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查处专车靠市民 举报奖励100元被指斩草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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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1+1》2016年5月24日完成台本

　　——太原举报“滴滴”快车可以吗？

　　节目导视

　　解说：

　　叫停不停，山西查处滴滴快车靠市民。

　　太原滴滴专车司机 杨师傅：

　　就准备这两天不干了，查的话就躲一躲。

　　解说：

　　命运多舛，滴滴一路走来一路红灯。

　　太原市客运办宣教科工作人员：

　　严格来讲是不合法的，因为他没有取得道路运输资格。

　　解说：

　　方便省钱，网约车不能一直在灰色地带运营。

　　交通运输部部长 杨传堂（2016年3月）：

　　具体时间表，我们是（希望）越快越好。

　　解说：

　　《新闻1+1》今日关注，太原举报“滴滴”快车可以吗？

　　评论员 白岩松：

　　您好观众朋友欢迎收看正在直播的《新闻1+1》。

　　平常在城市里头出行您是选择站在路边打车，还是拿一个手机约车，估计现在越来越多的人尤其是年轻的人选择用手机，我用互联网来约车，但是大家也知道不管是滴滴还是优步等等平台，都非常的方便，但是它身份一直很尴尬，它现实存在的情况一直很暧昧，相当多的城市其实都采取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方式。

　　睁只眼，如果你问到的话，经常就会说它不符合现在的法律法规属于违法，但是闭只眼呢又默认它存在。不过今天中国有一个城市，把两只眼睛全睁开了，这个城市就是太原。我们来看一下，今天的《太原日报》有这样的消息，我市展开出租汽车营运秩序大整治，滴滴快车、专车被列为黑车，举报奖励100元。其实针对出租车营运秩序大整治有很多很多条款，但是针对滴滴快车以及专车，而且举报奖励100元一下子就成了媒体关注的热点。坦白说举报奖励100元这一条就挺狠的，因为这有点斩草除根的意思，因为在这个城市里头不管走多远估计100块钱都够了。可是你如果要举报它能得到奖励100元。因此很多人觉得这是斩草除根这样的一种做法。太原这样做可以吗？会产生什么后果？大家又怎么看？今天咱们一起讨论。

　　（播放短片）

　　解说：

　　滴滴又被封杀了，这次是在太原。今天，在网上关于“太原封杀“滴滴”快车”的消息迅速流传。

　　而根据当地媒体的报道，近期太原市确实展开为期3个月的出租汽车营运秩序整治行动。旨在严厉打击非法经营和出租汽车违章违规运营行为，努力营造规范有序、文明热情、安全舒适、服务周到的出租汽车乘车环境，维护城市窗口区域的良好形象。

　　值得一提的是，“滴滴”快车、专车等也被列入“黑车”名单。

　　整治期间太原市客运管理部门还实行有奖举报，只要查实并依法处理后每次奖励举报人，人民币100元。

　　记者：

　　您知不知道最近太原有一个严查的行动？

　　梁师傅：

　　刚听说。

　　记者：

　　您是怎么知道的？

　　梁师傅：

　　还是听一个乘客今天上来说，说是他们有人发了一个公告，说是这两天要开始查了，反正就是准备这两天不干了，查的话就躲一躲。

　　解说：

　　此次整治的内容包括：未取得城市客运资质非法从事城市出租汽车营运的车辆；跨区域驻点运营的出租汽车；挪用、套用出租汽车号牌非法从事出租经营活动的车辆；利用互联网和软件工具从事或变相从事非法预约出租汽车客运的车辆；出租汽车拒载、拼客、议价、乱停乱放、无从业资格证营运等违章行为。

　　可以看出，太原市的这次集中整治是常规执法，并不是专门针对滴滴。但是，在越来越多的人使用滴滴的今天，此举引发关注也是必然。

　　滴滴快车司机梁师傅：

　　我觉得他们这样做很不合适，毕竟这种事情，都是老百姓现在已经接受了这个东西，毕竟还是对大家还是有帮助的，对吧。

　　解说：

　　而一年前，太原市客运办曾表态，在市场需求的背景下，专车被市场认可的程度越来越高，仅一年后就认为专车是黑车，需要整治。对此，今天我们联系太原市客运办办公室，对方没有接受采访。

　　滴滴快车司机 梁师傅：

　　现在广播里头也说，咱们的滴滴这个月底要出台一个什么政策，要正规了是吧。但是现在这段时间，你说还没有正规的这段时间，他们突然这么查，况且他们是针对我们司机，我觉得挺不合适的。要是不让开，那你对滴滴公司，你不要让它发布就行了，针对我们司机，我们司机也是没办法，觉得是挺不合适的。

　　解说：

　　今天，记者也试图联系滴滴公司，滴滴公司对此表示不便接受采访。

　　白岩松：

　　我们来看看这种其中之一，这是以举报方式打击它，出租汽车营运秩序大整治的整治方法有奖举报，举报人需向市客运办投诉科提供书面举报材料及有效视频，音频、证据（包括违章车号、违章地点、现场视频、通话内容等），材料详细准确，视频、音频清晰可辨，经查实并依法处理后，每次奖励举报人人民币100元。

　　那一旦查实怎么罚，按照《太原市客运出租汽车服务管理条例》有关规定：对非法营运车辆初次违法、情节较轻、罚款5000元，再再次违法罚款1万元，举报的话奖励100元，但是罚款轻的话就5000元，能挣4900元呢，再次违法罚款1万元，能挣9900元。

　　初次违法情节较重罚款1万元，这样的一个概念。现在还仅仅是在《太原日报》上看到的这样一个消息，包括很多媒体都在关注这件事情，可是相关的部门在太原并没有接受媒体采访。

　　接下来要连线中国政法大学传播法研究中心副主任朱巍，他长期从事网络约车监管方面的研究。

　　（视频连线）

　　白岩松：

　　朱主任其实一直有消息说交通部应该在今年5月底出台与网络约车紧密相关的意见，但是到现在已经24号还没有出这时候突然太原跳出来了，在跳出来的里头最吸引人眼球的是举报奖励100元，您怎么看待这个举报奖励100元？

　　中国政法大学传播法研究中心副主任 朱巍：

　　让全民都当侦探，因为刚才您说了在太原整个城市打车花费不到100元，万一要是等到到目的地的时候乘客把手机一掏拍了一段视频，假如说5秒钟，我已拍下来了。如果你给我要车费的话我就举报你，这不是车费的问题了，这也不是100块钱的问题了，你可能面临5000或者1万的处罚，这个举报奖励100元表面上好像是应该是一个法治，大家都在监督，这也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但是我觉得在实践过程中很可能会产生道德上和伦理上的危险，我并不建议这么搞。

　　白岩松：

　　接下来其实还面临一个很大的，大家的知觉，觉得这样一个做法看似轻描淡写只是一个100元，但是有点斩草除根的意思，对网络约车，您是否认同大家的知觉？

　　朱巍：

　　我觉得是这样的，他们处罚权限从程序上看没有什么问题，但是现在问题就在于这个时间点，在交通运输部反复表明5月底6月初很快，专车新政就要出来了，我们看到的草案对专车是否合法化问题已经有肯定性答案，肯定是合法的，只不过相关的程序包括平台，包括人，包括车有相关的规范就要出台，而太原这个时候出来这么一个东西，我们可以看到离5月底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而整治时间是三个月，那么一旦相关政策出台了，我想问问太原的管理部门他们如何该继续执行呢？

　　白岩松：

　　但在这儿给太原去说一句话，就像我们今天节目的标题：太原举报滴滴快车可以吗？得跟您说不管很多人心里是否有气，或者觉得不应该，但是它还真可以，为什么呢？因为交通部部长杨传堂在两会时候就明确说了，今后针对网约车更建议因城而异，各个城市可以根据自己去决定相关的政策和对策，因此有这句话的话人家太原这么做，而且法律拿出来的确从现有的法律去看，我们网约车的确不合法，可是针对这一点请注意，今年两会上的时候交通部的部长杨传堂也说了这样一段话：“但是对待新生事物绝不能止步不前，墨守陈规，网约车作为新生事物给乘客带来良好体验，要给这种服务方式一个合法的出。”这是今年两会交通部部长杨传堂针对网约车的一段发言，特别耐人寻味的是在去年两会上，杨传堂部长可是说永远不，不会让他们变得合法的，但是今年已经改口了，显然这有点与时俱进的意思，有了杨部长与时俱进并且让大家产生了期待，网约车已经进入何必的情况下，太原这样的举动接下来我们又该如何观察和思考呢，来，继续聊。

　　（播放短片）

　　解说：

　　“滴滴专车”是2014年8月推出的新业务，2014年12月24日在太原运行。面对这样一个新事物，太原市民也有着不同的感受。

　　2015年1月9日 新闻

　　太原市民：

　　我觉得挺好的，像我住的比较远，有时候打车就打不上，如果有这种情况的话我觉得挺合适的，有时候着急回家的话，我觉得稍贵点没关系。

　　2015年1月9日 新闻

　　太原市民：

　　像私家车一般都是私人的，不太放心，觉得如果出什么事没有保障，没有安全保障，你说到时候找谁呢。

　　解说：

　　同样是在2014年12月底，太原市客运办下发通告：严禁任何单位和私家车主利用互联网和软件工具非法从事出租车营运。同时对组织参与非法出租车营运的北京市滴滴无限科技有限公司太原分公司下达了行政处罚决定书。

　　2015年1月9日 新闻

　　太原市客运办宣教科科长 靳卫东：

　　由于（专车）是按照时间和里程进行计费的，而且是配备有专职的驾驶员，按照这种定性的话，我们认定为出租汽车经营行为。由于这些车辆未经管理部门许可，和取得从业资格证件的，所以我们认定为非法营运行为。

　　解说：

　　2015年1月17号，太原市客运办、市工商局、市公安局联合执法，叫停“滴滴专车”服务。据当地媒体报道，当天太原高新区工商局当场向滴滴公司太原办事处下发了《责令改正通知书》。通知书指出，滴滴公司涉嫌从事无照经营活动，违反了《无照经营查处取缔办法》的相关规定，工商部门责令滴滴公司立即停止相关经营活动。然而，媒体报道也指出，记者在叫停后的第二天发现，打开“滴滴打车”软件，“专车”服务仍可正常使用。

　　2015年3月 新闻

　　太原市民：

　　在一个比较方便的情况下，如果选择神州或者滴滴打车还是比较合适的。

　　解说：

　　一方面政府在叫停，而另一方面“专车”服务仍然在太原被一些市民使用。而除了滴滴，神州租车公司于2015年1月在全国60大城市同步推出专车服务，在太原，神州专车服务的合法性也备受关注。

　　2015年3月 新闻

　　太原市客运办宣教科工作人员：

　　严格来讲是不合法的，因为它没有取得道路运输资格这个证件，没有经过许可，不能上路跑，租赁车你只能往外租，不能像出租车一样跑，司机也要经过从业资格培训，取得这个证才能上岗。

　　解说：

　　一直以来太原市民对于“专车”有着赞同与担忧两种不同态度，而太原市的出租车司机则是对于专车的存在很是不满。

　　2015年1月9日 新闻

　　太原市出租车司机：

　　这种行为扰乱出租行业的市场，在我心里面它肯定就是黑车

　　2015年3月 新闻

　　太原出租车司机：

　　他们跟黑车一样，跟私家车一样，没有正规的，没有一个管理部门管理他们。

　　白岩松：

　　这幸亏是太原，如果前一段时间北京就开始实行这样的新政的话，那有一条新闻要重写，那就是苹果的老总来到北京之后，跟柳传志的女儿柳青一起坐网约车，而且上了很多媒体的头条或者头版。如果北京实行了这种新政这个新闻就相当于举报，估计记者也可以得100块钱，但是在背后就反映了一个非常有趣的事实，柳传志在做合法生意，从某种角度来说难道他的女儿在做非法的生意，三年时间从注册最初是几十万到现在百亿、千亿的融资，显然热钱如此铺向这样的领域是看好它的未来，但是太原是不是敲了一个警钟？这个东西是不是很脆弱？接下来继续连线中国政法大学传播法研究中心副主任朱巍，因为他长期研究网约车这方面的发展。

　　（视频连线）

　　白岩松：

　　您怎么看待显然出租车司机，意见很大，觉得早该整了，它就是黑车，但是另一方面它又是迅速成长，人们的需求又变得很大，但是怎么打它都是在成长。

　　朱巍：

　　这个先看出租车为什么他们反感这么大？因为确确实实抢了他们的生意，因为大势所趋，很多人用手机叫辆车很方便，就没有必要到路上去打车了，但是同时另外一角度来看，我们从国家要出台的新政来看，还有一个配套措施就是出租车要改革，我们知道现在份子钱这么高，其实司机真正在乎不是滴滴抢不抢他生意，而是日子好不好过的问题。现在正是有了滴滴这东西出来以后，网约车出来之后反倒倒逼了出租车改革，份子钱怎么样，现在可能会减少，这个车牌转让，出租车牌转让在很多地方有可能会取消变成历史。从这个角度来说，互联网+的网约车真的可能揭开了互联网+出行的新的一页，从另外一个角度再看看，为什么这么多人包括库克来了之后，10亿美元投向滴滴，为什么明知道风险这么大还往里面投？我觉得这个资本热情的背后就一点，就是市场，因为市场在这儿，需求在这儿是刚性的，所以即便是前面的路可能很难走，可能是还要继续走下去。

　　白岩松：

　　我觉得您刚才的这个提醒对于很多出租车司机重新理解这件事情的话是非常有好处的，第一个如果这方面网约车发展的很好，将来您转行，您不喜欢现在的公司，你可以转行去做滴滴和专车的司机，另外一方面正是因为他们存在才倒逼你的改革，你可能份子钱的庞大压力就会减弱，因此看怎么看待这个问题。接下来还要有一个问题，向您请教，您觉得一方面如果走极端的话，可能太原这是一个极端，因为已经采用的斩草除根这样的方式，那全国其他城市你觉得哪些城市的哪些做法，特别值得借鉴和你在观察的？

　　朱巍：

　　我觉得马上就要出台专车新政，我并不建议全国一刀切，因为我们知道像网约车的东西是典型的互联网+的基因在里面，很多像发达城市，一线城市，已经到了工业4.0时代，但是很多西部像太原这样的城市，它可能还生活在工业3.0时代，所以每一个城市情况都不同，所以说国家真的出来新的东西，能不能用一个城市的标准作为全国的一刀切，我觉得这是不现实的。所以通过太原这个案例，反映出来一个问题，我觉得是不是可在每个城市立法权限更大一点，中央、国家层面出台这个东西更多最好是一个指导性东西，性质上给予认定，具体的监管上包括消费者权益保护上加一个底线，平台责任上加一个保险，剩下的问题自己城市解决，会更好一些。

　　白岩松：

　　那真正出现了类似太原这种严打你也没招儿，也得接受。

　　朱巍：

　　肯定，因为毕竟是政府行为，这是一个法律程序如果真的有人不接受，那也不能按照拒不缴纳，这不可以。

　　白岩松：

　　其实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要接受未来有很多的事情可能真的要给不能是全国一盘棋，很多事情大中小不同城市，各地不同的情况，要有它的地方裁量权，这一点我觉得应该以进步的姿态去迎接它、所以我们也应该换一个角度去看太原这样的做法，但是说到网约车，大家可能心里头还是意难平，接下来继续观察它会走向何方？

　　（播放短片）

　　解说：

　　从2014年开始，一方面是各类互联网专车服务开始不断涌现，而另一方面对其叫停打击的声音也一直没有中断。

　　2015年5月 四川成都

　　出租车司机：

　　我准备把出租车退了 我也开优步

　　2015年5月21日 北京

　　现场便衣执法人员：

　　你摇下（车窗）来我跟你说，我告诉你怎么处理，怎么解决问题。

　　2016年3月 上海

　　交警：

　　你这个车有没有营运资质？

　　非法营运司机：

　　没有。

　　交警：

　　没有是吧？乘客你通过什么方式上车的？

　　非法营运司机：

　　网招的。

　　解说：

　　目前，北京、上海、济南、沈阳等十余个城市都曾叫停专车服务，不但对专车开出罚单，并且把专车定位成“黑车”。但与此同时，各大网约车平台却在不断的扩大规模。其中，滴滴称其在2015年全年的订单总量达到14.3亿，注册用户数突破2.5亿。

　　上海市建交委主任 孙建平（2015年10月8日）：

　　关键它要承诺，对进入它平台的车辆人员的管理，包括服务质量的管理 其它的第三方软件公司只要符合这些条件，我们都开放。

　　解说：

　　去年10月份，上海市交通委宣布，已向“滴滴快的”专车平台颁发网络约租车平台经营资格许可。这不但是我国首张由政府发出的专车牌照，也被看做是对专车行业实行准入和规范化管理。而除了地方性的创新性管理方式之外，去年10月10号，交通部也对外公布了《网络预约出租汽车经营服务管理暂行办法（征求意见稿）》，虽然只是征求意见稿，但它却将为全国各地政府监管网约车指明方向。

　　交通运输部法制司副司长 魏东：

　　应当取得出租汽车经营许可，并向通信主管部门办理互联网信息服务备案的要求，在服务所在地具有固定营业场所和相应的服务机构及服务能力，相关服务器设在中国大陆，将平台数据库接入当地交通运输部门监管平台。

　　解说：

　　此次网约车管理暂行办法征求意见稿，对网约车经营者、车辆和驾驶员都做出了具体的管理措施，然而意见征求完了，具体管理办法何时落地呢？这个问题也成为了今天两会时，记者们关注的焦点。

　　交通运输部部长 杨传堂（2016年3月）：

　　从去年10月10日，我们公开（管理办法征求意见稿）以后，已经快五个月的时间了，在这期间，我们又举行了三次集中地听取大家意见，现在看来，应该说形成了很多共识。这些工作还在继续地向前推进当中。

　　解说：

　　从《征求意见稿》起草至今，已经过去7个多月的时间，网约专车依然在一边行驶，一边被一些地方政府处罚，那么这个备受期待的管理办法，到底何时才能正式出台呢？

　　白岩松：

　　今天在互联网媒体当中登出了太原消息之后，我注意到底下的留言几乎是一边倒的全是在骂，我估计是很多出租车司机没上来，他上来的话肯定是点一下赞，可是另一方面我们在新闻当中会看到，的确有一些地区的网约车出现了一些恶性的事件，这也存在着大家期待一个更正规的管理，针对这个问题继续连线朱巍主任。

　　（视频连线）

　　白岩松：

　　从另外一个角度说，如果是月底，或者再拖一段时间国家层面出台了意见的时候，大方向是什么不会往回走吧，肯定是顺应这种时代的潮流，但是如何加强管理给大家安全感？

　　朱巍：

　　我觉得不会往回走的，一定往前走，我觉得最重要的就是安全感，这个安全感绝对不会说对公司自己的承诺，政府在这里面要做很多的事情，比如说资质的审核，比如说在资质审核的时候平台自己没有办法审核，政府是不是应该接一个数据通道在里面，再比如说平台出来之后到底是什么性质，是服务提供者还是承约人责任，出了问题有没有保险，运营这些车辆到底上不上保险，实际上这些问题都是亟待解决的问题。

　　白岩松：

　　您觉得这次太原出台的这样一个东西，而且引发媒体的关注，会不会某种角度也是一个好事，倒逼国家相关部门你得抓紧了。

　　朱巍：

　　一个新的事物发展都有一个博弈期和转型期，我觉得太原这个做法实际上就是一个个别城市的探索，这个探索我们可以拭目以待，看一个月两个月以后方向怎么样，是不是奖励100块钱大家都不再打这种车了，也是不是真是像网约车绝迹了，如果这种办法都没有办法让它绝迹，还在生存的话，这个时候反过头来真的可以考虑考虑了。

　　白岩松：

　　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人民太喜欢网约车了，网约车都被保护在人民群众的汪洋大海之中了，当然这是另外一个概念。有的时候作为一个媒体人觉得，会不会有新闻的另外一种反转，因为起码在今天是《太原日报》作为一个党报刊登这样的消息。但是相关部门并没有接受采访，如果外界的压力比较大了的话，也许明天、也许后天，也许再过一段时间的时候，就可能会提及媒体报道有问题，我们的想法并不是这样的，我们并不主张这样等等等等，当然这可能也是一次探索，也有可能是一次民意的测验，但是不管怎么说，应该顺势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