朋友劝她别进娱乐圈,甚至算命先生也给出警告,但她还是签了那份经纪合约。 她没细看那厚厚的合同,违约金高达10亿韩元,远超普通人十年收入。 老板金承勋承诺会把她打造成明星,她没想到,这份合约成了她的“卖身契”。
最初,公司安排她拍广告、演电视剧。 她在《花样男子》里演了个小配角,剧组人说她“很乖,拍完戏会请大家喝奶茶”。 但戏一杀青,噩梦就开始了。 公司先是以“业务需要”逼她陪酒。 不从? 就得交钱,交不出就挨打。 很快,“陪酒”升级为“陪睡”。 那230页遗书记录了她四年间的非人遭遇:被强迫向31名权贵,包括企业主、媒体高层、金融机构人士,提供上百次性服务。 有时一天要“接待”五位客人,最多一次同时服侍四个男人。
父母忌日,她哀求公司放过她,结果还是被送去了“陪客房”。 有些客人以虐待为乐,用酒瓶、高尔夫球杆等工具对她进行侵犯,导致她子宫颈严重受损,终身无法生育。 她甚至被逼做了绝育手术,只为了方便那些“客人”尽兴。 经纪公司把公司一楼装成酒吧,三楼设成VIP房,浴室卧室一应俱全,专门用来进行这些“服务”。 她试过反抗。 2008年,她吞服安眠药自杀,被公司发现后救回,接着就被关得更紧。 她也报过警,但警察让她反复描述性服务细节,把她的痛苦当玩笑。 老板威胁她:“敢反抗,就让你姐姐‘意外死亡’。
2009年3月7日下午,29岁的张紫妍被姐姐发现在京畿道家中楼梯栏杆上自缢身亡。 警方最初迅速以“抑郁症自杀”结案,强调她姐姐说过她“抑郁症加重”。 但现场有两瓶烧酒和她服用的抗抑郁药,而她生前从不喝酒。
起初,经纪公司试图把舆论引向“戏份被删抑郁自杀”。 但不久后,KBS《9点新闻》公开了那份230页遗书的部分内容,韩国社会炸了。 笔迹鉴定确认是张紫妍亲笔。 舆论压力下,案件重新调查。 2011年,韩国高等法院推翻了早期判决,确认了张紫妍被迫陪睡的事实。 但法院认为证据不足以证明经纪公司老板和经纪人直接参与犯罪。 最终,老板金某仅被判处有期徒刑一年,缓刑两年,以及160小时社会服务,并需向张紫妍家属赔偿2400万韩元(约合人民币14万元)。 那31个名单上的人,安然无恙。 2018年,案件因公诉期将至再次引发关注。 韩国网民在青瓦台网站发起请愿,要求延长调查期限,人数迅速超过60万。 2019年3月,总统文在寅下令警方和检方“赌上命运”彻查此案。
关键证人、张紫妍的同门师妹尹智吾站了出来。 她做证目睹张紫妍被侵犯,自己因此被跟踪、封杀,压力大到需接受心理治疗。 另一关键证人、张紫妍的前男友朴一泽则在原定出庭前突然失踪,导致案件关键证词缺失。 但2019年5月20日,韩国法务部检察院历史委员会发布最终调查结果:“以现有线索无法查明张紫妍文件内容的真实性。 ”案件调查正式结束。 唯一因张紫妍案受到刑事指控的是一名涉嫌在2008年一场派对上强制猥亵张紫妍的前记者赵某,但法院以唯一目击证人尹智吾的证词“前后矛盾”为由,判决赵某无罪。 那些被遗书点名的权贵,比如乐天集团辛格浩、辛东彬父子,《朝鲜日报》记者赵熙千等,从未受到法律追究。 有报道称,《朝鲜日报》社长方相勋曾向警方施压阻挠调查,但他也未遭起诉。名单上的31个名字,至今仍是谁都不敢说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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