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晚上八点，张静提着包来到酒店的8138号房间。她到的时候，约她的男人还没到。她打开包拿出一套空姐制服换上，又补了妆。随后趴在床上一边玩手机一边等男人。快十点时男人才到，说：“不好意思，有个应酬来晚了，让你久等了。” 张静笑笑，说：“没事的。” 这个客人是之前的一个客人推荐的，她曾服务过一次。男人似乎对她很满意，原本电话里问她是否愿意每周四晚上都来陪他，按包月价，每月给她1万5千，后来又说见面谈。 对张静来说她是乐意的，她现在急需用钱，就想着把价钱再谈一谈。 男人洗漱出来，张静说了自己的想法，男人倒也大方，答应每月给她2万。 凌晨两点，8138号房间才安静下来，她看着旁边倒头就睡的男人，慢慢脱下身上的空姐制服，想着赶紧补补觉，明天一早她还要去医院。 她刚关了灯躺好，手机就响了，她看到是孙林的电话，直接就挂断了。 可孙林并没有放弃，又打过来，张静悄悄起身走进洗手间，这才接了电话，没好气地问：“孙林，大半夜的，你究竟想干什么？” “你什么时候还钱？”孙林冷笑一声，说：“你明天如果不还钱，我就去你家搬东西了。” “你敢！”张静深吸了一口气，压低了声音说：“我们约定了还款期限，现在还没到时间，我不会赖账的，我爸身体不好，你如果把我爸吓出个好歹来，我饶不了你！” 说完，她就挂了电话。 被孙林这么一搅扰，她反而没有睡意了，她现在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跟孙林借钱了。 张静以前是个空姐，也曾结识了一些上层人士，原想着自己收入也可以，心里有些优越感。但半年前她妈妈忽然查出胃癌晚期，为了给妈妈治病，她和弟弟拿出了所有积蓄，可治疗费用越来越多，她去求那些所谓的上层人士，然而那些曾贪图她身体的“贵人”都变得冷漠，没有一个人愿意帮她，反而投诉她骚扰客人，以至于她被公司开除。 朋友跟她说，有个做放贷的人叫孙林，利息低，但他这人有个要求，不管男女，只要借款金额超过3万，都必须让他拍张裸照，以免借款人逃跑赖账。 她其实知道孙林的，在他们这一带挺有名的，就因为他拍人裸照闹出过不少事儿。 医院里催着交钱，走投无路的张静就找到了孙林。孙林听说她曾是个空姐，对她表现出了很大的兴趣，当场表示愿意借给她30万元，让她应急。 借钱的时候他们半年内还款，现在离还款时间还有两个月，孙林就开始每天打电话催她还款。 她其实知道孙林想干什么，但她就是不想让他得逞。 早上醒来，张静看到孙林发来的短信：张静，你敢挂我电话，老子今天就去搬空你家！ 张静翻了一个白眼，孙林每次都是雷声大雨点小，他不敢真的去她家搬东西。她默默叹了口气，现在每天被人打电话催债，她又烦又难过。 她怕吵醒男人，又眯了一会儿。 男人因为要上班，起床就去卫生间洗漱了。 张静从床头桌上拿起手机，本想看一眼时间，却看到13个未接电话，5条未读短信，号码不是孙林的，但她知道肯定是孙林打来的，许是用了新的手机号。 这个孙林，不睡觉的吗？ 短信的内容大致相似，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臭婊子，找老子借钱的时候嘴像抹了蜜似的，怎么还钱的时候就当缩头乌龟？像你这样的人，活该你妈得重病，活该你爸身体不好…… 这个疯狗男人！ 张静气的浑身颤抖，却还是不想回电话。她已经烦透了孙林那个混蛋，早知道他说话这么恶毒，她就不跟他借钱了！
这是她服务的客人里出钱最多的一个，所以，纵然他想多要几次，她也会尽量满足。 一番“酣战”之后，张静觉得很疲累，她瘫躺在床上，看男人走去洗手间清洗，心想这么好的男人为什么会出来做这些事呢？但她不愿意探听别人的隐私。 她从床头桌上拿起手机，本想看一眼时间，却看到13个未接电话，5条未读短信，号码不是孙林的，但她知道肯定是孙林打来的，或许是用了新的手机号。 短信的内容大致相似，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臭婊子，找老子借钱的时候嘴像抹了蜜似的，怎么还钱的时候就当缩头乌龟？像你这样的人，活该你妈得重病，活该你爸身体不好…… 2 接到弟弟小龙的电话时，张静以为是妈妈的病情加重了。 小龙说：“姐，你在干什么呢？你怎么会认识孙林？” 忽然被质问，张静有些懵，问：“怎么了？” “我朋友一大早打电话给我，说孙林在朋友圈发了你裸照！”小龙又惊又气，“你什么时候找他借的钱？以前他拍人裸照闹出来的事情你没听说吗？” 一瞬间，张静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往大脑涌去，她打电话给孙林，破口大骂道：“孙林，你他妈的赶快把朋友圈照片删掉，否则我就报警了！” “张静，你竟然主动给我打电话，我还以为你死了呢。”孙林在电话的另一端很是幸灾乐祸，说：“让我删掉照片也不是不可以，把钱还我。” 张静握手机的手微微发抖，说：“孙林，我会还你钱的，你现在把我的照片删掉，快点！” “张静，你让我删我就删？你已经不是那个满世界飞的空姐了，跟我穷横什么？”孙林冷笑一声，说：“张静，当初是你求我借钱给你的，如果没有你这几张裸照，你以为你能有钱给你妈治病？你现在是逍遥快活了，我捞不着你的人，照片还不给我留个念想？想删照片也行，陪我睡一觉……”张静听着他的话只觉恶心，说：“你滚吧！” 这边刚挂断电话，张静的爸爸就打电话过来了，说：“张静，我不管你在外面干什么，你现在马上回来！” 男人听到张静的骂声，从洗手间出来，问：“你怎么了？” “没事。”张静有些不好意思，说：“我家里有点事，能不能先回去？” 男人很惊讶，“你有家，你还出来……”那个“卖”字，他没说出口，感觉有些不文雅。 张静笑笑，没说话，自顾自穿好衣服，接过男人给的钱就离开了。 张静从酒店出来，才坐上出租车就被一个女人开车拦住了去路，那女人不管不顾地把她从出租车上拽下来，抬手就是一巴掌，说：“贱人，是不是你勾引的我老公！”
张静用力推开那个女人，说：“你老公是谁？” “昨天晚上你们还在一起，这么快就忘了？”那女人扑上来又要打张静，张静这次有了防备，直接推开她，“你们夫妻感情有什么问题，你去找你老公，别来找我。你再碰我一下，我就报警了！” 那个女人拽着张静不松手，甚至开始跟路边围观的人说：“大家都来看看，这个女人还真有几分姿色啊，像她们这样破坏别人家庭的坏女人，就该都抓进去坐牢！” 张静不知道这个女人怎么知道他们住在这个酒店，也不知道她等了多久，才在这个时候突然发难。 她使劲儿推开那个女人的胳膊，说：“我再强调一遍，你有问题请直接找你老公，你如果不怕事情闹大了，你老公身败名裂，你就只管拦着我闹！” 那个男人衣着很有品味，这个女人也是一身名牌，想来家里条件不差，这个女人拦住她，而不是直接去质问自己的老公就说明有所顾虑。 女人愣了一下，有些不甘心地松开手，却还是警告说：“以后离我老公远一点，否则我真对你不客气！”张静回到家，见爸爸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发呆，脸色有些不好看，不用想也知道，孙林不仅打扰她，还打扰了她的家人。 见她回来，张爸爸问她：“你每天在外面干什么呢？” “工作，挣钱。”张静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气喝完，从昨晚到现在她还没喝一口水，她又去冰箱里找东西吃，只找到了半个面包。 “你到底是在外面挣钱，还是在外面鬼混？”张爸爸瞪着她，“静静，你妈现在重病躺在医院里，你弟和你弟妹轮流照顾，你三十岁的人了，怎么一点不懂事？” 张静吃完半个面包，又去厨房煮了一些面，端到爸爸跟前，才说：“爸，我有分寸。” 张爸爸很生气，恨这个女儿不争气，说：“孙林到底是谁，他早上来找你，说你跟他借了钱不还，话说的很难听，那人一看就不像好人，你怎么招惹上他的？” 一听到孙林来了，张静只觉得头大，这个男人，怎么就那么阴魂不散？ “我怎么招惹他的？”张静哼笑一声，“还不是为了给我妈看病。爸，你不要每次都说我，我虽然不在妈病床前照顾，可我也没闲着啊，我不挣钱，怎么给我妈交医药费。” “你！”爸爸语塞，顿了一下又说：“静静，爸知道你妈这回生病，你拿出来不少钱，但你看看你现在一天天的过的是什么日子？没有正经工作，还天天说自己在挣钱，你到底在挣什么钱？” 张静不愿意跟家人提这个，就说：“爸，你别管了。” 张爸爸哼了一声，又说：“你妈躺在医院里，我是想管也管不住你。我不知道你在外面认识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但身为一个女人，你要懂得洁身自好，不要让人在背后戳脊梁骨！” “爸，我知道了。面快凉了，你趁热吃。”张静拿起包，准备去医院看妈妈，忽然想起什么又跟爸爸说：“爸，以后那个孙林再来，别给他开门。”那张裸照，一直没删。她和孙林不算有太多交集，只是莫名其妙，最近多了好几个客户，来约她出台的时间。 张静打点好客户，白天留在医院伺候妈妈。 医院里，张静仔细给妈妈擦了一遍身体。此时的妈妈已经很虚弱了，张静使劲儿眨眼才没让眼泪掉下来。 张静的弟妹站在一边看她忙活，招呼也不打。其实她心里也生气，自己只是个儿媳妇，天天守在医院里照顾婆婆。可张静这个亲女儿每天只来一会儿就走，搞得像个大忙人似的，连自己亲妈都不好好照顾。 张静看着遍布在妈妈手上的输液针眼，心疼的不得了。 今年初，妈妈查出了胃癌，她才56岁啊。
张静和弟弟都想着全力救治，可是治疗费是一大笔开支，全家人拿出了所有积蓄，还借了不少钱，可妈妈的病情仍在恶化。 她没办法，才想着走捷径，跑去夜总会做出台小姐，每天过得是黑白颠倒，为了多挣钱，她几乎不拒绝客人，所以得随叫随到。 有时候睡不好，身体很疲累，空闲的时候还得往医院跑，因为弟妹虽然每天和弟弟轮流照顾妈妈，但只端茶倒水喂饭，不给妈妈擦身体，现在天热，她怕妈妈捂出痱子，最多两天就会给妈妈擦一次身体。 妈妈看着她，满眼都是泪水，说：“静静，都是妈妈连累了你们。” 弟妹听了后在一旁直撇嘴，心想着儿媳妇做再多也比不上亲女儿来看一眼。 张静摇头，宽慰妈妈，说：“妈，你可别这么想，咱好好配合医生治疗，等你身体好了，我跟小龙一起接你回家。” 妈妈叹了一口气，别过头没再说话。 张静正要再开导妈妈几句，手机忽然响了，她看一眼号码，像是个网络虚拟号，走到门口才接，不多时回来，就让弟妹帮忙照看妈妈。弟妹在门口拦住她，说：“姐，你才来就要走啊？” “嗯，我有点事情。”张静对她笑笑说：“辛苦你了，弟妹。” 弟妹说：“姐，现在还有什么事情比咱妈重要？自从咱妈生病，你可是一次都没来陪过夜。” 张静有些愧疚地笑了笑，“辛苦你了弟妹，我真有事，得先走了。” 但弟妹没让步，说：“姐，医院又催着交医药费了，小龙还没发工资。我跟小龙轮流耗在医院，没时间照顾孩子，暑托班也要交钱了。” 张静拍拍她的胳膊，“辛苦你和小龙照顾咱妈，医药费和暑托班的费用我想办法解决。” 5 张静匆忙来到客人指定的酒店时，已是下午四点多了。房间门打开，里面站着一个裹着浴巾的男人，她进去后，听到洗手间有水声，知道还有另一个人，愣了一下，说：“不好意思，走错房间了。” “你没走错。”裹浴巾的男人随手关上门，说：“我们今天是两个人。” 张静说：“两个人我不做。” “听说你个空姐。”裹浴巾的男人，说：“你陪我们两个人，给你一万。” 这个金额确实比较吸引人，够妈妈几天的医药费了，她有些动摇，也有些害怕，她之前从未一次服务过两个人。 男人见她犹豫，忽然笑了笑，说：“出来玩嘛，就是为了尽兴，一万五，怎么样？” 张静迟疑了一下，点点头，“我不玩过火的，也不借助任何工具。” “那就少了些乐趣。”男人说：“你做这行不都得遵从客户的意见吗，怎么你自己还有这么多要求？” “结束后我还要回去照顾病人。”张静想着今天结束后，晚上她就不再做其他人的生意了，去医院替换弟妹，不然她也确实挺愧疚的。她看着他，说：“你们同意，我就留下来；你们不同意，我现在就走。” 男人点点头，表示同意。 张静从自己带来的包包里拿出一套空姐制服换上，和男人先热场。约摸过了几分钟，洗手间的门打开，另一个男人走出来，张静抬头看到那人竟然是孙林！此时，他一边包裹浴巾一边龇牙咧嘴地朝张静笑。 张静从自己带来的包包里拿出一套空姐制服换上，和男人先热场。 约摸过了几分钟，洗手间的门打开，另一个男人走出来，张静抬头看到那人竟然是孙林！此时，他一边包裹浴巾一边龇牙咧嘴地朝张静笑。 张静的脸色瞬间就难看起来，她直接翻身下床，就要换衣服走，前一个男人却拦在了门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空姐女士不打算做我们这单生意了？” 张静咬牙切齿，说：“不做了。” 孙林一把扯住她的衣领，轻笑一声，说：“别人的生意你都愿意做，怎么我的生意就不做？你欠我的钱总不能一直不还吧？” “我再强调一遍，我是借你的钱了，但还没到咱们约定的还款期限，不是我耍赖不还！”张静伸手去推他，却根本推不开。 孙林说：“我现在也急用钱，怎么办呢？” 张静打从心眼里很讨厌孙林，且不说他一身肥膘显得很油腻，做的事更让人恶心，不知道欺负了多少女孩了，他不想跟他有一丝一毫的牵扯，当初借钱时他就对她动手动脚，如果不是她激烈反抗，恐怕那次就被他得手了。 孙林又说：“我不欺负你，这一万五直接抵债。” 前一个男人说：“空姐女士，你就把我们当你的普通客人，放轻松些。” 张静闭了闭眼睛，还没说话，就被孙林推到了床上。 张静的服务从那一刻便开始了，约摸过了一个小时，张静忽然感觉腹部抽痛，她惨叫了一声，捂着腹部蜷缩在一起。 孙林和另一个男人见此，怕出事，匆忙穿上衣服离开。 张静蜷缩在床上，像被掏空了全身的力气，动一下就觉得疼痛难忍，冷汗很快浸湿了全身。 原以为过一会儿就好了，没想到症状不轻反重，腹部开始持续坠痛，她伸手去摸手机，但发现她连拿手机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只能慢慢挪凑到手机前，拨打了120急救电话。她说自己的症状和地址时，每说一个字都要大喘气，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忽然腹痛。 时间在她的煎熬中度过，每一秒似乎都被无限拉长。 救护车终于赶到时，张静已有些神志不清，恍惚中感觉有人来抬她，她想说自己没穿衣服，可已经无法开口说话了。
张静闭了闭眼睛，还没说话，就被孙林推到了床上。 张静的服务从那一刻便开始了，约摸过了一个小时，张静忽然感觉腹部抽痛，她惨叫了一声，捂着腹部蜷缩在一起。 孙林和另一个男人见此，怕出事，匆忙穿上衣服离开。 张静蜷缩在床上，像被掏空了全身的力气，动一下就觉得疼痛难忍，冷汗很快浸湿了全身。 原以为过一会儿就好了，没想到症状不轻反重，腹部开始持续坠痛，她伸手去摸手机，但发现她连拿手机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只能慢慢挪凑到手机前，拨打了120急救电话。 她说自己的症状和地址时，每说一个字都要大喘气，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忽然腹痛。 时间在她的煎熬中度过，每一秒似乎都被无限拉长。 救护车终于赶到时，张静已有些神志不清，恍惚中感觉有人来抬她，她想说自己没穿衣服，可已经无法开口说话了。因她当时情况紧急，处于半休克状态，医院在没有她家属在场的情况下，先进行了急诊抢救手术。 张静清醒后因为要缴费，但自己下不了床，没办法她联系了弟弟小龙。 对于她忽然腹痛急诊的事情，小龙很疑惑，他问张静，张静不说，他就去问了医生，医生说：“由于外力刺激导致了黄体破裂，血液流向腹腔并积聚，刺激腹膜引起腹痛，她出血过多，几近休克，当时的情况比较危急，所以医院先做了手术。”这个外力是什么外力，小龙很快就问清楚了。知道真相的他，脸色变得铁青。他跑回病房，看着脸色惨白的张静，捏紧了拳头，如果不是她病着，他真想把她拽下来暴打一顿！ 他最亲的姐姐，竟然在妈妈重病的时候跟别的男人鬼混，还让自己黄体破裂，险些死在酒店！ 张静不敢看他，只说：“你帮我交了费，就去陪妈妈吧。” “你怎么不死在外面！”小龙骂她：“你不管妈，不管爸，只顾自己逍遥快活，张静，你还是不是人？” 张静任他说，也不接话。她想喝水，但没有水，她舔了舔嘴唇，说：“小龙，你如果不想管我，也可以不管我，我这会儿很累，不想听你唠叨。” “你今天必须把话跟我说清楚！”小龙怒不可遏，“你每天忙得跟什么似的，谁问你，你都说自己在挣钱，你到底在挣什么钱？在哪里上班？” “夜总会。”小龙不依不饶，张静心里也窝了一团火，说：“我在夜总会陪酒，也出台！” 小龙愣了一下，有些反应不过来，问：“你刚刚说你在哪儿上班？” 张静挣扎着撑起身体，大声说：“夜总会！听清楚了吗？” 病房的其他人立即投来探寻的目光。 护士听到声音，前来制止，说：“病人现在需要休息，有什么事情你们等病人出院了再说，病房里还有其他病人呢！” 小龙的脸一下子涨成了猪肝色，他并不理会护士，只是捏紧了拳头，一拳打在张静旁边的墙上，厉声说：“张静，你怎么这么贱？” 张静见弟弟这样，生气、害怕、委屈一股脑涌了出来，她边哭边说，大声说：“我为什么这么贱？咱妈检查、住院、化疗、手术、吃药打针，哪样不要钱？咱俩把家里的钱都拿出来了，才有多少？你不知道那些进口药有多贵吗？” “所以你跟孙林借裸贷？”小龙红着眼睛质问她：“所以你就去那些肮脏的地方上班，挣那些肮脏的钱？”肮脏钱？”张静气得不行，“我挣的都是咱妈的救命钱！” “如果咱妈知道你的钱都是这么来的，她就是死也不愿意用的钱！” 张静盯着小龙看了一会儿，忽然笑了笑，她慢慢躺下来，说：“我知道了，你走吧。”
经过这件事，张静的家人、朋友隐约都知道了她在做什么，明里暗里地讽刺她。小龙在外面听了闲言碎语，回来后生气地跟她说：“张静，你就不配做张家人！” 张静也觉得自己不配，但她不能不管重病的妈妈，可不管她如何想治好妈妈的病，妈妈终究没赢过病魔。 妈妈去世后，家里人对她都很冷淡。虽然她的出发点是为了挣钱给妈妈看病，但做法很不可取。 爸爸经常唉声叹气，因不愿听别人嚼舌根，他几乎不愿意出门了。 爸爸一生最怕别人戳脊梁骨，可如今她走到哪里，都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她自觉给家人抹黑了，也不愿跟家人尴尬地相处，只好逃离了这座城市，到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找了一份英语翻译的工作，凭借自己的真本事挣钱。 张静每月都会给爸爸寄钱，也会跟爸爸打电话说：“爸，这些都是干净钱，你留点当生活费，多余的让我弟还债。” 独在异乡，没有家人、没有亲人，张静觉得孤苦，可她从来不后悔自己的每一个决定。 以前，因为她急需钱，所以她选择走捷径，挣快钱； 如今，她这份翻译工作，挣得虽然是辛苦钱，但心安理得，没有愧罪感。 她只是希望每个人都能有个好人生，平安顺遂地过一生，不要像她一样，人到中年，反而无家可归。 3 P2 k8 y6 D0 r3 ^5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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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2-23 16:38: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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