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5月21日下午这一天,周小龙没有准时回家。其实,那天下午学校开家长会,周小龙的父亲去参加了。家长会大约4点结束,此时周小龙还在和同学一起打球,他告诉父亲,一会儿还要留下打扫卫生。于是,周小龙的父亲先回家了。没想到,家里人等到6点30分左右,周小龙还是没有回家。家人感觉不太对,赶紧出门寻找,周小龙会不会还在学校里?学校门前单车保管站的阿姨记得很清楚:“那个小孩子脸上有点痘痘,4点20分左右来我这取单车,一个人骑车走了。”
周小龙会不会和同学一起出去玩了?周小龙的父母认为,没有这种可能性。因为孩子每天都准时回家,非常懂事,就算想玩也会先回家告诉家长的。另外,下午周小龙一直在和同学打球,玩了很长时间,监控也显示他是独自骑车回家的。家人当晚就报警了,民警虽然查阅监控,沿途进行了调查,但没有查到什么线索。周家人发动亲戚和朋友,连80多岁的爷爷奶奶都出动了,四处寻找,一连找了几天几夜,毫无发现。
02
2008年5月30日,周小龙已经失踪9天了。
这天下午5点30分,接到一通电话后,周小龙的大伯当即跑出了家门。原来,附近北山村的一个朋友说,他们那里一个偏僻的半山腰,好像发现了一具少年的遗骨,警察都来了。很快,周小龙的大伯和父母就跑到了现场。
这是一个很偏僻的山头,杂草丛生。民警两个小时前就已经来了,半山腰的空地上,铺开了民警在现场找到的东西,包括书包和单车。看到地上的东西,周小龙的大伯当时就呆住了,他后来说:“我一眼就看出来,这都是小龙的东西,小龙的单车我以前用过,单车的锁我很熟悉,连钥匙都还在。”
周小龙的父母受不了这种刺激,当场就晕倒了。大伯忍着悲痛询问民警,能不能看一看现场。民警劝他说,最好还是别看了,因为什么也看不到。如果真的想看,一定要做好思想准备,不然受不了的。
看到这一场景的亲戚,都无法理解,仅仅9天时间,一个大活人就完全变成了白骨?按照正常理解,尸体腐烂也要有一个过程,这么短的时间内,不可能完全白骨化吧?所以,此后村民聊起这个场景的时候,各种传言都有。甚至有人猜测,是不是罪犯杀人后剥了皮肉?
然而,最离奇的是,石化中学的校服还完好地穿在尸骨身上,完全没有破损。这样的现场,让很多人都觉得毛骨悚然,猜不透到底发生了什么。
03
只剩下骨架,现场肯定无法确定死者身份,不久之后,DNA检测结果显示,死者就是周小龙。
到底发生了什么,周小龙的尸体为什么会出现在偏僻的山头?记者后来调查得知,周小龙的家离学校比较远,骑自行车也要三四十分钟。一般情况下,周小龙都是和邻村的同学走大路,稍远一些。如果是自己走,他就习惯走北山村的小路,稍微近一些。
实际上,所谓的小路不是很偏僻,附近的村民也走这条路,很多学生也走这条路。不过,发现周小龙尸体的地方,距离北山村的小路超过一公里。周小龙尸骨所在地更是偏僻,很多当地人都没有去过,所以周家人连续找了这么多天,也没想到来这里寻找。
此事传开之后,附近村民都很害怕。很多人都表示,以后再也不敢让孩子单独上下学了,不管多么忙,也会准时接送孩子。周小龙出事的那条小路,大人都不让孩子再去,大家都觉得走大路更安全一些。
那会不会是车祸后毁尸灭迹?那条小路虽然偏僻,但足以通过一辆小汽车。因为没有监控,会不会发生了车祸,肇事司机把周小龙的尸体搬运到了山上?这种可能性也极小,因为尸骨上的校服完好无缺,没有一点破损的痕迹,不像是发生过车祸。
排除这两种可能,大家越想越害怕了,难道罪犯杀人后剥了皮肉?那为什么还要把校服重新穿好?
还有一种猜测认为,周小龙被人杀害后,暴尸荒野,很可能被老鼠啃得只剩下了骨架。不过,不少人都怀疑,这种情况会不会真的发生。
04
就在村民惶惶不可终日的时候,6月25日,警方宣布已经抓获了犯罪嫌疑人。
案件发生后,广州市公安局高度重视,黄埔区公安分局局长亲自挂帅,成立专案组进行调查。6月24日凌晨,民警抓获了犯罪嫌疑人周某。面对警方搜集的一系列证据,周某低头认罪,承认自己故意杀害了周小龙。
案发当天,周某在小路上碰巧遇到了周小龙。周某看到周围没有人,就走上前去命令弟弟下车,威逼他推着车进山。两人来到一处偏僻山坡后,周某忽然冲上前去,双手死死掐住周小龙的脖子。周小龙很快昏厥在地,周某见状,又捡起石头猛击周小龙的头部。周小龙因为颅脑破裂,当场死亡,周某则慌慌张张逃离了现场。
面对各种传言,民警表示,这起案件是因为家庭纠纷引起的,并非犯罪分子针对学生作案,村民不用恐慌。此前流传的各种猜测,也和案件事实不符,周某在杀害周小龙之后就逃离了现场,并没有残害尸体。
至于周小龙的尸体为什么变成了白骨,极有可能与暴尸荒野时间过长有关系。
05
笔者简单查阅了一下,尸体白骨化受到各方面因素的影响。通常情况下,在蝇蛆和腐败的作用下,最快两周就会白骨化。埋藏的尸体白骨化,南方需要一年以后,北方约为四至五年。温度在30摄氏度左右,适宜腐败进行,低于5摄氏度或高于55摄氏度,腐败细菌生长繁殖受到抑制,尸体腐败可以减慢或者停止。
在查阅相关资料的时候,笔者无意间看到一篇文章,《中国法医学杂志》2015年某期,刊登了文章《快速形成白骨化尸体法医学分析1例》。
文章中举了一个真实案例,73岁郑某5月7日失踪,5月16日找到了已经死亡并完全白骨化。文章中有比较专业的分析,大致意思是,排除大型动物对尸体的咬食,当地5月至9月是蝇类盛发期。在温度适宜,湿度较大的情况下,蝇蛆和腐败细菌可以加速尸体腐败。郑某因为身材瘦小,也使尸体白骨化更快。
总之,这篇文章证明,尸体确实可能在9天之内白骨化。
再回头说说案件本身,家庭纠纷导致一个无辜孩子丧命,让人悲伤惋惜。如何解决孩子之间的矛盾冲突,确实是家长需要重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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