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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地时间9月3日上午,72岁的吉赛尔在三个孩子的搀扶下,走向法国阿维尼翁法院,见证71岁的前夫多米尼克性侵案的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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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十年来,多米尼克经常给妻子下药,将昏迷不醒的妻子交给陌生人实施性侵,并且拍下视频,共有72名男子涉案,其中51人已被正式起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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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G& C! r% F9 T吉赛尔站上法庭,直面那些施暴者。法庭上,多米尼克低着头,“我感到羞耻,这是不可原谅的”。吉赛尔放弃了匿名保护,坚持让这场审判公开进行,她说:“选择公开,是为了不让此类悲剧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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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场偷拍被发现,警方带走所有电子设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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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赛尔和多米尼克住在薰衣草的故乡普罗斯旺,两人是初恋,结婚超50年,孕育了3个子女,已经有了孙辈。多米尼克曾在巴黎从事房产中介的工作,退休后和妻子来到一个美丽的村庄过着悠闲生活。
(多米尼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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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揭露之前,在吉赛尔眼中,多米尼克不仅对她好,还非常有爱心。大儿子形容他“一直尽着父亲的职责”,邻居称这对夫妇是“可爱的人”。% {; x* L/ m/ X- ~4 L+ \
# {7 {0 L8 s8 @6 L/ Y$ k然而这段看似幸福的婚姻实际却令人感到震惊。最后十年里,多米尼克一直在她的晚餐中偷偷下药,然后在她不省人事的时候,邀请陌生人强奸她,还是在他的摄像机监视下。# B- @8 \# I+ v" i: o9 O8 B
! F/ I/ Z5 ]1 V, O; L- S" _1 m法国检察官公布了一份长达350页的起诉书,关于施暴者的身份、多米尼克作案细节浮出。 R. P% F' M- ]! R! V8 |
) o( j+ w% G$ b. R! u5 w( \3 ?; B时间拉回到2020年9月12日,多米尼克在一个商场里试图用针孔摄像头偷拍女试衣间,被保安发现,多米尼克因此被送到了警局。警局判断他不是首次作案,申请了搜查令,将他家中所有的电子设备都带走检查。! P% o4 {/ E$ U( q. {( S;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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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警方搜查时,吉赛尔才得知多米尼克做过什么,感到惊讶。她告诉警方,多米尼克在性方面是有点“需求”,曾建议增加“夫妻情趣”,想找其他人一起,但她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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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间给妻子下药,让72人性侵并拍视频7 G/ S" C) s8 A4 }, g%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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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吉赛尔没想到的是,警察找到了多米尼克藏在书房里的一个U盘,有个文件夹的标题为《虐待》,文件夹下包含多达128个子文件夹。里面有超过两万张色情相关图片、上百份视频和N个标注明确日期时间等信息的文件,时间跨度从2011年持续到2020年,整整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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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c- ` ~. i, J0 Q- c1 s# v警方再查发现,多份文件内容里的男性有多达72人,但女性却只有一人,正是吉赛尔。
(法国女子吉赛尔来到法院,见证前夫多米尼克的审判。)! U) ]: ^6 j6 e7 _ H: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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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内容里,吉赛尔明显神志不清被下药,而安排拍摄这些内容的人,就是多米尼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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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1 k/ t* Q/ P# v当调查人员告诉吉赛尔真相时,她直接崩溃,试图自杀,对警方说:“我就是他的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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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U盘里记录下施暴者的详细信息,因此有51人被捕,其余21人身份不明,警方还在调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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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 A6 Q6 v& J+ O! O7 E调查人员还在一个偷窥狂加密网站(该网站现已关闭)上发现了聊天记录,多米尼克在网站上招募陌生人到他家与妻子发生性 关系,不涉及金钱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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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米尼克向调查人员承认,他给妻子的晚餐里偷偷放了抗焦虑的强效镇静剂,让妻子接近昏迷状态,并且采取了一系列措施,防止妻子或家人发现。; ` z9 ` s) O v
1 C( ?4 }: {# {8 _5 w多米尼克对施暴者制定了严格的规定:不许喷香水或抽烟,修剪并清洗指甲,先将手放在热水下冲洗,以免弄醒受害者。施暴者先把车停在离家几分钟路程的地方,等待多米尼克的指令,然后进入家里厨房脱衣服。多米尼克还会拍下施暴过程,并且鼓励其他男子使用侮辱性语言对妻子,不采取任何安全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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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 I" [4 {& |( V% E8 o, w这些被指控的施暴者包括消防员、卡车司机、市议员、银行人员、狱警、护士和记者等,年龄跨度从21岁到68岁不等。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只参与一次,但有人多达六次。 Z; b" l) d' s$ k0 T
1 e) d5 ]& A, j" S得知真相后,吉赛尔立刻申请了离婚,并不再跟着多米尼克姓。她的女儿卡罗琳·达里安还以此案为灵感,撰写了书籍《我不再叫你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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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L# u" \) h9 `9岁曾被男护士强奸,长大后多次作案+ Z7 b. S# w/ }; f* x* \. t7 X% v
* P# S( |8 h. @) A" M' W) L过去三年,法国警方一直在理清多米尼克的施暴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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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S( _/ M C, q警方除了在U盘里找到各种陌生男性对吉赛尔实施性侵的视频,还发现他偷拍了亲生女儿、儿媳妇的视频照片,并传上了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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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q; x( C) X& r$ e6 ^" B7 C! T与此同时,警方逮捕多米尼克后,录入了他的各种身份信息,又关联到了1991年和1999年的两起强奸袭击案。% [0 I: g/ @+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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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1年,一名23岁的房产中介在巴黎19区的公寓被杀,死者被下药遭遇奸杀。当时警方根据证人的口述画出了在逃嫌疑人的样貌,但案子一直没破。
(嫌疑人画像。)
(多米尼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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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R' ^- i$ Y5 e `6 ~9 r2020年多米尼克被逮捕后,警方发现他的样貌和1991年案子的嫌疑人高度吻合,但他没有承认这起案子。他没退休前一直在巴黎工作,警方怀疑凶手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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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1999年,巴黎发生了一起相似的案子,一名19岁的女性租客及时逃走报警,警察在现场地毯上收集到了嫌疑人的血液。2020年多米尼克的DNA入库后,和嫌疑人血液高度吻合,他承认了这起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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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H, P, @ {- y4 ]% ^4 j8 F多米尼克称,自己9岁时被一名男护士性侵,心理专家表示他具有一种缺乏同情心的“乖僻人格”,并通过贬低他的妻子来获得快感。
(吉赛尔在子女的陪同下来到法院。)3 [6 C: H$ v3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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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耻辱不属于我,而是属于罪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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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O2 a- ~1 L" S1 \" J* t8 W自2020年11月多米尼克被捕以来,吉赛尔再也没有见过他。直到这次开庭,吉赛尔第一次真正了解到,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十年间自己莫名其妙染上四种性传播疾病,经常睡醒后脑袋空空、身体疲乏。她对十年来遭受的性侵毫无记忆。: Z, @& U3 f3 U' e0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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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赛尔戴着墨镜,穿着带图案的橄榄绿连衣裙,一头赤褐色短发,她盯着坐在被告席上的多米尼克,惊讶地向律师安托万说:“他在四年的监狱候审中老了这么多”。
(审判期间,民众在法院外举着标语牌。)) G, e5 R& q" n, V" l0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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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官罗杰·阿拉塔称,这是近年来被告人数最多的一次诉讼,“有太多人被塞进法庭,其中18人已经被拘留,坐在被告席上;另外32人已获保释,坐在法庭的座位上;其中一人未能出庭,法院已发出逮捕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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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看上去衣冠不整,扎着马尾辫,戴着耳环,留着胡须,穿着休闲的短裤和T恤……他们一个个站在吉赛尔面前认罪。被法官问及:“看到昏迷的吉赛尔时,明明有停止暴行并离开的自由,为何没有收手?”其中一个施暴者辩解:“我们以为是cosplay(角色扮演),故意装昏迷。而且那是他老婆,他可以对她为所欲为。”事实上,在每次施暴前,多米尼克都说明了吉赛尔因药物作用处于昏迷状态,让他们“小心点,别弄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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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米尼克告诉他的律师:“我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羞耻,这是不可原谅的。”; R- X; P/ v. a: p6 u5 f
7 h* r3 J! b+ w' v1 ?0 i8 M根据法国法律,吉赛尔可以选择闭门审理此案,只公布判决结果。然而,凭借巨大的勇气,她选择公开审判,放弃了匿名保护。她希望这件事被人知道,“不让此类悲剧重演,耻辱不属于我,而是属于罪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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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b' I; s0 b这起案件是法国史上规模最大的强奸案,是法国法律史上的里程碑。此次审判预计将持续到12月20日,每个施暴者或将面临20年监禁。* y3 Z/ Q- K3 \5 ^) p-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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