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花8000尝鲜双胞胎姐妹,“双重享受”扛不住,凌晨不幸死亡
江鸥不是个好鸟,放荡好玩,道德底线远远低于生理需求。这天他遇到一对漂亮的双胞胎姐妹,这对姐妹花在行内有点小名气,不过每次都是“捆绑销售”,一次必须点俩。江鸥还没有试过三个人,何况还是双胞胎,于是花8000拿下这对姐妹花,想体验一下双重享受。这对姐妹花很会来事,主动邀请江鸥去她们的住处。姐姐眼波流转,风情万种地说:“我们那安全,东西也齐全,玩起来方便……”“哦,都有什么项目啊?”江鸥别有深意地笑了,“不过要是玩冰火两重天倒是方便了。”“怎么玩你说了算,今天晚上我和姐姐都是你一个人的,还不是由着你尽兴?”妹妹搂住他的胳膊挨挨蹭蹭,恨不能整个人挂在他身上。“两个狐狸精,难怪你们的组合这么受欢迎,好,今晚我做一回昏君纣王!”江鸥的兴致被勾了起来,顿时心痒难挠,一手搂住一个往外走去……第二天凌晨五点左右,老城区向阳路有位环卫工大姐发现有人倒在路边。她隐隐闻到有酒味,以为又是喝醉了在路边睡了一宿的酒鬼,就上去摇晃那人的肩膀:“哎,醒醒啊,几个菜啊喝这么多?”环卫工大姐碰到那个人时,只觉那人身上冰凉冰凉的,不像活人身体的温度。她凑近一看,不由得一声尖叫,那是一个不到三十岁的男人,上衣敞开着,露出赤裸的胸膛,脸上带着幸福满足的诡异笑容,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离奇的死因程思危等人赶到现场时,辖区派出所已经拉起了警戒线,第一个发现尸体的环卫工大姐正在做笔录,每说几句就夹杂一句“天哪,吓死人了”。程思危弯腰穿过警戒线,看到沈南烛戴着口罩和橡胶手套,地上摊开一个工具箱,里面是她常用的各种检测器械和试剂,她正拿着一把精巧锋利的手术刀,在尸体的胸腔部位划了下去……程思危戴上橡胶手套,查看从死者身上搜到的物品,除了身份证、驾驶证等私人物品,还有部分现金和一只带有“欢宴会所”标志的打火机,手机却不知去向。“根据目前的信息显示,死者叫江鸥,今年26岁,是一家室内装修公司的设计师。”沈南烛一边操作,一边简短地跟他说。程思危不解地问:“他在笑什么?死前好像满足了极大的心愿。”“这种笑容和反常脱衣现象一样,是冻死的人独有特征,跟心情没有关系。”沈南烛说,“当人体核心温度降低一定阈值后,下丘脑体温调节中枢会接收到错误信息,人就会产生温热幻觉,感觉很温暖很舒服,就会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还会把自己的衣服脱掉。”“冻死的?”程思危诧异,“你确定没有搞错吗?”“死者胃粘膜下有弥漫性斑点状出血,沿血管排列,颜色呈暗红色,这种出血斑叫维什涅夫斯基斑,在以往冻死案例检出率高达91%,确凿无误,人是冻死的。”“现在已经三四月份,即使夜里最低温度也有十度左右,何况也不是极端被困环境,这样的天气,在大街上怎么会冻死人呢?”程思危百思不得其解。“死者口鼻内检测到有麻醉剂成分,应该是先进入昏迷状态,等到意识恢复想自救时已经来不及了。这里虽然不是极端被困环境,但是也很有独特性,你看那里。”沈南烛指给他看,死者倒下的位置刚好处在一个两栋旧楼之间的空隙里,这就形成了一个过堂风。“你的意思是说这里风力过大,再加上夜里温度低,死者出现了失温现象?”程思危问。“不仅如此,死者的衣服呈半湿润状态,应该是被人浇过水。在全身湿透的情况下,冷风效应会加速人体温度的流失,我们马上联系气象站,拿到精准数据后,按照昨晚的温度、湿度、风力数值进行模拟推演。”“居然想到这个方法瞒天过海,”程思危有些惊讶,“难怪随身物品里没有手机,现场检测到第三者生物痕迹了吗?”“浇过水以后,指纹和痕迹残留已经被破坏得差不多了,但还是提取到了一部分,马上送回去做DNA检测。”程思危点点头,立刻着手安排调取附近监控,走访周边住户,同时对江鸥的社会关系展开详细深入调查。这时,小棠急匆匆跑来,说派出所通过欢宴会所找到那对双胞胎姐妹了。交易中途停止那对双胞胎姐妹大的叫安妮,小的叫安娜,身材样貌确实都是一等一的。两人只说是在会所和江鸥认识的,只知道他姓江,别的一概不清楚。程思危问:“你们交易是几点结束的?最后和江鸥分开的时候是几点?”程思危问。“本来说的是包夜,后来凌晨两点的时候江先生接到一个电话,好像是出了什么要紧的事,就急忙穿衣服走了。”安妮说。“什么人打的电话?你们听到他说什么了吗?”“听不到对方说什么,江先生好像有点不开心,说‘为什么一定要在那里见面?’但是对方好像很坚持,江先生挂了电话就过去了。”安娜说。程思危盘算了一下时间,从安妮安娜租住的地方到老城区向阳路大概要四十分,江鸥凌晨两点离开,到达向阳路时应该是两点四十分左右,环卫女工是五点半发现的尸体,也就是说,江鸥倒在路边后不到三个小时就被冻死了。当时给江鸥打电话的是什么人?看得出江鸥很排斥到这里见面,那对方为什么一定要坚持在这里见面?是仅仅为了利用这个特殊的“穿堂风”地理位置,还是这个地方对他们来说有特殊的意义?沈南烛拿到气象站提供的精准数据后,利用温度、湿度、风力推演,确认江鸥的死因无异议,提取的第三者生物痕迹结果也出来了,但是DNA基因库并没有匹配成功,说明这个人很可能是初犯。幸运的是,负责排查监控的同事有了重大发现,老城区监控设备残缺不全,但刚好有个叫陈默的菜贩子在这里租了一个旧仓库,自己装了摄像头,监控范围刚好覆盖了案发现场。“我是卖干货的,在菜市场就租了一个摊位,平时进的货都在仓库里,我怕有人偷东西,就自己装了一个摄像头,没想到还派上这么大用场了。”陈默打开监控记录,画面清晰地拍下了江鸥和一名男子在那里争吵,那名男子用一块毛巾捂在他的嘴上,江鸥很快失去了反抗能力,瘫软在地上。随后,那名男子把携带的瓶装水一瓶瓶拧开,浇在江鸥身上,然后快速离开了现场。小棠和同事把监控视频拷了下来,程思危问陈默:“案发当晚,你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吗?”“那天晚上我没住在这,”陈默说,“我们老家来了一个熟人,也想租摊子卖菜,我帮他张罗了好几天,事情办成了他请我喝酒,我喝多了就没回来,在我老乡那住的。”程思危没有再说什么,回到队里后比对江鸥的社会关系,找出几个和监控里的男人相像的可疑人选,最后确定是一个叫何东铭的人。江鸥和何东铭是高中同学,两人在学校时关系不错,但毕业后各奔东西,尤其最近几年联系并不多,何东铭为什么突然要杀了江鸥呢?“抓到何东铭,一切就都清楚了!”程思危集中警力抓捕何东铭,这时接到辖区派出所的电话,向阳路两栋楼的夹道口,又出现了一具冻死的尸体。这一次明显是抛尸,死者是一名年轻男性,尸体呈蜷缩姿态,整个冻成冰塑,众人赶到时还没完全融化。技术科的人员拍照留存,小棠疑惑地说:“我咋看这人有点眼熟啊!”“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就是何东铭。”程思危神情严峻地说。沈南烛很快证实了程思危的猜测,这具尸体正是何东铭,DNA检测结果也和杀死江鸥的凶手一致。杀死江鸥的凶手又被人杀了,而且两人是相同的死因,死后出现在相同的地方,这显然是一个设计精妙的连环杀人局。这个连环杀人局的幕后主使到底是谁?他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雪地里的女孩何东铭的尸体是如何转移过来的,这次陈默的监控没能拍到,他的线被人剪了。程思危推测,何东铭生前所处的环境应该是冷库或者冷链运输车之类的环境,立刻安排在周边展开排查。陈默主动提供了几个冷库地址,然后有些惴惴不安,不好意思地请求警方保护:“这也太吓人了!我线都被剪了,人肯定也暴露了,果然站在正义的一边是要付出代价的!”程思危安抚了他几句,然后发现那个负责向阳路的环卫工大姐也快崩溃了。这次何东铭的尸体,依然是她第一个发现的。环卫工大姐说:“这活没法干了!很多年前这里就冻死过人,现在又接连出这种事,这不是邪门了吗?”“很多年前就冻死过人,当时是什么情况?”程思危急忙问。“哎呀,是个上高中的女孩子呢!”据环卫工大姐说,当时是她第一年参加工作,有天夜里下了一夜的雪,考虑到工作量增加,她比平时起的早一些,结果清扫到这两栋楼中间的夹道时,发现鼓起一个雪包,离近一看才发现是个穿着校服的女学生。“那么冷的大雪天,那个女孩把身上的衣服都扯开了,死的时候脸上还带着微笑,可把我吓得不轻……”环卫工大姐话还没说完,程思危已经神色大变,他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程思危立刻调取当年的卷宗,得知那个女学生叫林晚晴,幼年时父母离异,她跟着父亲长大,出事时父亲因为公司做假账入狱,正在服刑。林晚晴的案子最终被定性为意外,程思危急忙翻看尸检报告,林晚晴被检出生前曾大量饮酒,报告上记录的所有特征确实都符合冻死的症状,尤其是沈南烛提到的冻死时会出现的维什涅夫斯基斑。但此时他非常清楚,林晚晴的死可能并不是意外。程思危隐约明白了,为什么江鸥和何东铭都会以同样的方式出现在向阳路,隐藏在幕后的策划者就是要告诉他,冻死只是表象,而不是真相。“这么看,江鸥和何东铭的死,显然和林晚晴的死有关,这是一场跨越十多年的复仇,背后策划者一定是林晚晴的父亲!”小棠兴奋地说。然而,小棠的自鸣得意很快就被打脸了。程思危通过核实,很快得知林晚晴出事不久,她的父亲老林就在狱中自杀了。林晚晴的生母早已再婚生子,这对父女的离世对于她来说虽然痛心,但十多年过去,早已时过境迁,成为不愿再提起的前尘往事。调查再次陷入了死局,小棠百思不得其解:“有动机为林晚晴复仇的人已经都排除了,难道是咱们思路搞错了?”“江鸥、陈东铭的死,一定和林晚晴有关系,我相信那个在幕后策划的人,正在注视着咱们的一举一动。他在看着我们调查的每一步,以此来决定他要不要进行下一个行动。”程思危看向远处,那个躲在幕后操盘的人到底是谁?他在林晚晴案件中,又扮演什么角色呢?只能活一个程思危有一项无人能及的本领,越是在纷杂无序的信息中,越是能沉下心来,迅速找到最关键的一条线。他来到林晚晴当年和江鸥、何东铭就读的高中,这里是一切开始的地方。程思危找到当年的杨校长,如今他鬓发斑白,明年就要退休了。杨校长一提到林晚晴,忍不住叹息:“晚晴是个好孩子,学习成绩一直都是全年级第一,如果不是出了那件事,肯定是前途无量啊!”“您还记得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吗?”程思危问。“记得,想忘也忘不了啊!”杨校长沉痛地说,“那时候,晚晴的爸爸犯事入狱了,家里就她一个人,我们对她都很照顾的。后来有个社会青年到学校找她,说是她爸爸给她捎了东西,从那以后就经常在学校门口等她。后来有一天,晚晴没来上早自习,老师正要去家里看看呢,结果派出所打来电话,我才知道那孩子出事了。”程思危心念一动,意识到老林委托的这个社会青年在整个案件中至关重要,当下不动声色地问:“我查阅了林晚晴的尸检报告,上面显示她生前曾大量饮酒,她的同学中有没有当天过生日的?”“没有,我们学校也严禁学生饮酒的,即使有过生日的也不能喝酒。”杨校长斩钉截铁地说,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她会不会是和那个社会青年一起喝的?”程思危忽然转变了话题,问:“你女儿杨宝颖好几天没上班了,邻居也说没见过她,她去哪里了?”“哦,她去外地旅游了。”“你知道吗?江鸥和何东铭也出事了,两人都死在当年林晚晴冻死的地方,他们对林晚晴做过什么?还有什么人参与?我怀疑接下来参与的人依然会死去,被活活冻死,像林晚晴一样。”程思危略带残忍地说。杨校长听了,整个人愣在当场。程思危知道他赌赢了,继续逼问:“杨宝颖失去人身自由了,是不是?”杨校长似乎再也无法承受连续多天的煎熬,像被抽去了筋骨似的,一下瘫坐在沙发上,老泪涕零。“你猜对了,是宝颖过生日,她从小就不听话,还有江鸥、东铭,都是我好朋友的孩子,从小一块淘气长大。那天宝颖过生日,三个人偷偷跑出去喝酒,路上遇到林晚晴,就强拉她一起去。江鸥和东铭一时兴起,就去药店买了套,俩人轮流欺负了晚晴,宝颖还拍了照片,事后晚晴摇摇晃晃走回家,结果昏倒在路上。”杨校长愧疚地说,“事已经出来了,我怕影响孩子们的前途,这件事就没说出来。”程思危问:“现在有人找上门为林晚晴报仇,杨宝颖失踪,你应该清楚她面临的危险,你为什么不报警?”杨校长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嗫嚅着说:“他说了,三个人只能活一个,只要我按他说的做,宝颖就能活下来。我把只能活一个消息告诉了东铭,还骗他宝颖可能已经不在了,让他把握机会,东铭就按我交代的把江鸥杀了。”“这么说,何东铭是你杀的?”程思危问。“不,不是我,”杨校长急忙说,“我没有杀东铭,不过既然他死了,别管谁杀的,宝颖可以回来了吗?不是说三个人可以活一个吗?”“你不应该相信一个内心被仇恨吞噬的人,”程思危急切地说,“或许我们还有时间,那个人叫什么名字?他在哪里?”“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我只知道他和林晚晴的爸爸一起坐过牢。”程思危立刻带人筛查老林当年服刑的监狱人员名单,十几双眼睛盯着那些密密麻麻的人名一遍遍捜检。突然,程思危愣住了,一个熟悉的名字跃入眼帘:陈默。走不出的冬季程思危带人冲进陈默的仓库时,陈默被刑警一左一右架着,一言不发,静静看着那些装干菜的纸箱竹篓被迅速扒开,最里面赫然藏着一只超市卖雪糕的那种大冰柜。杨校长蹒跚着走过去,隔着结满霜花的玻璃,赫然可以看到一个年轻女子蜷缩在里面,身体上结了一层冰凌,正是失踪一周的杨宝颖。“你女儿多冷啊,你快抱抱她啊……”陈默突然开口。杨校长就像中了蛊似的,颤抖着伸出两手,使劲扒开玻璃,捧住杨宝颖的头不住婆娑:“不怕,不怕,爸爸来了……”陈默突然开始放声大笑,直到眼泪悄然滑过脸庞,说:“晚晴那天也是这么冷,可惜她爸爸被关在牢里,抱不到她,林叔自己把自己活活逼死了……”“以暴制暴,注定是由一个悲剧制造另一个悲剧。”程思危缓缓说道,众人恻然。陈默承认了自己犯下的所有罪行,也说起他和老林父女俩的故事。陈默自幼无父无母,后来跟人学坏了一起偷东西被判入狱,是老林处处照顾他,还开玩笑地要认他做干儿子。陈默出狱的时候,老林托他带给女儿一个挂在钥匙扣上的塑料娃娃,那是他做工的时候表现好,组里特意奖励给他的。陈默和晚晴就这样认识了,晚晴既像是妹妹,又带给他不可名状的悸动,从那一刻起,陈默决定洗心革面从头再来,只可惜一切那么快就结束了。“如果那天我早点去接晚晴,晚晴就不会出事了吧?”陈默像是问程思危,又像是在问自己。程思危知道,说什么都无法解开他的心结,外面春日融融,暖阳正好,但陈默无法感受,他再也没有从那个冬天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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