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之夜一妻三夫 她说:每人至少两次!
一场大火以后,她跑进废墟把一具具烧焦的尸体拖出来,整整齐齐地并排放好。“你们可真安静呀。”她满意地举起电锯,找寻最佳切割位置。随着震耳欲聋的“滋滋”声,焦尸很快变成碎块。她挑选了很久,才拼凑出新的“人”。她虔诚地匍匐在新“人”的怀中,“每个人都是不完美的,我只能用这种方法创造出完美的你了。你永远爱我,对吧。”她满足地看着我,我知道,她在向我炫耀。一声惊雷,窗外乌云密布,这座城市即将迎来瓢泼大雨。一妻三夫大雨下了整整一天,罗兴刚站福利院大楼上看到对面一阵骚动。有三个男人把女人放在路边,扭头就走。女人想要追上他们,可身体太虚弱只能趴在地上哭喊着什么。只是几秒钟的时间,男人们已经消失在视野中。女人望着他们离开的方向,木然地坐在雨中。罗兴刚看出了神,就在相同的位置,二十多年前,他也被生母抛弃过。不过那时候他还在襁褓,感知不到孤苦无依的痛苦。罗兴刚冲过去扶起她,“你在发烧,先跟我回福利院,”“不,我要等我的家人。”她固执地坐在那里,“他们让我等一会儿,说好就来的。”被亲人抛弃的病患,会用同款说辞自欺欺人。罗兴刚至少听过十遍以上了。他直接抱起她飞奔回福利院,心里有说不出的伤感。难道她也要像自己一样等二十多年才接受被抛弃的命运么?罗兴刚把她安置在房间时,一张纸从她口袋掉了出来。那是一张病历:古香,女,二十二岁,B型血,身患尿毒症。罗兴刚学过医,知道这病拖不过半年,而且还是在医院精心护理下的时间,如果在缺医少药的福利院,她所剩无几的时间恐怕还要再打折扣。古香睁开眼睛,恢复意识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要回家。”她挣扎着想要坐起身来,“这里是福利院,收容流浪人口的。我有家,有妈妈,有老公。他们会来带我回家。”罗兴刚理解她。他自小在福利院长大,见过多少被遗弃到这里的人,有伤心有愤怒也有绝望,可她坚持沉浸在幻想中,像极了罗兴刚这些年对父母执着的守候。外面的雨很大,为了阻止她再去路口傻等,罗兴刚只好答应她:“你别动,我这就去找你的家人。”潜意识里面,他很想看看那些狠心抛弃亲人的人究竟是什么嘴脸。根据古香提到的村名,罗兴刚查了一下,那是距离福利院几百公里的小村庄,非常偏僻。乘汽车、自行车、牛车之后还要靠徒步才能到达。古香提供了三个家庭地址。分别是她的两个妈妈,三个老公。经过一天的长途跋涉,他终于找到这所大山深处的泥草房。周遭安静的出奇,好像完全隔绝了现代文明的喧嚣。宁静的背后,他闻到一丝罪恶的味道。一个中年女人走了出来警惕地看着他。罗兴刚说,“请问您是古香的母亲么?我是市福利院的工作人员。”女人脸一下子沉了下来,“古香是我生的,不过计划生育要求严。我又想要儿子,所以就把她送人了。现在她跟我没有关系。你啥事都别找我。”门碰地一声关上了。罗兴刚耳畔回旋着那句“她和我没有关系。” 他的心一痛。是不是自己母亲回忆起丢弃他时,也这么说的呢?他只好来到下一家。这家房子不久前翻修过,看得出来生活条件会稍微好一些。开门的中年女人原本带着笑意,可一听说他的来意,忙不迭地要撵人,“古香是我花六千块从她生母那里买来的。说是养女,实际上是帮忙做家务的佣人。我养了她十八年,已经把她嫁给老王家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的事情,我不管。”罗兴刚皱着眉头把纸上三个地址中划掉两个,最后一个地址,怎么都找不到。他看到路边有个牵牛插秧的大爷,就打听起来。“您知道古香家在哪里吗?”罗兴刚把手机上古香的照片放大给他看。大爷撇了一眼,显然认出了古香却不吱声,只是打量着罗兴刚。这时田间窜出来一个蓬头垢面的疯子,指着照片哈哈大笑,“光屁股香,光屁股香!”大爷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抬脚就踹,呵斥着:“胡说什么。”疯子痛的大叫,不服气地指着大爷,“你们光屁股,都光屁股!”大爷回避着罗兴刚的眼神,随手指了条路,“你顺着道一直走下去,看到个茅草房子就是了。”说完赶着牛快步走了。疯子显然喜欢古香,又追上来对着照片拍手,“压她,我也要压她!”突然趴在地上用力撅着屁股一顶一顶。疯子的反应让罗兴刚猜到“三个老公”的意思。他暗暗祈祷一切都是错觉,扭头往山里走去。性是刚需这显然是村里最破的屋子,罗兴刚这回不用敲门,因为它根本没有门。空荡荡的门洞挂着破竹帘,看得见里面有三个中年男人横七竖八的躺着,屋子脏乱到让人作呕。唯一醒目的就是墙上几张外国女人的裸体海报,重点部位有些褪色,是经常被人抚摸的痕迹。罗兴刚的视线下移,朽烂的抽屉边缘挂着条鲜红色的女人内裤。三个男人是兄弟,分别叫陈大,陈中,陈小。罗兴刚认出他们就是抛弃古香的人。“谁是古香的老公?”罗兴刚不客气地问。“我们都是。咱家就一个媳妇。”三人说罢,指着偌大的炕,嘻嘻哈哈的,似乎还在怀念每晚共妻的日子。“你来找她的吧?晚了,她快要病死了,被我们扔了。”“我是福利院的!”罗兴刚呵斥着。三人心虚地对视,陈大赔笑说,“你千万别退回来。我把她送去,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她的病治不好了。我为了娶她,花了六万块彩礼呢。”三人穷的叮当响,靠打点零工有一顿没一顿地凑合活着。又穷又懒,当然也娶不到老婆。所以他们打光棍一直打到了40岁。别的都能凑合,但性是本能需求,他们经常会调戏女人,吃吃豆腐什么的,惹得村民们都看不起他们家。有一次陈小按捺不住偷看寡妇洗澡,不但被打的半死,还差点被阉了。三人痛定思痛,决定卖了祖宅娶个媳妇回来。既然只能娶一个媳妇,那么干脆就三个人一起用。洞房那天是陈小先来的,他的理由是,他曾经被寡妇踢中下体,怕是不行,所以要先测试一下。结果陈小上了就不下来,急的陈大陈中直跺脚。古香直着嗓子惨叫了一夜,第二天全村都知道陈家是一妻三夫。罗兴刚听见他们越说越得意,气得额头青筋暴露。这时候田里面的疯子找了过来,“光屁股香!”一边流着口水一边叫。“滚蛋!”陈中骂着,对陈大说,“这小子上次差点上了古香。妈的,不给钱,没门。”罗兴刚眼前一黑,身体晃了晃。原来这三个好吃懒做的东西,不但共妻,而且还让古香当村妓接客收钱!只要有三十块钱,哪怕是田间的老头,路边的疯子都可以爬上古香的炕!这“老公”当的可真划算啊。罗兴刚冷笑着凝视黝黑的被褥,肮脏的液渍,似乎能听见女人的喘息和男人们的淫笑,看见他们扭曲翻滚的身体。最后一个又一个男人尽兴离去后,古香麻木地靠着墙等着下一个。罗兴刚不知道古香是个什么样的人,但一定是个极好的商品。她被生母卖了6千,被养母卖了6万,到了老公们这里,又要每天从事10多次的性交易。他们卖她,打她,蹂躏她,唯独没有一个人关心过她,所以她22岁就染上尿毒症,花一样的生命就要枯萎了。好运降临古香趴在福利院的窗户上殷切地盼望罗兴刚回来。他只能硬着头皮把真相转告给古香。她瞬间大怒,“你骗我。他们不会不要我的。”“被你发现了。其实我是懒得去找。”罗兴刚狡黠一笑,心里却刀剜般的疼。他与她同是B型血,个性果敢而固执。想要接受残酷现实的蚀骨痛苦,绝对是万分艰难的。罗兴刚突然有一个念头:让她带着期待走完所剩无几的日子,未尝不是幸福。也许是坎坷的命运拉近了彼此的距离,古香与罗兴刚迅速熟悉起来。身体状况允许的时候,她会用纸牌在床上排列,算着今天的运程。有的时候还煞有其事一般喃喃自语,看的他哑然失笑。“你笑什么?”她白了他一眼,“我算命很准的。”“哦?那说说你自己是什么命。”他饶有兴趣。她垂下头,“我命苦,属于那种一辈子都不会交好运的人。”罗兴刚突然想到了陈家三兄弟,怒气上涌,他冲动地掀掉纸牌说,“我有很强的预感,你很快就会交好运了。走,去买彩票!”就这样在他的极力撺掇之下,她咬牙买下一张彩票,表情非常不情愿。“我知道这是你仅有的两块钱,不过如果换来巨额奖金,也值了。”罗兴刚一本正经地说。她被逗笑了,深吸了口气,花香伴着一丝希望点亮了她的眼睛,“如果中奖了,我就治好病。然后照顾家人。”百万诱惑24小时以后,走廊里来来往往的人好奇地打量罗兴刚,因为他像个木头人一样,倚在墙角注视古香整整五分钟。她的目光触及他时,他忍不住得意的哈哈大笑,像是憋着一个巨大的好消息。她忐忑不安地问,“是我的彩票中奖了吗?”“当然。以后你别再算命了。这玩意儿我比你专业多了。”罗兴刚摆出一副得道高人的样子,“我早就说过,你根本就是个幸运的人。这次中的不多,才一百万而已。下次我功力提高的时候,准能让你中五百万。”古香怔怔地看着他,像是在做一个很长很长的梦。罗兴刚似乎看到各种亮丽风景在她的脑海里翻腾,只不过面对在生命的悬崖边突现的光明大道,她还不敢相信命苦的自己就这样通往幸福。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一百万能否买到健康,没人不知道。但可以确定的是,她日思夜想的亲人很快就会与她共聚天伦。果然,罗兴刚联系到她的亲人们,“你好。我是福利院的…..”话未说完,听筒那头就传来不耐烦的声音,“我不认识古香!”罗兴刚故意轻描淡写地说,“抱歉,那可能是打错了。古香买彩票中了一百万元,所以想要通知一下家人。”几秒钟的静默,罗兴刚几乎可以听见惊喜和贪欲在另一端迅速发酵,声音提高了几度,“我是古香老公。你没有打错。喂?喂?”罗兴刚冷笑着挂掉电话。几个小时以后,五位亲人齐刷刷地站在古香面前,抢着对她嘘寒问暖。罗兴刚注意到陈小还少穿了一只鞋,估计是路上跑的太快,来不及捡。幸福来的太快太突然,古香喜极而泣,“你们终于来了!”“香啊!走,咱们回家。”陈大亲热地扶起她,已经忘记了之前对她避之不及的样子。“等等,我是香香的妈,她生着病,我交给你怎么放心?”养母拦住陈大。这么多爱护古香的亲人让场面充满了温情,仿佛遗弃的事情从未有过。亲妈挤不进来,只好又急又气地嗤之以鼻,“你们几个不嫌丢人?当初可是我们商量好的。谁都不管古香的病,现在你们为了一百万,都抢着接她回家。”一句话如晴天霹雳,把古香惊的抬起头来,“真的是你们把我抛弃到这里的?”正在上演的温情剧似乎被按下了暂停键,五位亲人争抢的动作同时静止。可怕的沉默算是回答了古香一直逃避的问题。这些人又怎会关心,古香每天都坐在被遗弃的路口等候,追着背影很像母亲的女人走了很远。她发现认错人以后对罗兴刚嚎啕大哭,“我不怕死,但我怕一个人孤零零的等死啊。”那天回来以后,她就像祥林嫂一样念叨着不停,病情恶化的更快了。接受真相很难,可一旦接受后,再软弱的人也会坚强起来。古香扫了他们一眼,“你们走吧。这些钱我是要用来治病的。”“可你得的是绝症啊,”陈小惊呼,“尿毒症就算是有钱治,没有肾源也白搭。你这些钱还是用在别的地方吧。”妈妈们也随声附和,力劝古香放弃治疗。五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立场相当一致。古香气的全身发抖,反问道,“那你们说这些钱应该用在哪里?”陈大赶紧说,“当然是给我了。我为了娶你,送彩礼办婚礼,花了多少血汗钱?你总该给我补偿吧?”养母跺脚,“我养了你二十年,投入多少心血?难道你不应该孝顺我吗?”亲妈啐了一口,“要不是我把她生出来,你们还能抢什么?”陈大把手伸到养母面前,“要不你把6万彩礼还给我们也行。”养母一巴掌扇过去,“我当时把香香只嫁给你一个女婿,收了6万。没想到你家有三个共用,那彩礼也要加倍,你应该给我18万,现在还欠12万。”陈大挨了打怎么会罢休,立刻暴跳着回扇耳光,现场打成一团,养母的头发都被扯了一把下来,亲妈甚至被推的老远,她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作孽哦,不孝哦。天打雷劈哦。”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房间被围的水泄不通,个个都在竖耳听八卦。尤其是三个男人共用的话一出,人群立刻惊呼。戏谑,鄙视,淫秽的目光打探着古香,这一次,她似乎当着上百人的面被扒个精光。亲人的无耻已经远远超出了罗兴刚的预料。他无比后悔,原本想要保护古香,却让她伤的更深。罗兴刚像头暴怒的狮子一样,举着扫帚拼命地抽打人群,“滚,你们都滚出去!”陈中被扫帚直接命中,抚着秃头对罗兴刚破口大骂,“妈的。你肯定是上过我媳妇,不给钱还打人。”罗兴刚彻底失去了理智,跟陈中撕打在一起。古香表情木然,像陌生人一样望着他们,转而凝视着手里的彩票,爬到阳台上,张开双臂,似乎下一秒就要从楼上跳下去。一瞬间所有的人都安静下来,罗兴刚哀求,“古香,不要放弃啊。”她对他感激地点头,“谢谢你,让我看清楚了他们的真面目。”古香的目光落在亲人们的身上,“我一直在等你们接我回家。没有想到,你们来接的不是我,是这张彩票!好,我让你们接!”说罢,她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彩票撕成了碎片,又用力在空中一抛,像是沐浴着纷飞的雪花。那一刻,上帝的眷顾,生命的转角,活下去的希望就这么飘飘荡荡,落成一地尘埃。大家傻了眼。亲人们难以置信地望着脚边的碎屑,他们的表情凝结住了,来不及表达出喜怒哀乐。古香看着他们,眼神冰凉,“从现在开始,我跟你们没有一点关系。还有你,”古香指着陈大,“我要跟你离婚。就算是死,我也要干干净净的死。”“离就离。”陈大啐了一口,陈中补上,“还省的替你收尸。”陈少跟了一句,“反正你现在一点用都没有了,也不能赚钱还浪费粮食。”古香尖锐的笑声充斥着整个房间,让人不寒而栗。人间清醒人潮逐渐散去,房间里面只剩下挂彩的罗兴刚,还有失声痛哭的古香。哭声停下来的时候,他知道,古香的梦终于醒了。“对不起,我浪费了你的苦心。”古香像是一片枯叶最终被寒风吹落,她闭上眼睛,似乎要跟世界告别。“别放弃。我又有强烈的预感,这次你能交到更大的好运。”罗兴刚伏在她耳边说。那双美丽的大眼睛睁开又缓缓闭上,“我怎么可能还有好运气呢?”话音未落,两位医生走了进来,“古香,请你马上到市医院接受治疗。”说罢便将她扶上担架送入救护车。古香这一天经历太多起伏跌宕,她抓紧担架,“医生,你搞错了吧。我没有钱付医疗费的。”“有人已经替你付过了。”医生说。罗兴刚握住她的手,把温暖和力量输入心田,“别忘了我是高人。早就算出来你就是个幸运的人。”刚进福利院的时候,罗兴刚就为古香申请了医疗救助金。他发现与她血型相同,又抱着试试看的心情去做肾脏配型。没有想到幸运之神真真正正光顾了她,配型完全成功!所以古香被推入手术室的时候,罗兴刚也躺在隔壁病床上。四目相对,他突然觉得他们本来就是亲人,只是不小心离散了而已。两个人苦苦寻觅的亲情,其实就是对方。“为什么又是你啊!”她撇撇嘴,眼泪夺眶而出。罗兴刚笑着伸手,距离太远他没办法为她擦泪,“我是高人嘛。一个肾脏能抵得过别人好几个呢。分你一个也无妨。”为了这一天,罗兴刚做足了准备。捐出肾脏固然可以换来古香的健康。可是又要怎么给她一个幸福的人生呢?难道让康复以后的她,继续过着被当成商品买卖的日子,沉迷在这种冷酷的“亲情”之中么?罗兴刚下定决心让她清醒过来,所以撒了一个弥天大谎。他骗古香说中了大奖,引来亲人蜂拥而至。一番争夺后,亲情面纱被金钱无情扯下,她彻底看清楚这些人的真面目,彻底断绝关系。其实古香和绝大多数人一样,并没有中奖的好运气。那张彩票,不过是张废纸而已。但那绝对是古香人生中意义最大的废纸,可以一路指引她走出悲苦的人生,赢得全新的自己。很多时候,我们以为的亲人,其实是野兽。而随时可以牺牲掉的自己,却是最珍贵的人间值得。几个月以后,康复出院的古香茫然地望着马路上的车来车往,不知道该往何处去,直到看见街对面微笑的罗兴刚。“我知道你一定会来。”古香雀跃着挽住他的胳膊,“因为我们分不开的。”“为什么?”罗兴刚佯作惊奇。“因为有件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我们共同分享了……”古香是个“扶弟魔”,从小学习优异的她被迫放弃高考机会外出打工赚钱,理由是家里只供得起学渣弟弟读书。她辛辛苦苦与初恋筹备婚礼,却在结婚前夜被母亲打晕拖回去嫁给隔壁村的老头,因为对方出了三倍于行情的彩礼,足够弟弟娶媳妇。她怀孕了,老头又把她打到流产逃回娘家,母亲避不见面,弟弟则直接一顿暴揍,说这不是她家。她被迫回去的当天,老头喝醉了把螺丝刀对准她的眼球,说扎进去她就不会跑了。那个瞬间古香以为自己会死。可老天有眼,老头突然心脏病发到处找药。古香一边吐血,一边挡在药箱面前。老头推不开她,看着她的眼神从怒视到哀求,再绝望。他死了的第二天母亲就小跑着赶来,指挥她用老头遗产给弟弟买台车,因为弟媳妇怀孕了。“父亲母亲总说很疼我。可是我感觉不到。我有那么多亲人,我真想把他们都撕碎了拼凑出一个真正的亲人来。我觉得这才是纯粹的亲人啊。”古香痛苦地埋下头啜泣,“我好怕自己一个人啊。”我给她递上故事药方,她看的又哭又笑。直到雨停的时候,她突然说,“是该买台车了,不过绝不是弟弟要的越野车,我喜欢大红色甲壳虫。一个人在海边兜风,应该很舒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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