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年中秋节的前一天,大连开发区驻军某连营房喜气洋洋,充满着节日的气氛。炊事班战士来到大和尚山山脚下部队的养猪场正准备杀猪,突然一个战士发现了被猪拱出来的一颗面目全非的人头。 经公安机关技术鉴定,死者叫李涛,是开发区海市酒楼老板。一个腰缠万贯的人。公安机关仅用数天,便将凶手抓获。谁能想到,杀害李涛的凶手,竟是死者的妻子许薇和酒楼的厨师周平国。人们感到震惊,感到不可理解,一时许薇杀夫的事成了马桥子人们议论的话题。 许薇和李涛是马桥子最先富起来的农民之一,也可以说是首富,只要看看那座装修得富丽堂皇的海市酒楼就知道他们夫妻二人的经济实力了。这样一个要什么有什么的家庭怎么会发生夫妻反目以至于动手杀人的事呢? 许薇,时年31岁,马桥子人。她是农民的女儿,多年务农给了她壮实的身体。红扑扑的脸蛋,匀称的身材,浓密的头发,有着农村妇女特有的风韵。1983年,二十四岁的许薇与二十六岁的李涛结婚了。村里的邻居们都说李涛找了个好媳妇,漂亮、贤惠,能干。两人的感情也随着岁月的流逝在增长、升华。小日子过得也算红火。
李涛有一手打鱼摸虾的好技术,马桥子附近的海让他碰遍了,海鲜舍不得吃都卖给小贩了。这样,又打了条大船,于是,李涛如虎添翼,手里逐渐攒下点钱,打来的海货也不全卖了,自己也享用一点。许薇在家编点草袋卖,又不时地看些烹调的书,溜、炒、煎、炸使李涛大为赞赏。冬天封海的时候,李涛常领几个哥们儿来家品尝妻子的手艺许薇也乐意侍候。只不过结婚快一年了,许薇还没有怀上孩子,这使她深感不安。 1984年马桥子建了开发区,一批批的建设者潮水般涌向这里,马桥子一下子热闹起来。 一天,李涛出海回来,突然冒出一句话,使许薇兴奋不已。“咱这临街的房子能不能开个馆子,我出海弄海货,你炒菜,准能赚一笔,弄好了,明年咱把房子翻新翻新。” “能行吗?就咱俩?”许薇兴奋之余,不免有些犹豫。这是做买卖,干好了当然能赚,但要是馆子办起来没人吃饭,不就全赔了。 李涛到底是个男子汉,想好了就一干到底。他和许薇在屋前的马路边站了一天,数着过往的车辆,行人,如果百分之十的人在这里吃饭,那可是笔不小的数目。许薇佩服丈夫的眼力,也就一个心眼和李涛筹划饭馆的事。 不久两间土屋门前挂起了鲜红的酒幌,海市酒楼开张了。虽说是只有两间土屋,但这个酒楼的名字,寄寓着李涛和许薇对未来的向往。那年大批建设者的涌入,已经使马桥子这块沉寂的土地变得热闹起来,同时吃住也成了大问题。小酒楼一开张,从上午十点到晚十点,客人络绎不绝,钱像潮水一样涌向小小的酒楼,小两口震惊了,钱这么好挣,拼了吧!照这样干法,不出一年,准能盖起座洋楼。
刚开张那会儿,铺子小,只许薇一个人张罗,里里外外一把手。李涛在海上弄些海货都供自己的酒楼里使用,有些时候一天到晚不着家。后来他把船卖了,又接了一间房子,原来只能摆四张桌子,现在可以摆八张。酒楼扩大了,客人还是不见少。入夜,小两口数着像夜空星星那么多的钱时,兴奋得彻夜难眠,他们兴奋,激动,庆幸赶上了好年月。 没有几年时间,李涛就成了远近闻名的暴发户。1988年李涛把原来的小土屋拆了,投资十几万元盖了一座真正的小洋楼,海市酒楼真的成了酒楼了,气派多了,存折上还有十几万元的存款。家里更不用说,一应俱全,这时许薇早就不干厨房的活了,雇了个山东来的汉子当厨师,他叫周平国,此人土里土气,就是干活有力气,因家穷跑到这里找活干,没想到被别人介绍到海市酒楼做厨师,他非常高兴。另外还找了几个本村的姑娘当服务员,酒楼生意兴隆,远近已小有名气,这倒不是酒楼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主要是海货新鲜。李涛这几年就负责跑外面的事,他凭着与海边那些哥们的关系,好的海货都先供给李涛,李涛也从不在分角上与他们计较。可以说海市酒楼现在已经到了它的黄金时代,它的男女主人什么也不缺,但都为一件事犯了愁。 古语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几年日子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但就是没有孩子。有了钱,人丁不旺,可是大事。
李涛和许薇为此十分苦恼。许薇为此还专门去医院检查过,也没个结果。她想叫李涛去看看病,无奈酒楼事太多,这事也就罢了。她一直认为可能是自己有毛病。有了钱却没有孩子,一种满足后的空虚和一种未满足的惶惑不禁油然而生。过去清苦日子里的欢声笑语不见了,饭桌上的山珍海味也没有了滋味。李涛和许薇毕竟是农民的后代,从农民的血统里继承的不光是勤劳、忠厚的基因,还有生儿育女传宗接代的精脉。 许薇这几年也变了很多,她像一个在沙漠里经过艰难跋涉,一下子见到绿洲的骆驼,想歇一歇,端口气。她除了把几个姑娘看得紧点以外,厨房也不去了,一切都交给了李涛。她像个阔太太一样,打扮得十分妖治,什么时髦买什么。尽管如此,鱼尾纹还是俏俏地爬上了眼角,她心里难过,哀叹女人的青春短,其实她是为没有孩子而懊恼,她见李涛一天到晚忙里忙外,就觉得被冷落,就觉得李涛不像以前那么关心她,体贴她。有时李涛一连几天也不碰她一下,倒在床上就呼呼睡去。每当这时她心里更添无限的烦恼。 1990年电视台播放了一部电视剧叫《公关小姐》。李涛看到剧中楚楚动人的公关小姐,若有所思。自从海市酒楼新建小洋楼后,由于他一个人精力不足,又没有文化,管理上出现一些问题,服务人员没有经过专门培训, 素质也低,再加上周围又建了几家饭店,酒楼的上座率受了影响。何不像剧中那样,选些漂亮姑娘,招揽客人。于是李涛与妻子商量了一下,尽管许薇稍露不妥之意,但考虑到酒楼的前途,还是答应了。
李涛四处奔波,终于找到了几个长相漂亮,身段苗条的姑娘。漂亮的女服务员和南国风味的莱肴,使生意渐渐地好起来。特别是粤潮风味餐厅的服务员吴小妹,尤为酒楼客人欣赏。粤潮风味餐厅找了个南国姑娘当服务员,真是珠联璧合。 吴小妹,年方十九,虽是南国妹子,却长了一副北方人的壳子。个子有一米七,皮肤细腻,说话声音甜甜的,浑身透着一股诱人的气息。有些回头客总是想来听她说话、想来看看她。吴小妹很能干,脑子又灵,有些事照吴小妹说的办,保准见效,李涛对吴小妹很欣赏。私下跟许薇谈过要让吴小妹当整个粤潮餐厅的经理。 许薇本不是个嫉妒心强的人,但李涛屡次夸赞吴小妹,她便犯了嘀咕。都说男人有了钱就想花花事,有些不要脸的女人还专门勾搭有钱的男人,所以,她一想起吴小妹那俊俏的模样心里就不是滋味,一听见她娇声柔气的说话,就不高兴。她虽然了解李涛,但她转念一想,人是可以变的,她想到这里,把女人能够想的事都想到了,最后觉得还是提防点好。于是她就嘱咐一个贴心的服务员于某暗中注意这件事。
当妈的最关心的就是女儿的生养之事。一天,许薇回娘家,许母还煞有介事地说:“男人要看紧点,这年头有钱就有灾。他有了钱一脚踹了你,他再找个大姑娘,那可惨了!如果你们有个孩子还好说!”许薇听了母亲的话,越发觉得没孩子是个事,又想起李涛多次在自己面前夸赞的那个南方妹子。于是便对母亲说了。母亲大为惊讶,又添油加醋地想象了一番,大声提醒她,“哪个男人不好骚!”本来她告诉李涛今晚不回去了,她想现在回去正好出其不意杀他个回马枪。 说来也凑巧,这天晚上闭店以后,李涛又在和吴小妹商量酒楼的一些事。李涛喜欢和吴小妹聊,觉得有说不完的话。谁想正好让许薇撞见了。于是醋瓶子打翻了,从没红过脸的夫妻,竟吵了起来。李涛气得涨红了脸,吴小妹吓得躲在了李涛身后,一见这个情景,许薇一口咬定李、吴之间有不正当关系。她指着吴小妹说:“你这个骚狐狸,我一定宰了你,走着瞧吧!”第二天许薇又跑回娘家,一五一十向母亲学说了一遍。许母叹了一口气:“唉!这都怪你们没孩子,有了孩子能拴住他!不怕他姓李的泡个大姑娘,就是离了,分财产也得多分点。 一句话使许薇顿悟:孩子、孩子,要有一个孩子。你李涛对不起我,我也不能闲着。于是这场悲剧就从这一天开始了。情感的天平无可奈何地倾斜了下去。 不管怎么说许薇这时还是个正经女人。几千年形成的道德观念还能约束她。一个女人能把身体交给一个男人需要有许多思想准备,情感脆弱的可能交出得快些,而情感厚实的则不会交出,或变得脆弱了再交出。许薇现在的情感就到了脆弱的边缘。如果这时她的母亲能够劝慰开导她,如果她的母亲不是一个利欲熏心的人,事情可能是另外一种结局。但许薇的母亲还有许薇本人都走进了这条死胡同。
许薇这时想起一个人,就是酒楼的厨师周平国。 周平国快四十岁了,在山东没有家小,只身一人出外做工。在海市酒楼干了几年厨师,长了不少见识,他对主人忠心耿耿,把掌灶的活干得很精明,就像是为他自己干的一样。他话不多,也从来不跟酒楼的女人们闲扯,酒楼的姑娘们说他是“老闷儿”。许薇想起他也是自然的,人交往长了都会有感情,她了解周平国,觉得他比李涛还老实忠厚,而且常年独身生活在外,再说酒楼里就周平国一个男人。许薇反复合计还是周平国行。 一天晚上,李涛不在,好久不进灶房的许薇打扮得挺漂亮,来到周平国的屋子。 “平国,歇着了?”周平国吓了一跳。他从没听过老板娘这么称呼他,过去都是叫他老周。他比她大十岁呢。 “啊……”周平国张了张嘴没说出话,他觉得老板娘今天的眼神有点特别。 “平国,过来坐。”她已经坐在了周平国的床上,指了指旁边的空位置。周平国有点蒙了,他从没和女人坐那么近,今天老板娘却要他坐在她身边。他不敢违抗这命令式的邀请,便坐在了老板娘身边。一股香水味直冲他的鼻子,他毕竟是个男人,身上有点不自在起来。 “平国,我对你怎样?”她看着他的眼睛。 “不错,没挑的。”他心里一沉。 “我今晚想住这。”他听了心呼地一下跳到嗓子眼。他呆住了,四十多岁从来没碰过女人,他身体里那种被异性刺激出来的“荷尔蒙”迅速化解到他的全身。他是男人,他抵抗不住那种撩拨和挑弄,他思想里的抵抗逐渐被身体的原始欲望毁灭了。 “他……” “他今天不回来。” “叭”的一声灯被关掉了。
第二天她想早早起来,周平国却抱着她,她娇声娇气地对周平国说:“我晚上有空就来,把被子洗洗,味太大了。”他点点头,有点恋恋不舍。从此以后许薇只要李涛不在家她就到周平国的房里过夜,有时白天也插上门和周平国鬼混在一起,她这时已经不是简单的想报复李涛了,而是想与周平国一辈子生活在一起。 对妻子近几个月的变化李涛也有所觉察。自从与吴小妹那件事发生后,许薇像变了个人。见他回来一句话不说,而且穿着长衣长裤睡觉,他想碰她她坚决不让。开始李涛认为是妻子气没消,后来日子长了,他就有些受不住了,他开始骂她,摔东西。但都无济于事,许薇没有把李涛的这些举动看作是爱她,而是更增加对李涛的仇恨。 男人对女人的喜欢和依恋有时得不到回报就会这样,如果不爱她了还骂她干什么,还摔东西干什么呢?李涛不是绝情的人,骂过了,摔过了,还想逗她高兴,还想和她温存。但许薇就是不理李涛,她这时心里盼着李涛能有个意外永远别回来,这是她心里想的,和别人没说过,只是和周平国流露过一点。 一天早上她从周平国的房里刚出来,就觉得一阵眩晕,直想吐,身上有种说不出的难受。她开始想可能是晚上太累了,就没当回事。第二天早上起床后,这种感觉又上来了,她看李涛还在睡觉,就跑进厕所大吐起来。李涛警觉了,连衣服也没穿就赶紧把妻子扶回屋里。 “怎么了?”李涛问。 这时许薇心里明知是怎么回事,就遮掩了句:“我昨晚吃的鱼不新鲜。”“上医院看看吧!”李涛有些急了。 “不要紧,我躺会儿就好。”许薇说完就躺在床上,不理李涛了。 见妻子躺下了,李涛就去忙酒楼里的事,他万万没有想到,妻子的血液已经变得浑浊了,她的腹腔里已经怀上了别人的种子。
1990年6月许薇和周平国来到海滨浴场。 “我已经怀孩子了,是你的,怎么办?”许薇看着周平国。 “生了呗,谁也不知是我的。”周平国这个看起来厚的农民,也有点小聪明。 “那不行,我几个月了都没让他上身,你糊涂了。”她用手指点点他的脑袋。他沉默了。 “平国,我想和他离婚,靠分给我的财产也够咱俩人过的了,我想当你老婆。” 周平国听了这话如同在耳边响起一个炸雷,腾地一下从地上跳起来,嘴巴张得大大的,惊恐地瞪着眼睛。他本来觉得能和许薇在一起睡觉占了她的身子就福分不浅了,现在她要和自己结婚,他觉得这比那些弄神弄鬼的故事还要玄乎。不管怎么说,李涛对他也不薄,偷了他老婆已经良心上受到遗责,怎么还能娶他的老婆。他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你想想,有了孩子,再有了钱,以后再给你山东老家寄些钱,你多展洋!人为了什么?还不是为这些。再说我和李涛已经不能生孩子了,他有病,又在外面勾女人,这个你也知道!我就喜欢你这样又能干、又老实,花花肠子少的人,你就答应了吧!许薇一席话,把他的脑子点拨活了一些,要是真娶了这个老板娘,那真是周平国一辈子的福份,又年轻又有钱,再说离婚是她要离,再结婚是她要嫁,与他周平国不相干,李涛也找不出什么理由,他也没必要对李涛低三下四的,到那时他周平国就是老板了。周平国血脉里的那种与憨厚、善良相反的恶性基因在迅速扩大,他最终点了点头同意了许薇的话。为稳妥起见他说:“离婚后,不能马上结婚,肚里的孩子就硬说是李涛的,他也没辙。”这话正对许薇的心思,她又投入他的怀抱,在他满是胡茬的脸上亲吻着。 许薇正式与李涛摊牌了,提出离婚,并郑重告诉李涛她主意已定,而且有了身孕,财产上要多分一些。李涛哪里有思想准备,听了妻子说了这些话,简直像晴天霹雳,震得他心脏都停止了跳动。他震惊、迷惑、悲伤,他不理解和他一起用血汗换来今天的温暖和富足生活的妻子,怎么会这样绝情。还有她肚里的孩子,他记不清有多长时间没动过她了,可是为什么有了孩子后竟提出离婚,还要多分财产。 他哭了,伤心地流下了男子汉的眼泪,他反复地说明他真心爱她,现在有了孩子,更离不开她,他向她承诺辞退吴小妹。许薇也流了泪,但她并不改变离婚的要求,现在,任凭李涛说破嘴皮,她也不会再萌发对他的爱,她恨他和吴小妹的暧昧关系,她恨他不是个男子汉,让她白白蒙受了好多年不能生小孩的耻厚。“李涛,不用说别的了,我看现在的小酒楼归我,存折对半分,其实都是给孩子的。”许薇语气很坚决,手还拍了拍肚子。 “不行!我不同意!”李涛气愤已极,他不明白妻子为什么会这样轻视他的爱,却看重钱财。他突然想起是不是妻子对吴小妹的事太想不开了。要是把吴小妹辞掉了看看妻子有什么变化。于是他叫来吴小妹,当着妻子的面辞退了吴小妹,吴小妹眼里含着泪水,默默地转身走了。许薇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她终于看到吴小妹被李涛赶出了酒楼。虽然李涛忍痛赶走了吴小妹,但许薇离婚的决心仍然没有丝毫的改变。 晚上天下着雨,李涛的心却在流血,他喝了足足有一斤白酒,昏昏沉沉地倒在床上睡了。离婚不成,就要想办法除掉李涛。周平国这时也变得疯狂了,他用自己肤浅的可怜的经验,与许薇演出了一场真正的谋杀剧。 下半夜二时许,许薇假装上厕所,将房门虚掩。周平国按照事先约好的时间,闯入李涛卧室,用他粗壮的手掐住了李涛的脖子,令李涛蜜息。然后将李涛拖入灶房,用切菜的刀割下李涛的头,分解了肢体,并且于凌晨将尸的头部埋入大和尚山山脚下,其余部分抛进大和尚山下的枯井里。李涛失踪了,生意兴隆的海市酒楼第一次挂出了停止营业的牌子。当许薇出庭受审的时候,曾向法庭提出已有孕在身,请考虑从轻判决。同案犯周平国的脸上曾掠过一丝不容察觉的慰藉之意。他知道自己不免一死,但总算有自己的一点骨血留在世上。 最终判决的日子到了。法庭根据法医的鉴定,郑重宣布:杀人犯许薇所怀胎儿非其夫李涛亲子,应终止妊娠。周平国的脸立刻变得灰白。许薇被判处死刑,缓期二年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从两间土屋挂起红色的酒幌,到一座乳白色的海市酒楼,这中间有过多少甘苦和相濡以沫的情感,但最终却被情感的猜疑和嬗变吞了。她做了一场梦,为了孩子,为了财产,甚至是为了幸福,为了事业,却唯独没有人间最高尚的情感。但愿世上所有的爱情长久,不论惊涛骇浪,不论天崩地裂,也别忘记挂在两间小土屋前的红色酒幌。 千万别让猜疑毁了你的婚姻。信任牵起一线缘,微笑着把孤单的手,放到另一双温暖的手里。在现代婚姻中,信任是一根牵心的线,收放自如,才会使婚姻更牢固。 男人是渴望自由的,不甘于在婚姻狭小的空间蜗居。他们更愿意无拘无束地在广阔的天空中邀游,可是,他们会记得归家的路吗?女人说,我信任我的男人,他是我放飞的一只风筝,飞得再远,倦了,也会飞回来,控制他的风筝线在我的手中呢!其实,很多女人说这话的时候,心里也是没底的。男人是这样一种动物,女人的线放松了,他们会胡作非为,女人对他们约束得紧了,他们又容易撒谎。能真正收放自如的女人真的不多,在婚姻里,信任这根牵心的线,应该放多长呢?结了婚的女人,情愿完全相信自己的男人。常常放心地把手中的线无限放长,任由男人在外面的世界里飞。可是,外面的世界很大很精彩,外面的女人妖媚又姿态万千,外面的诱惑无极限。有良知的男人,记得自己被心爱的女人信任的同时,就欠下妻子一笔良心的债。对他来说,对得起女人对他的信任成为一种责任,信任变成了一种无形的约束,一种无形的力量召唤着他回归,天涯孤旅,男人期望灵魂的故园。 (因可理解原因,文中人名均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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