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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岁的杨希贤老人肺癌晚期,在重庆肿瘤医院断断续续治疗了8年。他没有妻子,没有子女,孑然一身。患病10年来,老人见得最多的人就是主治医生田玲。最近他做出一个决定,把卖房子的钱、一辈子全部的积蓄给他的主治医生田玲。/ e; u* M! n" x5 C; H. A. }4 D7 V
杨希贤老人年轻时离婚后,就独自一人过了半个世纪。2009年10月,老人来重庆肿瘤医院看病。当时他已经在其他医院看过,医生出于种种考虑没有直接告知老人真实的病情是肺癌晚期,但老人大致猜到了。田玲就是那个选择说实话,让靴子终于落下来的人。
0 n x+ F6 Y# V8 i 老人心安了,信任就是从那一刻开始的:他觉得自己的知情权被尊重——他想要知道得了什么病,还能活多久。田玲说,一般这个年纪、这个病情,也就一年多吧。那句话说完到现在,已经快8年。在肿瘤医院断断续续治疗的8年间,一直都是田玲担当杨希贤的主治医生。
' K% m( e0 ~! g+ \ 两人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以至于一个独居半世纪的老人,会想要把自己卖房子的钱,这辈子全部的家当都给医生?田玲也觉得意外:“我想不起什么惊人的事迹。”; v5 i, @7 ~# w. S9 @: ^2 G
田玲最忙的时候,同时管着36个住院病人,每天忙碌的间隙,她会去病房,坐在杨希贤老人床边,听他说话。“就是听他说,随便他说什么,我就听听,只需要答个腔:啊,这样啊,好的……爷爷平时太独孤了,没人听他说话。”
. b `, c- h; j1 Q. W% C6 n 这个像孙女辈的年轻医生愿意听,一听就是断断续续的8年。老人回应的方式就是:把我的钱都给你。田医生当然是拒绝了,她唯一接受过的礼物是老人从老房子挖来的曼陀罗花。# P0 G( [# O6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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