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皮子舍命救幼崽,却被莽汉戳瞎眼,邪性事儿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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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配图:伐木)
这个小故事,是我听老家秦二爷讲的。情节虽简单,但总叫人觉得很蹊跷,也很奇巧。
秦二爷年轻时曾做过木把头,经常带着一帮兄弟在深山老林里伐树。一天,在晌午休息的时候,秦二爷无意中一瞥,瞄见一个绰号叫愣头的家伙捂着肚子钻进了山沟。
单看他那忙三火四的样,秦二爷就知道他又闹肚子了。这愣头,嘴巴上百无禁忌逮啥吃啥,跑肚拉稀是常事儿。平素,秦二爷没少呵斥他,别什么都往嘴里塞,小心碰上硬茬子给你好看。
硬茬?嘿嘿,啥茬子都没我这牙口硬。愣头嘴角一撇嘿嘿笑,照吃不误。
念及人家既非自己儿子,也非兄弟朋友,秦二爷自不便深说,就由着他吃去了。且说那天,等大伙歇息的差不多,秦二爷正要吆喝开工,就见愣头从山沟里钻了出来,乐不可支地嚷:“二爷,你瞧,我逮住了个啥?”
秦二爷搭眼瞧看,不由得心头一紧。
愣头的手上,正掐着一只个头不小的黄皮子!
(故事配图:黄鼠狼)
伐木工的巴掌都大,老茧层层,五指也像极了炉钩子。愣头攥着黄皮子的脖子,直攥得它都翻了白眼。
“哪来的?”秦二爷问。
“抓的呗。”愣头嘻嘻哈哈地说,他正蹲着解大手呢,这小玩意突然蹿出来,没跑没逃,愣眉愣眼地歪脖瞅他。瞅啥瞅?没见过拉屎啊?愣头抓起块石头就打了过去。黄皮子伶俐跳开,仍没跑。跟我较劲是吧?看我咋收拾你。愣头提上裤子假装回走,可只跨出半步,又猛地回身扑了上去。
“都说它多么厉害多么邪性,还不是让我给逮住了?”愣头说着,抽下裤腰带勒住黄皮子的脖颈,吊上了树。
这时,大伙也都围了过来。这个说,“这不是黄仙家吗?愣头,可别让它上了身迷了魂。”那个接茬:“你看它瞪你呢。听老人说它小心眼,爱报复人,赶紧放了吧。”
果不其然,那黄皮子被悬空吊颈,已奄奄一息,但不动不挣扎,只是用那两只媚眼死瞪着愣头,那眼神瞅着就瘆人,叫人胆突突的。
“敢瞪我?我放你的血,下晚炖了你喝酒!”
愣头还真是狠,扯断一根树枝掰出尖,照着那黄皮子的眼睛就戳了过去……
(故事配图:独眼愣头)
秦二爷说,那天放木,天气好得出奇,一丝风都没有,瞧好的顺山倒或横山倒,基本不会出差池。临近太阳落山,可就在放最后一棵大树时,明明瞧好的顺山倒,冷不丁就拧向变成了仰山倒。秦二爷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愣头滚进了旁侧的一个土坑。
轰,大树仆倒下来,砸在了距离两人差不多有三四丈远的地方,一团烟尘随之腾起。
“秦二爷,没啥事了,起来吧。”在坑里趴了好一阵子,听到大伙喊,愣头推开秦二爷,拍拍身上的土刚站起身,就见那棵倒树无端端骨碌了一下,一根被撅弯的细树枝忽地疾弹过来,直戳愣头的眼睛。
距离之近,来势又快,压根就不容愣头躲闪,甚至都由不得他眨下眼!
“噗”,随着一声轻响响起,愣头先是一愣,接着双手抱头,倒地惨嚎起来:“我的眼睛看不见了——”
后来,当秦二爷讲这个故事时,有人说黄皮子狡黠机灵,善跑如飞,愣头怎会那么轻松就逮住了它?秦二爷说,当时他也觉得纳闷,但很快看出那是只母黄皮子,奶水涨得鼓鼓的。在愣头抓住它的附近,肯定有一窝崽子。它该是为了不暴露幼崽,才故意落入愣头之手的。
那愣头呢?秦二爷叹声气说,愣头的绰号从此多了两个字,叫独眼愣头。而那只黄皮子亦被扎瞎了一只眼,后被秦二爷给放了。
故事至此收了场。尽管听者都说黄皮子性邪,小心眼,睚眦必报,但小编认为,愣头抓黄皮子,与被树枝戳瞎眼睛这两档子事,只是碰巧发生而已,无关诡异与迷魂报复,也便是坊间常说的“无巧不成书”,巧儿她爹碰上了巧儿她娘,巧到家了。但,不敬生灵,恣意伤害终是不足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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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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