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一位来自河北省的青年男子路飞平离奇失踪,借口去天津进货后人间蒸发。 留下怀孕的妻子和年迈的父母相依为命,19年杳无音讯。 2019年,路飞平的父母改造旱厕,竟然从臭气熏天的化粪池里捞出了儿子的骸骨! “你还不如直接跟我说,你把我孩子害死了。一想到我孩子在大坑里那么多年,我就难受……”。
路飞平的母亲泣不成声 面对镜头,路飞平的母亲双手颤抖着,捂住布满皱纹的脸,泣不成声。 路飞平究竟是被谁害死的?他的尸体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家厕所里?这背后又有什么隐情呢? 改造旱厕,惊现人类尸骨2019年3月28日,一辆呼啸而过的警车从乡间的土路上飞速驶过,激起呛人的灰尘。 几名警察迅速封锁了一个看似平常的农家小院,深吸一口气,拿着执法记录仪向里面走去。
就在刚刚,他们接到报警电话,在老路夫妇家的厕所里挖出了一具尸体! 院子的墙角,路母被两个年轻人搀扶着,脸色苍白,身体止不住地打颤。 看到警察,她干瘪的嘴唇不停地蠕动,想说些什么,最后却只泄露出几声呜咽。 这一切,还要从几个小时前说起。 上午,老路夫妇心血来潮,请了几个乡亲帮忙改造旱厕。 他们忙不迭地给乡亲们拿工具、递烟,乡亲们也都朴实,不顾粪便发酵的难闻气味,卖力地给老路夫妇帮忙。
“老路,你们家粪坑好久没收拾了吧?这些粪拾掇出来还能浇地呢!或者让掏粪的上门来收,好歹也有点钱。” 李叔用手背擦了擦额头的汗,喘着粗气说。 “唉,这房子一直是儿媳妇住的,她可是娇娇小姐,从来不知道收拾家。”,老路语气酸溜溜的。 “这都十多年了,我那儿子出去打工,现在还没回来。要是他在家,家里肯定不能这么埋汰!” “差不多,都差不多。”家长里短的事,说不清到底谁对谁错,外人也不好掺和。 李叔打了个哈哈,含糊过去了。 这时,小张一铲子挖下去,竟然挖到了一截骨头!
“路叔,你们家厕所里怎么有骨头?”小张惊呼一声,慌乱地向老路求助。 “小张,怕什么?难道这粪坑底下还能埋了人不成?”。 一直蹲在旁边吃旱烟的老路爽朗地笑了起来,“别害怕,这应该是掉进去淹死的野兔子。周围山头的野兔子可多哪,我小时候经常抓来烤着吃!” 老路没想到,仅仅十几分钟后,他的话就会一语成谶:这粪坑底下不仅埋了人,埋的还是他失踪多年的亲儿子! 小张安心了,继续吭哧吭哧地埋头苦干。 然而,随着粪坑越挖越深,不断有骨头浮出水面。
这些骨头大小不一,看上去有些年代了,有的部分一看就是人骨。 “路叔,我们会不会是挖到古墓了?”。 小张不敢再下铲,他用手揪住汗衫的一角,小心翼翼地问。 “不可能啊,我们家建房子挖地基的时候,里里外外都挖过,也没见有什么古墓。”老路喃喃自语道。 眼尖的李叔发现了粪坑角落的一个东西,立马用手指着,大声喊道, “肯定不是古墓!哪有古墓里有白袜子的?这一看就是有人被埋在粪坑底下了!快报警啊!” 众人对视了一眼,表情立马严肃了起来。 李叔的声音犹如平地一声雷,惊醒了神智恍惚的老路。 他踉跄着跑进屋里,哆哆嗦嗦地拿起手机,拨打报警电话。
老路还尚存理智,路母却坚持不住了,当场腿软,跌在了院子里。 她认识那只白袜子! 袜子的大脚指处上有一道黑色补丁,跟她给儿子缝得一模一样! 19年前,他们的儿子说要外出打工,此后杳无音讯。难道儿子并没有外出,而是被人杀害后在粪坑里抛尸了19年? 路母不敢细想,在年轻人的搀扶下勉强站住,脸色一下子变得刷白。 很快,警方就到达了老路家,他们带来了专业的挖掘工具,有条不紊地勘察现场。 经过紧张而周密的挖掘工作,两小时后,警方在粪坑里挖出了一具几乎完整的人骨。 受害者身高1米6左右,随尸骨挖出的还有一条秋裤、一双白袜子。
而这些特征,都与老路夫妇失踪多年的儿子路飞平完全吻合! 老路夫妇控制不住自己,当场抱头痛哭。白发人送黑发人,是世界上最悲哀的事情。 19年前,儿子突然失踪,他们怀着侥幸心理,一直在等待儿子回家,不肯承认儿子凶多吉少的事实。 如今,时间撕开了血淋淋的真相,让这对可怜的父母无所适从。
寻找真凶,案件陷入僵局 虽然尸骨的所有特征都指向了老路夫妇的儿子路飞平,但为了排除嫌疑人刻意误导的情况,警方还是从尸骨里提取了DNA,与老路的DNA作实验比对。 经过三次DNA检测,警方确定了尸骨的身份,确实是路飞平。 事不宜迟,警方立即开始走访追查,寻找杀害路飞平的凶手。 然而,凶案已经过去了将近20年,路飞平在人们的印象里也渐渐淡去,错过了破案的最佳时机。 没有明显线索,警方就进行地毯式搜索,挨家挨户拜访跟路飞平有瓜葛的村民,试图从社会关系入手,抓住凶案的蛛丝马迹。
阿平是个老实孩子,整天闷头干活,生意做得也厚道,割肉从来不会缺斤少两,没见他和别人起过什么冲突。” 提起路飞平,即使是最尖酸刻薄的村头大婶,也会竖起大拇指,给予肯定的评价。 路飞平为人谨慎,忠厚到甚至有点懦弱,从来不得罪人。 路飞平在社会上没有仇家,难道是有人见财起意,入室抢劫后杀了路飞平,抛尸旱厕? 这个想法很快就被警方否定了。
首先,路飞平心思缜密,财不外露,家里没有大额现金,入室抢劫的动机不成立。 其次,如果真的是入室抢劫,那么和路飞平共处一室的妻子赵新霞不可能一无所知。 外出打探消息的警察一无所获,留在路飞平家里调查的警察却有所发现。 路飞平的妻子赵新霞说,19年前,路飞平说要去天津的肉联厂进货,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
问到当天晚上的具体情况时,赵新霞有些细节记得很清楚,有些地方说法前后矛盾。 警察问赵新霞,为什么丈夫的尸体被抛在粪坑里这么多年,她却丝毫没有察觉? 赵新霞憋红了脸,结结巴巴地找理由,最后干脆都推脱说“不知道”。 赵新霞的异常引起了警方的高度关注,这起杀人案的凶手十有八九就是她。 可是,现在还没有具体证据,不能轻易把赵新霞判为凶手,就此结案。 说法出现破绽后,赵新霞一口咬定自己受到了惊吓,拒绝配合警方的调查,事情好像就此陷入了僵局。 父母哽咽,说起婆媳往事眼看赵新霞这条路走不通,警方就把调查重点转向了老路夫妇。 身为和路飞平关系最近的父母,他们肯定有什么头绪,只不过当时没有察觉到。
“肯定是那个恶毒的媳妇,害死了我的孩子!她看我们一家子都不顺眼!”路母流着泪,眼眶通红,咬牙切齿地说道。 望着亲切的民警,路母终于忍不住决堤的情绪,嚎啕大哭,跟民警讲起了那些委屈而琐碎的陈年往事。 路飞平性格憨厚,心眼实在,适合居家过日子,在恋爱市场里却不占优势。 到了结婚年龄,看着和儿子年龄相仿的孩子都娶媳妇、抱娃娃了,父母也替他着急,给他安排相亲。 几经辗转,路飞平相中了赵新霞。赵新霞外表耐看,性格活泼,家里条件也门当户对,老路夫妇和路飞平都对她很满意。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赵新霞性格有点强势,而且脾气急躁,嘴上不饶人。 不过,老路夫妇觉得可以包容。 赵新霞性格强势,家里就让着她点;脾气急容易吵架也没事,小两口过日子嘛,哪有不拌嘴的。 只要人好,日子总会越过越红火的。 老路夫妇没想到的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他们一味地忍让,最后换来的却是儿媳妇的挥刀相向。 结婚后,赵新霞搬进了路飞平家里,和路飞平父母住在一起。 赵新霞把自己当成了大家庭的女主人,经常在家里“耍威风”,要大家都听她的。 有一次,老路没有冲干净盘子上的洗洁精。正巧路飞平不在,赵新霞借着这个由头,在厨房里阴阳怪气地骂了一早晨。
老路惴惴不安地背着手,在屋里听完了赵新霞的责骂,一天都不敢出屋子,怕惹儿媳妇生气。 路母和老路不同,不愿意做忍气吞声的软柿子。她被赵新霞的骂声吵醒,当即冲出房门,和赵新霞吵成一团。 路飞平回来的时候,恰巧发现母亲和媳妇在门口吵架。 他知道母亲的脾气,绝不会无缘无故和儿媳妇争吵,就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大声呵斥赵新霞, “这是你婆婆,你是媳妇,怎么能跟她吵!赶紧回屋去,别再给家里丢人了!” 路飞平本来是出于对双方的了解,情急之下说了这句话。 然而,赵新霞却把这句话牢牢记下了,一心认为路飞平偏袒父母,不帮她说话。
在路飞平的干涉之下,这场风波暂时平息了。 赵新霞没有得到想要的话语权,继续找机会吵闹,闹得整个家鸡犬不宁。 一而再,再而三,老路夫妇终于看透了儿媳妇的意图:她想让整个家按照她的想法来,公婆要么听她的,要么就滚蛋。 路母对这个掌控欲极强的儿媳妇不满,一开始经常和她对着干。 时间长了,路母也吵累了,想着干脆搬出去图个清静。 正好赵新霞怀孕了,他们搬出去也有正当理由--让小两口自己过日子,不至于被村里人笑话。 简单地收拾后,老路夫妇腾出了一间院子准备搬进去。 爆发冲突,妻子冲动杀死丈夫路母一口咬定是赵新霞害死了自己的儿子,引起了警方的警觉。 警方给赵新霞施加心理压力,终于从她嘴里了解到了事情的全貌。 可怜天下父母心,老路夫妇心甘情愿地为路飞平的婚姻做出了退让,但路飞平不乐意了。
路飞平知道父母的性格,老实本分,一辈子几乎没和别人起过冲突。赵新霞嫁进来之后,家里整天闹得鸡犬不宁。 原本,他觉得可以忍;但赵新霞居然要把父母赶出房子,实在是欺人太甚! 关于要不要让父母搬出去这个问题,路飞平和赵新霞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有句话说,兔子急了也咬人。 老实人是惹不得的,他们平常再三忍让,脾气真正爆发的时候,比谁都可怕。
“我跟你爸妈是不可能和平相处的。今天要么他们搬出去,我们好好过日子;要么咱俩就离婚,你继续当你爸妈的乖儿子,咱们各过各的!”。 赵新霞脸上的表情因气愤而显得狰狞,从牙缝里挤出话来。 “这房子是我爸妈盖的,结婚钱是我爸妈出的,我爸妈也一直在照顾你,凭什么叫他们搬出去?”路飞平也是真生气了,梗着脖子和赵新霞对呛。 赵新霞看着路飞平,仗着自己肚子里有孩子,路飞平不敢对她怎么样,就继续骂了很多难听的话。 路飞平又急又气,猛地举起巴掌,又想到赵新霞怀孕了动不得,只打了三下她的手背。 “我现在肚子里有孩子,你还因为你爸妈打我。”赵新霞不可置信地摸着火辣辣的手背,哭喊起来:“今天要么你死,要么我死,这日子过不下去了!” 说着,赵新霞就扑到路飞平身上又抓又闹,发了疯似的打他、咬他。
赵新霞肚子里怀着孩子,路飞平不敢还手,更不敢真的对她动手,只能尽力躲开。 不一会儿,路飞平的身上就抓痕累累,像是被狗扑咬了一样。 赵新霞并不满足,她冲到厨房,东找西找,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铁菜刀,眼睛通红,低声怒吼道:“我跟你拼了!” 路飞平做梦也没有想到,结发妻子居然会因为一件小事,和自己拼个你死我活。 路飞平更没想到,这次,赵新霞是动真格的。 她挥舞菜刀,恶狠狠地砍向路飞平。锋利的刀刃刺向身体,顿时血流如注。 刺伤路飞平后,赵新霞一不做二不休,把路飞平压到了床底下,捡起晾在窗台上的鞋带,勒住了他的脖子。 赵新霞几近疯魔,手上的力道很重。 此时,路飞平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赵新霞的情绪状态不正常,她真的想要将他置于死地。
之前出于怜爱的手下留情,断绝了他最后的生路。 赵新霞勒得越来越紧,路飞平脸色憋得青紫,不一会儿就停止了呼吸。 看到路飞平不动了,赵新霞气喘吁吁地跌坐在地上,愣了几秒,而后大哭起来。 她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错过了抢救路飞平的最后机会。 掩盖真相,处理尸体直到暮色四合,赵新霞才渐渐冷静下来。 她大口喘着气,把所有窗子都打开,却依旧无法驱散屋子里浓郁的血腥味。 赵新霞和路飞平本就是相亲认识,没有深厚的感情基础。 婆媳关系的误解与偏见,让赵新霞对路飞平的最后一缕好感消失殆尽。 路飞平已经死了,不能让自己的一辈子再赔进去! 赵新霞攥紧拳头,做了一个胆大妄为的决定--向所有人谎称路飞平出门了,逃脱法律制裁。赵新霞连夜洗刷干净血迹,将路飞平的尸体倒进了粪坑里。 隔天,路飞平的父母来问时,赵新霞跟他们说,路飞平去天津的肉联厂进货了,要一个月才能回来。 为了多赚钱补贴家用,路飞平经常跑长途进货,老路夫妇习以为常了,就没放在心上。 几个月后,路飞平迟迟未归,老路夫妇感觉到不对,亲自去天津的肉联厂找儿子。 然而,他们扑了个空--路飞平去的肉联厂早就倒闭了,路飞平不知去向。老路夫妇以为路飞平是想逃离家庭,所以一出去就杳无音讯了。 那个年代通讯不便,他们便没有继续追查儿子的下落。 老路夫妇觉得,儿子玩够了,心情舒坦了,就肯定会回来了。毕竟赵新霞还怀着孕,他有小家庭,不会贸然离开。 没想到,路飞平一失踪就是19年,是死是活,杳无音讯。
所幸,路飞平离家后,赵新霞好像懂事了起来,再也不跟他们找事吵架了。 老路夫妇很欣慰,却没想到,儿媳妇听话不是出于懂事,而是出于心虚! 或许赵新霞自己也没有想到,她随口撒的谎,居然能维持19年。 其实,老路夫妇不是没想过,儿子很可能是遇害了。否则孝顺如路飞平,怎么可能十几年杳无音讯。 只是他们不愿意相信,给自己留个念想,依旧执着地等待儿子回家。 直到改造旱厕,路飞平的尸体被众人发现,这场家庭悲剧才最终得以大白于天下。真相大白,家庭支离破碎 靠着谎言维持了19年的家庭,在路飞平的凶案告破之后,彻底支离破碎了。 “你还不如直接跟我说,你把我孩子害死了。一想到我孩子在大坑里那么多年,我就难受……”路母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在漫长的19年里,路飞平的尸体浸泡在令人作呕的粪便里,与苍蝇、蚊虫为伴,直到被腐蚀得只剩下森森白骨。 而这一切的根源,居然是赵新霞突如其来的坏脾气,荒谬又好笑。 赵新霞被绳之以法后,老路夫妇给路飞平举行了迟来的葬礼。 白发人送黑发人,儿子走了,儿媳作为凶手进监狱了,没有留下子嗣。余生,只有两个老人互相为伴。 或许,在产生婆媳矛盾时,双方互相理解一点,就会避免悲剧的发生。这也给我们敲响了警钟:家和万事兴,下手需有轻重。夫妻之间没有你死我活的事情,切勿因为一时冲动酿成大错。 4 I( m; s4 O. K*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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