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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永玉九十画展》在国家博物馆开幕时,国家博物馆为黄永玉举办了一个高规格的答谢宴会。
记者:“参加晚宴男士是否要穿西装打领带?女士是否要穿晚礼服?”
黄永玉:“都不必了,最好裸体。”
“杂交水稻之父”袁隆平和“中国当代国画第一人”黄永玉同被誉为湖南走向世界的名片,两人却不相识。
记者:“您怎么看袁隆平先生?”
黄永玉:“袁隆平是一个实实在在的科学家。有一次开会,我经过他面前,却不知道他就是袁隆平。后来别人告诉我,我就多看了他几眼。”
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相声大师侯宝林与黄永玉一齐回招待所。那时叫相声,放现在恐怕也能叫“段子”。
侯宝林:“你还教不教课?”
黄永玉:“奶大了孩子把我的奶头都咬掉了!”
时间停滞……几秒钟后侯宝林说:
“怪不得现在都改用奶瓶……”
黄永玉交友广阔,甚至有很多你想象不到的朋友,比如香港词曲作家黄霑。黄霑也是永远记得黄永玉说的一些话的--比如当年黄霑正狼狈不堪,与林燕妮闹分手,又投资电影公司经营失败,负债累累,无家可归的时候,很多人都不敢搭理他,只有黄永玉前去安慰。他安慰的方式非常特别:“失恋算什么呀,你要懂得失恋后的诗意!”黄霑说,这就是放狗屁了,失恋都要上吊了,还能有诗意吗?!
关于爱情这回事,黄永玉还回忆过第一次和夫人张梅溪见面的情景。他紧张得老半天才蹦出来一句话来,这句话也颇有段子手的神韵——“我有一百斤粮票,你要吗?”
为了追到夫人,黄永玉自认无钱又无貌,只有成天在楼下吹小号以表爱心。有一天,他终于忍不住了,于是发生了这样的对话:
黄永玉:“如果有一个人爱你,你怎么办?”
张梅溪:“要看是谁了。”
黄永玉:“那就是我了。”
张梅溪:“好吧。”
“段子手”防火防盗防XX也是要用段子的。黄永玉画室一角的水池上挂着一条深蓝色毛巾,旁边是黄先生的蝇头小楷——“永玉工作专用毛巾,内含各种疮、疥、疱、脓、菌、毒,各界人士请勿使用,以免传染,特此警告,本主人启。”
他卧室的墙上还有另一条告示:“翻你东西的人很可能是个天才,你要想法子赶快把他轰走。”
2009年,黄永玉写了一幅字,“世界长大了,我他妈也老了”。
好吧,最后再来几个人生哲学。
躺在地上过日子,贴着土地过日子,有个好处就是,摔也摔不到哪儿去。
养鹅养鸭的人赶走河里泅水的孩子,怕他们捡河底的蛋。
别轻蔑年少时感动过的东西。
真挚比技巧重要,所以鸟总比人唱得好。
画一幅大画,像控制着几百只将要逃跑的螃蟹。
漫长的演讲和放屁,都是在空气中拉屎。
战斗者不论长相。
失恋是一种美极了的美感,可惜当事人从不细细享受。
嗓门大不一定不怕鬼。
有人睡的太多,起来休息休息!
大师就是这样,看似一点正经都没有,但这不正经里,渗透着强烈的个人生命的历史感。前不久,有媒体用了一个90后的词“酷炫狂霸拽”来形容他骨子里的顽皮野性幽默。拜托,90后算什么,这玩意儿老人家已经玩了90年了。(来源: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