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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年逾五十的监狱管理人员,凭借职务之便,采取威逼利诱的手段,对多名女性囚犯实施了性侵犯。即便被判处监禁,他依然无悔改之意,并宣称是女囚犯们联合起来陷害他,自己是被冤枉的。 此事件发生于2000年,地点在湖南省永州市冷水滩区的看守所,震惊了公众,成为了一起备受关注的强奸女囚案件。
此事的揭露,源自于看守所中一个看似寻常的停水事件。 1999年10月13日,冷水滩看守所14号女监房停水整整一天,午餐后,囚犯们未洗餐具。下午5时,看守所工作人员分发晚餐,女囚们因无法用水洗碗而拒绝领餐。 工作人员无奈只得将饭菜收回。 至6时,水仍未恢复,数名女囚因饥饿难耐,齐声呼喊:“报告干部,我们要求吃饭!” 听到呼喊,50多岁的周进战主任科员,三级警督,赶到现场,打开监门怒斥她们为何喧哗。 此时,一名叫曾桃花的囚犯反驳道:“周干部,犯人要求吃饭是合理诉求,并非闹事。” 周进战对曾桃花的反驳感到愤怒,斥责她:“曾桃花,你给我出来,我要教训你。” 随后,周进战召唤值班武警将曾桃花拖出监房,并在值班室用皮鞭对她进行了严厉的惩罚,从此二人结怨。 更巧的是,几个月前,曾桃花与赵燕等女囚一同被送往永州市芝山区看守所寄押。周进战曾于8月31日从冷水滩给赵燕寄信,二人关系非同寻常,这在女囚中是公开的秘密。 周进战常给赵燕送烟和早餐,满足她的各种需求,甚至夜间值班时也常将她带出监房。 尽管14号监的女囚们对周进战的行为有所怀疑,但1999年11月某日凌晨4、5点钟发生的事情还是让他们震惊。 周进战到14号监房轻声唤醒赵燕,两人进行私密交谈,持续约半小时后,周进战离开。 此时,同监房的女囚们大多被惊醒,目睹了这一切。 不久,李红在赵燕常穿的皮茄克中找到了一封周进战写给赵燕的信,信中内容大致如下: 亲爱的红牡丹: 我时刻在想念你,我赠予你的物品,希望你不要与他人分享。所里对你印象不佳,希望你自重,我会随时满足你的烟的需求。若你被转移到芝山看守所,我会给你几百元钱。你需要什么,我都会为你购买并送来。 赵燕后来回忆,周进战与她曾在禁闭室、一监监房墙外、图书馆、二楼杂物房等处发生了5次关系。 在同期女囚看来,赵燕与周进战之间已形成了一种默契。
周进战再次向赵燕寄去一封信,然而信件在送达芝山区看守所时,赵燕已经返回冷水滩看守所。看守所民警得知此事后,便将信件转交给曾桃花,让她在回冷水滩时转交。 当曾桃花抵达冷水滩看守所时,赵燕已被转送至长沙女子监狱服刑,信件便留在了曾桃花手中。 曾桃花因遭受周进战的毒打而对他怀恨在心。在向检察官反映身上被打伤的情况时,她将那封至关重要的信件交给了检察机关,并毫不留情地揭露了周进战与一些女囚犯的不寻常关系。 检察官对曾桃花反映的情况感到十分意外,立即立案侦查。他们对周进战侵害过的李红、张兰、赵燕、同监犯人以及犯罪嫌疑人进行了反复调查,最终形成了一个完整的证据链。检察官找到了被侵害的张兰,她讲述了以下经历: 1998年7月初的一个晚上,大约8点左右,周进战刚刚接班。他走到14号监房门口,将因吸毒而被关押的张兰叫了出来,声称有人找她。随后,他将张兰带到电视接见室。 张兰在椅子上坐下后,向周进战要烟抽。周进战递给她一支烟,并用打火机帮她点燃。 张兰说:“一根烟太少,你去给我拿几根来。” 于是,周进战离开了房间。 当他再次进来时,手里拿着一盒白烟。他将烟放在桌上,然后扑过来紧紧抱住张兰。 张兰挣扎着要喊叫,但周进战威胁她说:“你不要叫。你要听话,不然我多给你判10年、50年。” 由于张兰的案件尚未判决,她害怕喊叫,只能屈辱地任由周进战摆布。
任务完成后,张兰泣不成声地坐在地上,周进战指示她整理好衣物,擦净脸庞,随后将她送回监室。 张兰获释后的一个夜晚,她向丈夫详述了所发生的一切,并提及周进战曾给她留下一张纸条,警告她不要胡言乱语,否则不会有好下场。 她的丈夫询问纸条的下落,张兰回答说已丢失,随后夫妻俩在当晚发生了争执。 几天后,张兰的丈夫前往冷水滩看守所,隔着铁栅栏询问周进战是否认识张兰。 周进战反问:“你有什么事?” 张兰的丈夫表示:“我是张兰的丈夫,你对她做了什么?” 周进战回应:“没什么,你是不是来捣乱的?你要是再来捣乱,我就把你关进来。”随后,看守所内涌出多人,张兰的丈夫担心被当作闹事者抓捕,匆忙离开。 当周进战得知检察院正在调查他的消息后,并未甘心束手就擒,反而开始策划对策,在此期间,他继续进行违法行为。 1999年10月15日下午,周进战的儿子周晓回家时发现父亲脸色不佳,便询问他是否出了什么事。 周进战说:“我出事了。” 儿子追问:“出了什么事?” 周进战回答:“那天我在看守所打了女犯人,她打算告我,她手里有我的证据。” 儿子问:“什么证据?” 周进战说:“有一封我写给女囚犯赵燕的信,信中提到我给她的500块钱是否用完。” 周晓问:“你给赵燕500块钱是为了什么?” 周进战说:“这笔钱是她干妈让我转交的,在她被转到芝山看守所时,我交给她,当时人多,没来得及解释清楚。” 周晓担忧地问:“如果是她干妈给的,那有什么关系?你和她还有没有其他关系?” 周进战说:“没有,但你还是去长沙告诉她,以防万一有人调查此事,就说这500块钱是她干妈给的。” 10月18日,周晓和他的长沙朋友刘军驾车前往长沙女监,通过关系以表哥的身份见到了赵燕。 当赵燕被带出来时,她面对的是几个陌生人。 刘军对她说:“冷水滩看守所的周进战因事无法亲自前来,让我代为转告,检察院的人很快会来询问关于那500块钱的事,你就说是你干妈给你的。” 赵燕问:“是不是周进战在女犯人那里的行为被发现了?” 刘军回答:“没有。不过当检察院找你时,你自己要想好怎么说。” 赵燕说:“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应对。” 此时,周晓插话:“不管怎样,监房里这种事是不应该发生的。” 赵燕听后非常生气,后来她表示,实际上是周进战强奸了她,而且不只她一人,听他们的语气,似乎是在指责她主动勾引了周进战。 赵燕因此不再多言,勉强与他们会面后不欢而散。在调查过程中,周进战却再次触犯禁令。 1999年12月中旬的一个晚上,8点30分,周进战正在值班,李红在14号监房内请求拨通一次电话。 周进战立即答应,10分钟后,他再次来到李红的监房,告诉李红电话无法接通,让她自己去打。随后,他打开了监房的大门。 李红出门时,周进战提醒她打电话要小声。 李红疑惑地问:“为什么?” 周进战解释道:“胡干部刚进入值班室去睡觉了。” 李红打完电话,出门时,周进战示意她回来,并对她说:“我有话要对你说。” 李红问:“什么话?” 周进战回答:“跟我来。” 李红便跟着他来到了教育室。 一进门,周进战就问:“这么久了,你想男人吗?” 李红回答:“不想,反正快到半年了。” 突然,周进战紧紧抱住李红,开始对她动手动脚。李红用力将他推开,转身逃离。 回到监房后,李红默默地抽着周进战给她的烟,之后又用鞋子猛敲监门。 这时,一位管教干部路过,斥责道:“敲什么敲?别敲了,你还抽烟,我要把你带出去抽死你。” 李红越想越生气,哭了起来。 隔壁监房的钟强问她为何哭泣,李红表示与他无关。 钟强追问原因,李红没有回答。 钟强立刻明白了情况,便愤怒地说:“周老二那家伙不是人,我要让人砍死他。” 一番争吵后,因无人支持他,钟强的怒火渐渐平息。 李红遭受周进战的不当行为当天,赵燕得知后,气愤地给周进战写了一封信,大意是: 你好自为之,如果你继续这样,即使我不告发你,也总有一天会被发现。你虽然能带来一些小东西,但我们的尊严不是用金钱能衡量的。 这是赵燕写给周进战的唯一一封信或纸条。 检察机关对赵燕和周进战之间的关系进行了调查,是长期的通奸还是强奸。 检察官问赵燕:“你与周进战多次发生关系,是否有最后结婚的打算?” 赵燕回答:“他都50多岁了,我从未有过这样的想法,他只是玩弄我。” 检察官又问:“在发生关系的过程中,你是否自愿并配合他?” 赵燕回答:“我不愿意,也不配合他。” 检察官再问:“你为什么当时没有反抗和呼救?” 赵燕说:“一是周进战是看守所的管教干部,人皆知他凶狠且报复心强;二是他抓住了我的弱点,我年轻未婚,担心闹出去会丢脸,甚至影响未来的生活;三是我的案子还未审结,怕反抗呼救会得罪他,导致我受到更严厉的处罚。”
冷水滩看守所所长周新面对检察官频繁出入,心中自然感到不悦。 2000年10月24日晚上9时,周所长与司机一同前往刚出狱的李红家中。周所长询问:“赵燕和周进战是否真的发生了那些事情?” 李红回答:“是否发生,大家都看在眼里。” 周所长追问:“在那么多人面前,他们怎能做出那种事情?” 李红解释:“我也不知道他们具体在哪里,但周进战值班时,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都会不时将赵燕叫出去。” 周所长又问:“你已向检察官说明情况了吗?” 李红肯定地回答:“是的,赵燕在检察官面前也承认了。他们给我看了赵燕的供述,我能辨认她的笔迹。” 这时,周所长的电话响起,他们急忙离开。 临走时,周新所长不禁长叹一声:“都五十多岁了,是他自作自受,我也无能为力。” 不久后,周进战被刑事拘留。 2001年3月7日,周进战因强奸、猥亵多名女囚犯,被判处7年有期徒刑。 服刑期间,有记者采访周进战,他感到非常委屈,认为自己平时对女囚犯都很好,不是帮她们传递信件,就是帮她们联系家人,甚至有时还会给她们钱,最后却被她们“联合起来”对付,他感到非常冤枉和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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