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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烟有什么好处呢?3 t7 [( }( s5 _3 O8 `" O2 u: h% `
我完全否定了。
- H- t* a3 N% c所以我对烟漠然处之。: U1 t6 X0 V3 i
不等于我与烟无缘。同志们的口袋里、手指上、嘴唇边总是保留着烟的位置,他们总是烟雾弥漫。这就是我周围的日常生活环境。
0 P0 M2 F4 T! u" Y看样子这些亲爱的同志乐在其中。通过手指间的一根白条条的东西,就理所当然地把人们组合在一起了。他们齐刷刷地构成了天然的团体,一望而知的组织,一脉相承的故交,相视一笑就是圈内人似的。他们推举出的领队即是一根不起眼的小棒棒——烟支。
$ F8 e$ [9 K! B/ {2 N( a! N烟支具有的凝聚力是神乎其神的,为什么那么多的人都接受它,认可它,服从它,想念它,重视它,提携它,吞吐它,美化它,传递它,交谈它,怀揣它,坚持它?
1 I' m) s) }6 l9 X' x须臾不可离,比一日三餐还要重要似的,不由自主地就衔上了一支烟,成了一个人呼吸的呼吸,如同不断地提供维持生命的货源。拿这没办法。
& }3 H! ?& I+ ]; d在人群中间,烟充当了一个重要的角色,这是毫无疑问的。人们手中的烟,起着证件一般的作用。有这种可能,一旦消失了烟支,不少人一定会手足无措,像走投无路的不速之客,不知道究竟怎样开口、迈步。有了烟,仿佛一切就运用自如了。是呀,许多人是凭籍烟力才拿手的。这不愧是拿手好戏。靠着烟,大家一来二往地交际,一点就着地通达,一拍即合地默认。烟味相投,进一步产生了友谊。大家笑了。
: X3 L0 p4 l8 z% N5 j抽烟不抽烟?一个人递过来一支雪白的烟,期待地试探。不管怎么说,这是日常生活中友好的举止。
, U) `, w, |6 f& |接过烟抽起来,这就立即出现了共同点,后面就好说了一样,有不在话下的喜悦;摆手说不抽,这就有些难为,分明是异端,就该考虑下一步怎么接触。* o' R6 e0 e! j* Z8 h: C+ i M
抽烟与否,既是个人行为也是社会行为;抽烟当否,文明与丑恶交加;抽烟好否,公婆都有理听之任之。烟一言难尽。
; e) M1 s2 F2 I' a大手笔黄永玉先生在《力求严肃认真思考的札记》中,画有抽烟图与戒烟图,“抽烟:敢死队员”,“戒烟:火线起义”——都一语中的,又情趣万分,透露出骑虎难下的爱莫能助,别无选择的拱手相让。似乎有一肚子难言之隐。
9 ~% Z- d/ W. v5 z, _; ]7 u7 u1 W) k都出自个人意愿——你看着办!
; D! g' m- [' l q% x+ r何苦来着?我一如既往地不倾向于抽烟活动。+ V; ]2 Y; G7 S; g* f- a' u
每个男人(包括女人)的魅力和风度并非体现在是否抽烟上。3 \- q2 p1 N: h; C% N4 k2 n! ]
我心里烟消云不散。
6 }0 g3 T6 J! N2 U$ w' G, J: X g/ V 刘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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