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毅之学里,最具个人建树性的便是大风堂艺术研究系列,可谓点滴汇集,集腋成裘,成为“张大千学”“大风堂画派”研究的突出贡献者。他不仅为研究中国近现代画派史留下颇有建树的个人经验资料,而且总结出如何开展艺术人物及画史研究的“汪氏方法”,堪称一种学术范式。8 f4 E6 }: g# c5 s6 s. A, s
1.从启发到关注,汪毅与大千之缘及由来 ) m d7 l, {4 g3 m 从事开创性研究往往会有些不解之缘,仿佛冥冥之中有所注定。20世纪70年代,汪毅下乡到四川安岳县当知青,见阅当地石刻精美,便开始不断搜集思考。80年代后期,他在研究中发现从内江走出去的艺术大师张大千与敦煌石窟有着密切的文化渊源,于是从石刻(物)转向人物(人)研究,倾其精力,开展研读,陆续获得文化成果并出任内江市张大千纪念馆首任馆长。专业平台,使得他能够充分发挥社会活动能力与不断提高学术研究水平。可见,学术机缘确乎对优秀人才出现至关重要,但机缘却也是留给有准备、不放弃和坚持探索下去的人。
2.构建体系,汪毅的成功与多元实践 , K! G( Y0 `! }2 X( Z. _% f 大风堂为张善子、张大千昆仲的画室名。张氏昆仲画誉世界,研究评述的成果非常之多,特别是张大千,各种研究机构先后推出不同课题与举办专题活动数不胜数。张氏昆仲型的巴蜀画界圣手极为难得,也很难再有,而汪毅选择从事研究大风堂,又如何以其自身的学术成果得到其他人士的认可,如台北故宫博物院原院长秦孝仪评价汪毅为“(张)大千身后知己”“大千知己”,其具体体现在哪些方面呢?研者如云,论文如海,倘若没有创新性和独特性,那是不可能流传的。而一位学人倾其一生才华投入精力研究是否值得,以至于不会变成学术云烟或学术泡沫,那是需要文化学者自身斟酌权衡的。 % \& u! j$ U$ ^ 通过汪毅先生《我与大风堂回顾》文章,其列出的大风堂研究专著(编著)便有八本,基本完成于近十余年。他还在海内外报刊发表有关大风堂的文章百余篇,涉及甚广,有的甚至弥补了学术空白,如“张大千学”的研究、张大千与中国文艺复兴、张善子的抗战美术贡献以及大风堂门人和再传弟子群体的艺术传承现象等,尤其着力将大风堂作为一种艺术史与画派史角度来探讨(如大风堂画派与岭南画派的比较研究),展示出张氏昆仲与大风堂的成长历程,以说明这是一个仍有活力生机的艺术画派,从中不只阅读到艺术家的掌故逸事与时代抗争,更可感知一个时代鲜明真实人物的具体存在,蕴现出大风堂画派的自觉传承意识和博大心态气度,进而可以启示其他从艺者,若要有所艺术作为,应如何致力并倾入人格精神。 0 w$ C9 y7 }* H" n 汪毅研究成果的形式载体有专著、报纸、画册、书籍、论文、年表、散文、综述、评论、序跋、访谈、报告、建议等,共同组合发挥出文化创作的复合效应。他从重庆到安岳到内江再到成都的人生四城行旅,分别书写出种种文化事迹,可谓一路既传播了大风堂画派,又烙上了大风堂文化风格的印记。$ }3 B0 R W7 _
安岳石刻:青年时期学术成长的缩影与试验
1975年春,未满20岁的重庆知识青年汪毅上山下乡来到四川安岳县思贤公社。因文艺创作成果的相对突出,1981年汪毅调安岳县文化馆工作。1984年,年仅28岁的汪毅任安岳县文化馆馆长,为当时四川最年轻的文化馆长(安岳为四川人口大县之一)。在柠檬香和石刻感的大地里,一方面,他不断拓展群众文化工作思路,体现在组织工作方面的能力(1986年1月20日的《四川日报》曾有通讯介绍他);一方面,他充分挖掘本地石刻资源,身体力行考察搜集,成为把安岳石刻逐步推向全国乃至海外的有贡献者之一。, J3 q: x& Z# k; {8 G, {( A
1.采风之旅,安岳石刻引起关注 ' m5 V5 Z; ?- G8 p. o 1982年3月,汪毅在《四川日报》报道安岳“发现”巨大卧佛,随之在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播出。这个报道,奠定了汪毅率先在省级和国家级媒体报道安岳卧佛的记录,引起了文物界、学术界等的极大关注。随之,他一发不可收,创造了若干个“率先”:率先将紫竹观音的评介推介至省级媒体《四川日报》(1982年11月7日)和国家级媒体中央人民广播电台(1984年12月21日)并由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编的《广播之友(周报)》“广播文荟”登载(1985年第3期),甚至最早推向海外,即通过中国新闻社向海外介绍(1984年5月9日);率先提出了安岳石刻“承上启下论”和“安岳石刻学”等重要学术观点(见1991年中国旅游出版社出版的《中国佛教与安岳石刻艺术》);率先以志考安岳石刻并在国家级学术期刊《中国地方志》发表(2018年第4期),率先从美学角度解读安岳石刻,率先将安岳石刻推向国际学术研讨会(载《龙门石窟1500周年国际学术会讨论会论文提要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