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这次你要接的可是大客户,把你的看家本领都拿出来,以后还会有优质客源,晓得不?”静姐的语音从手机另一端传来,我昨晚刚忙完一个客户,已经很累了,稍微休息下,马上要去另一个城市服务客户。 楚楚不是我的本名,这是我在行业里的一个“艺名”。我没干这行之前,只是个普通的大学生,可是周围的人条件都太好了,我感受到了差距。我希望自己的生活能有所改变,我想用好的穿好的。`因为我外貌和身材还可以,也喜欢唱歌,学校的校园歌手大赛我不仅参加还拿过奖,一下在校园内小有名气。我和初恋男友就是在这次比赛中认识的。 等上大二时,一个学姐专程来我找我聊,说她在一家模特经纪公司工作。主要是拍各种广告,就是做平面模特。学姐说:“像学妹你这么漂亮的,广告商都会抢着要的。而且每次的报酬少不了。”我听完也觉着心动,但也说出了自己的顾虑:“学姐,听着倒是不错,不过这公司正规吗?待遇真的那么好并且有保障?”学姐笑着说:“你怕啥啊,我都做了一年,月入过万还是比较轻松的。而且不定时还会有一些剧的试镜活动,要是被选上了,那你不就火了?” 当时我的脑海里只剩下“月入过万”这几个字。我很爽快地答应了学姐,要一起去工作。我加入经纪公司后做的第一份工作,确实是拍广告,拍了一组平面硬照,拿到三千块的收入。在刚开始的几个月时间里,我每个月都能接到点活,收入一下提升了,我买了自己喜欢的包包衣服,开心得不行。 这对我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激励,我觉着自己要走上一条康庄大道,就和初恋男友提了分手,他开始不同意,还和我纠缠了一阵子,但是他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终究我们还是分开了。 过了一阵,我接到了剧组试镜的工作。学姐和我说:“这次公司去的人会比较多。是在一家豪华酒店,你不要迟到哦。”我问学姐:“那我们要提前背台词之类的吧?”学姐笑着说:“不用的。” 等到了那家试镜的酒店的高级套房内,已经有八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儿在等着试镜。我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想着一会儿要怎么表现比较好。眼见一个个女孩从里面的房间内出来,我看她们坐在那里气定神闲的样子,也不知道这是选上还是没选上。学姐是先进去的,出来后给我使了个眼色,我点了下头,也进了房间。 我刚一进去,看着房间里坐着三个男人,这让我一下有些紧张,站在那里没等对方开口,自己就开始了自我介绍:“各位老师好,我叫楚楚,来自XX大学,对表演有浓厚的兴趣,我参加这次试镜是……..” 戴帽子的男人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打断了我的介绍,说:“谁教你的这些。现在搞得还挺像那么一回事儿的。”
我有些尴尬,刚想问试镜要表演什么。黄头发的男人吐了一个烟圈,说:“可能你理解有误,我们在这里找的不是演员,是要在饭局上陪酒的。”年长的男人上下打量着我,说:“你看着资质倒是不错,不过做了这行,要不然你陪下我,我给你个角色试试?” 我当时脸色都变了,急忙说:“我是来面试演员的,不是做什么陪酒。”三个男人哈哈大笑,年长的男人塞给我一张名片,说:“要是你改变主意,可以来找我。” 说完后,我离开了房间。在门外等候的学姐看到我急匆匆出来,问我咋了。 我看着她很不开心地说,为啥给我介绍这个活,不是面试演员吗?学姐对我的抗议不屑一顾,拉着我去了外面,说:“你以为自己长得漂亮就了不起啊,比你好看的多了去,你又不是科班出身,凭什么拿角色啊?你想要挣钱就要付出,不然就别干这行了。” 我当时觉着心里委屈,转身回了学校。这和我想的差距太大,我不想这样子。 结果因为这么一出,公司不再给我参与其他活动的机会。我的模特兼职工作就到此结束。可我已经习惯每个月有额外收入,可以让我享受一下生活,我不想被“打回原形”。 我很着急需要一份挣钱的新工作,就去学校附近打听,但没有我之前的那么高的收入。 我有些不甘心,但是又没办法。这时,我突然想起来那张名片。我到处翻腾,最后发现它在我柜子的底层压着。我拿着那张名片,内心挣扎了一下,但是,我希望能买包包、新款手机和奢侈品,这才是精致女孩子该有的生活,就像我那些家境好的同学一样,我应该得到这些。 我把电话打过去,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你好。”我咽了一口口水,说:“周先生你好,我是楚楚,上次酒店面试你给我的名片,我……..” 周哥的声音变得轻巧起来:“哦哦哦,我想起来了。你给我打电话,就是那个意思吧。”我蚊子一样地恩了一声。 周哥问我:“不过最近暂时没什么戏拍,你多钱一次啊。”我声音有些发颤,想了一个数,一咬牙,说:“周先生,一次需要五千块。” 周哥笑了,说:“可以啊,要价不算高。那你明天下午到XXX来吧,到了我去接你。对了,叫我周哥就好,叫周先生怪生分的。” 我当时丝毫没有一点害怕担心的想法,剩下的只有兴奋,这样就可以拿到五千块了。我就可以再买几件新衣服了,要是一周能有几次的话,那些香水包包之类的不要来的太简单好吗。 第二天我去了周哥说的那家酒店,和那次面试的酒店风格类似,高档型的。我打车过去的,下车后我联系周哥,没多久他就下来了。周哥看到我,上下打量了下我,问我晚饭吃了吗,我说中午吃的多,还不饿。他笑了,说带我去先吃个饭。到了酒店的餐厅,还是自助餐,我拿了些吃的,周哥也拿了食物,但更多是坐对面看着我吃,他的手慢慢地抚上了我的脸颊。 我放下了刀叉,抬头看着他,没有任何抵触。周哥靠近我,问我:“你做这行多久了?” 我咽下嘴里的食物,说:“我,我是……..”他看我有点尴尬的样子,也没再多说,叮嘱我快吃。
吃完后,他带着我去了房间,里面那张床还蛮大的。周哥说洗澡,我说洗过了。他就去了卫生间,没多久他出来看着坐在床边的我,问:“你带小雨衣了吗?” 我赶紧打开包,说我带的有。但是他没用我的,而是从床头柜里面拿了一个我没见过的牌子,让我帮他戴上。 周哥倒还算绅士,我以为他会直接开始,但是还做了不少准备工作,而且体力很好。等全部结束,已经是两个小时后。周哥拿过我的手机,让我解锁调出收款码,给我转了五千块。他说我技术不熟练,要让客户满意,我才能有回头客。 不过周哥却成了我的老客户,我在他的指点下,学了一些东西。周哥是来我们这座城市出差的,等工作结束他就要走了。我还有些舍不得他,他说:“给你个联系方式,这个女人手里单子多,你活不会少的。” 就这样,我认识了静姐,她是这一行中比较有名气的。我和静姐见过面后,觉着这位姐姐气质很好,温柔中带有力量。她在这行业里口碑很高,一些高端的局是静姐出手来凑的。 静姐拉我进了她们的一个群,我进的是三群,现在都有四百人在里面了。静姐会时不时在群里给我们说一些行业动向之类的,她时常会在群里发布一些工作信息,根据自己的情况去找她对接。 当然,这些也不是免费服务的,静姐会收一点“服务费”,但前期的工作她都做了,能来的都是相对靠谱的客户,就不怕没有钱拿。也不用自己到处去找客户,还担心各种问题。我是觉着挺省事儿的。 整个大学阶段就这么过了,我比身边的同学早早进入社会挣钱,买自己喜欢的东西,大三时,为了方便工作,我搬出了宿舍。 等到毕业时,我也想过找一份正式一些的工作,可是工作挣钱少,时间也占用很多,于是我想想还是全职做这份事业,在哪里挣钱不是挣。日子这么持续了一段时间,我手里也有点老客户,不过我还是希望在静姐这里待着。毕竟还能认识些新客户,就比如说那次,她给我介绍的明星客户。 明星也分层次等级,我没有服务过一线的明星,像那种二三线的倒是服务过。反正怎么说,我觉着他们这些人,人前看着像模像样,背后真的是和一般人没啥两样。 本来说好是我和另一个姑娘一起去的,他们有两个人,最后姑娘临时有点别的事情没办法过去。我的车票都买好了,和静姐说接待其中一个人,就叫他们A男B男吧。本来和我对接的人是A男,年纪不算大,不过在他们那行业也干五年了。B男稍微年长一些,算是三线开外了,也就是糊咖。 这种有点名气的客户我会先在网上查下资料,了解下情况。两个人是合作过一部戏,然后比较聊得来,当然也是因为有这种共同的爱好。 静姐让我不要着急,她想着再找一个人跟我一起。我心想,要是一个结束后再服务另一个人也不是不可以。他们要是玩的开,需要两个人一起,也行,加钱。 静姐最终让我先过去,他们今晚非常需要,而且给钱还挺大方的。这种大方的客户谁都喜欢。 等到了地方,我先吃了点东西垫垫肚子,一会儿还不知道啥情况。到酒店后,他们开的是套间,说可以给我叫餐。
我倒是不饿,问他们今天是怎么安排的,谁先谁后。A说:“我们一起吧。” 这被我猜中了,我说可以,就是要加钱。他们答应的倒是爽快,让我去洗澡然后就进入主题。 一开始他们也算正常,我也认真地做着自己分内的事情。服务一小时后,B男说他累了,要休息。我看他出了房间,A男开始充分发挥自己的能力,他动作很大,我心想今晚过后要休息下,确实挺累。 过了一会儿B男回来了,说是他觉着我不错,叫了C过来一起。A男子正在兴头上,我感觉再来一个的话,今晚自己会散架的。于是在一阵狂风暴雨中,我大声喊道:“不,不行,三,三不可以。” A男说:“你放心,哥会加钱的。” 我努力撑起身体,表示自己的拒绝,A男看我没刚才那么配合,有些不高兴缓了下来问我到底要咋样。我说自己撑不住,你们太野了。 趁着A男有点走神的功夫,我急忙抓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给静姐打了电话,说他们这里又要加人。静姐一听说不是说好两个人的吗。她给B男打了电话,这期间A男又卷土重来,我声音都开始发抖了。B男打完电话让A男悠着点,等会儿静姐再叫人过来。我心想可算有救星了。等那个姑娘来的时候,C男还没见到。 我起来时,感觉自己身体都有点飘。B男一看我那个状态,让我缓下,他把我的钱先结了。但在我收拾好自己之后,他又按着我让我给服务一下,好在也就五分钟。 我拿到钱后,迅速离开这里。后来听说那姑娘结束后,回去躺了三天才缓过劲儿来。 因为现在这个环境,我们的日子也越来越难过了,趁着年轻我打算再学点东西。谁知道未来是个啥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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