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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三陪酒给弟弟挣生活费 母亲认为有钱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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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2-5 10:50:58 | 只看该作者 |只看大图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来自: 四川成都
舆论将洛洛的微博言论,乃至溺亡,都指向父母多年的冷漠与压榨。并没有证据支持她的去世与工作相关,但父母反复向公司索要赔偿,并表示这笔钱是准备为儿子买房攒首付的费用。网友们很快就联想到了电视剧《欢乐颂》中的“樊胜美”。

舆情持续发酵,不少女孩留言,自己的经历与洛洛类似。杨霖是其中一个,我们至少检索到了二十多位相关的女孩,她们有着类似的家庭结构:父母偏爱儿子;从出生开始,自己就必须谦让,甚至要供养兄弟;在进入社会到结婚的这段时间里,她们会被父母极力索取财物;跟她同龄的春桃,在母亲的强烈要求下,大学期间就在供弟弟的生活费,她曾一天有五份兼职,到了大三,终于走投无路,走进陪酒场挣钱。

这类故事在中国闭塞的地域相当普遍,重男轻女的观念仍具有强大的历史惯性,“樊胜美”们试图剥离伤害,她们离开家,在遥远的城市生活,但来自家庭的力量却像幽灵缠身,难以摆脱。“总不能逼姐姐去坐台吧?”

这天,深圳天气阴沉。杨霖在自己刚装修好的甜品店里,准备烘培早餐,朋友发来的链接打断了这个计划,在那段视频里,洛洛的母亲,全妆出镜,为了向老板索取赔偿,从椅子上跳起来,指着对方吼叫。

这双眼睛,和妈妈的太像了。杨霖想起妈妈瞪住人的样子,像锤子一下一下地砸她的心。

杨霖在十年前被确诊中度抑郁,常常哭。这次,她不再管早餐的事儿,打开豆瓣,输入了“现实版樊胜美”的标题,一口气写下三千字,往事历历在目,她边哭边写,许多地方都漏掉了标点,这些字句中“打”与“骂”是高频出现的词,她说这是她一直想跟家里说的话。

2009年,杨霖高考失利,母亲摆出两个选择,嫁人或者打工。第二天,杨霖便收拾行李,离开江西萍乡,一个人去深圳找工作。她在1500元的月薪里要向母亲交出1400元,留100元坐车吃饭。

2019年,在家族聚餐上,杨霖母亲被姑婆们围坐在中间,她边炫耀自己那件昂贵的新衣,边用一种傲慢的语气传授:贵怎么啦,一定要在女儿出嫁前,尽可能地花她的钱,以后嫁了人,就花不到了。

那一瞬间,杨霖明白了,自己是一个被嫌弃的二女儿,对家庭的全部功用在于挣钱。因为洛洛的新闻,引出了更多相似命运的人。一个叫“虫儿”的女孩写道,从读书时的生活费,到工作后的工资,大部分给了哥哥结婚、买房,父亲拿走她结婚的彩礼钱,到离婚时,她自己补齐了彩礼退还男方,还孤立无援地背着房贷,因此误入赌博,输了十几万。还有一个刚毕业六个月的女孩说,“没有把钱拿回家竟然有一种负罪感。”

“我爸妈找我就三件事:借钱;遇到了麻烦;催婚。”春桃谈起这些,语气平静。她今年31岁,出生在福建西北部的山区县城,她和杨霖有着相同的家庭结构,有姐妹,还有弟弟,都是父母不满于两个女儿,又生了一个男孩。

她读大三时,父母投资的项目暴雷,欠下五十万。母亲给春桃打电话,以后弟弟的生活费你也负责,每两个月转800元,语气斩钉截铁。自己还是学生,春桃只好开始四处兼职。最多的时候,她一天做5份小工,卖过奶茶,当过饭店服务员,她挣过11元的时薪,那是待遇最好的时候。有次,她看招聘软件上在招“礼仪小姐”,也去问了问。从对方的说法里,她听出来,是陪客户吃饭喝酒的意思。陪一顿就能挣500元,她不再犹豫。第一次,她走进一场中年男人的饭局里,她跟4个女大学生一起,被安排穿插坐在他们中间,春桃没有可以打扮的衣服,一副学生样子,客户还算斯文,只是女孩们都插不上话,气氛显得尴尬,春桃只管低头吃饭。这一个小时过去了,报酬等于做50个小时服务员。

两个多月后,她跟着老板去了一家豪华的KTV。女孩一字排开,客户挨个挑选她们。男人贴在春桃旁边的女孩身上,甚至有更为过分的行为。春桃没想过离开,陪着客人喝酒到凌晨。她3点回到宿舍睡觉,5点接着起床做服务员,9点再坐回教室里上课。到毕业时,她每月能拿出一千元供给弟弟生活,还存下四万五千元。春桃曾隐晦地跟家里透露过这些,弟弟反问了母亲,总不能逼姐姐去坐台吧?母亲却说,那又怎么样呢?有钱就够了。

弟弟不能有事

回想与弟弟相处的过往,春桃脑子里几乎全是爱护他的记忆。父母是个体户,忙于生意,在家里的时间很少,春桃就是弟弟的第二个母亲。幼年骑车,她载着弟弟,险些出车祸。春桃的第一反应是:“弟弟千万不能有事,不然会被骂死。”她骤然刹车,把弟弟从翘起的后座上甩了出去,自己撞上路障。弟弟擦破了点皮,她进医院缝了13针。

少女时期的春桃,几乎没什么存在感。母亲对弟弟的偏爱,导致春桃从小和母亲的关系紧张,“说话吵不过三句,一定爆炸。”每次春桃和弟弟吵架,爷爷奶奶也不管对错,一定骂春桃。高一下学期,她开始有意暴饮暴食,吃了再吐,结果患上胃病,她希望父母看出她的异常,关心她的病痛。

高中毕业后,春桃当了两年女兵,退伍时刚满二十岁。她想重新高考,但母亲已经给她安排好一场相亲,在所有条件里,最明晰的标准是礼金至少要三五十万。

相亲没成,春桃才成了家里的第一个大学生。大一下学期,她告诉家人,自己想备考金融学研究生。父母明确告诉她:没钱供,女孩子家,早点出来赚钱也好。这一刻她知道,家里给不了自己任何帮助。她只能自己打零工;申请国家助学金;养成记账的习惯。账本已经找不到了,但她可以清晰地记得,有一个月,她只花了138块的伙食费,相当于每顿饭只花了一块五,那是一只茶叶蛋的价格。这里面也有一个窍门,去食堂吃饭的时候,她会反复地用勺去舀免费的汤底,用力要轻,那样可以捞出配料,这时候也顾不上其他同学的眼光。

找兼职的女生。春桃从未思考过自己在家里的位置。她只知道,自己是姐姐,从小要给弟弟做榜样,要独立自强。离家读书后,负担弟弟的开支,借钱给父母周转,甚至家里的生意纠纷,亲戚出轨之类的家事,通通都会来找她。“你是家里学历最高的。”父母这样告诉她。

这样的成长经历像雪球,在这些女孩的意识里越滚越大,笼罩住她们的自我意识。在好几位女孩的讲述里,她们都会反过来生自己的气,气自己是讨好型人格,气自己一直以来都是愚孝。

她们没有办法,似乎她们一旦停止付出,就会被予以道德警告。一个叫“燕子”的女孩回忆,在成长的沿海农村家里,大12岁的哥哥从不用干活,挑水等繁重的家务都由她和姐姐做,干不好就会被威胁辍学。

杨霖在13岁时,就被母亲告诫,你要让家里所有人都过得幸福,这是你的使命。她是家里的二女儿,出生后,家里没有钱给她买奶粉。到了两岁,弟弟出生,她被送到亲戚家寄养。6岁再回来时,杨霖觉得和父母“始终隔着些东西”。

成年后的杨霖留下心理阴影,她总害怕接到家里的电话,逢年过节该给父母发红包的时候,也一定等睡前发,“那样就不用应付接下来的对话了。”她害怕跟父母交流,尤其是脾气暴躁的母亲。

前几个月,那通母亲打来的电话,令杨霖无法释怀。因为创业压力大,她跟弟弟商量,能不能把家里房子抵押贷款。话很快传到了母亲那里,她在电话那头说,“你在外面要做什么,我管不了。但是不要连累家人,你好自为之。”

“一直生,生到是儿子为止”

即便是一个人蜗居在深圳,杨霖也不愿意再回到老家。到深圳的第三年,她就把自己的户口迁了出来。

深圳给了杨霖新的环境。在萍乡,家里没有儿子,会遭到乡邻们的轻视。婚丧嫁娶,只有儿子才有资格操持。诸如祭祀这样的重要仪式,女性往往只能守住灵堂,核心的流程,要依靠家族中的男性来完成。如果家里没有儿子,老人们多数被潦草地埋进土里。

杨霖的远房亲戚,即便生了7个女儿,也不罢休,“一直生,生到是儿子为止。” 从小,姐姐就告诫杨霖:“如果弟弟早出生的话,你都不会出生在这个世界上。”杨霖不得不温顺,小心翼翼。她清楚,女孩们的彩礼是一种直观的回馈,这里有明码标价的行情——读过初中的给十万,上过大学的二十万,学历更高的则能给到三五十万。

杨霖的母亲,是一个微胖,圆脸,目光精明的农村主妇,她在家里说一不二。这里经济落后,男人们外出打工,婚后的事多数就让女人决定了,母亲就是不断给杨霖发布命令的人。

其实,春桃的弟弟很少主动跟姐姐要钱,杨霖的弟弟性格也是不争不抢。后来杨霖想明白了,弟弟不需要操心什么。那些甘于奉献的父母,积极地为儿子们买房置业,那是他们的香火,这是他们毕生的任务。

杨霖的弟弟在读中专的时候,父母已经在县城给弟弟买好了婚房。去年10月,周末的晚上11点,春桃的父亲忽然跟春桃借钱,说要给弟弟买房。那段时间,春桃刚创业失败,只剩三万存款。父亲说,你有多少给多少。两天后,春桃转账过去两万多。

社会约定俗成的规则,成为她们自我解释的一部分。“我爸不管事儿,只能我妈顶上去吧,她也不容易。”有女孩在长大后,试图这样理解母亲。但经历的这一切,又难以让她们自洽。就像一个女孩讲起自己在北京做了一个手术,家里没人知道,而她工作九年,给家里打的钱起码二十万,还要替弟弟还网贷。父亲则用一种玩笑的语气说,我不指望你,家里大事,还是找你弟。

结婚,很难

春桃和杨霖今年都31岁了,她们独自租房生活在发达城市里。在春桃老家,女孩的平均结婚年龄在24岁,而杨霖的村子里,有的初中毕业就直接办了酒席,可以不用领证。但她们对未来的家庭生活却充满恐惧。母亲对杨霖最为满意的时刻是她带了个有钱的男朋友回家。男孩是深圳人,在弟弟结婚上,他掏出了五万元的礼金,还包下了所有烟酒的费用,这在村里是头一份,不但减轻父母的经济压力,还赚足了面子。母亲一改过往对杨霖的苛待,专门给他俩买了新床单。

但三年前,杨霖和相处5年的男友分手。杨霖的姐姐遭遇“杀猪盘”,欠的钱还不上,开煤气自杀了,死的地方就在她们姐妹住的房子里,这也是杨霖的婚房,男友家因为这事,不再容忍,把杨霖赶了出来。

当父母把精力都放在儿子身上,关爱无法惠及女儿,姐妹之间只能彼此转移压力。杨霖在姐姐过世前,替她还了30万元的债务,即便如此,在姐姐过世后,母亲还是怨杨霖,没有尽到当妹妹的责任去看好她。

得知杨霖与男友分手后,母亲谎称自己生病,将杨霖骗回了家。她没收了杨霖的银行卡,要立刻给杨霖安排相亲。母亲觉得自己已经丧失了一个女儿,剩下的这一个最好能待在身边。

往后几年,杨霖一直单身,当有男性靠近,杨霖最先考虑的,是家庭结构是否单纯,是否有家族精神病史。然后是,他的精神力量是否强大,足够托住自己不稳定的抑郁情绪。

抑郁的状态蔓延在女孩生活里。去年国庆,杨霖回江西老家待了四天,她觉得自己像个异类,领着娃的同龄女士,隔壁的姑婆大妈,无一不提醒她,你该嫁人了。但这对她来说,“很难,真的很难。”结婚,生子,她都不敢排在计划内,那意味着不确定性与责任,她顾虑重重。随着年龄的提高,父母在她彩礼上的期望也逐步放低,“彩礼最开始要五十万,后来变成三十万,现在,最少十五万。”

春桃的父母则给她的另一半设定了严格的物质门槛,就算低,也绝不能低于邻居的十二万。

除了这些条件,男孩和家庭成员的工作稳定安逸也很重要,母亲按照这样的要求帮春桃筛选出二十多个相亲对象。全部相完,春桃对坐在对面男性的感知力逐渐麻木,反正先是要满足母亲的要求。

这些影响持续不断地投射在女孩们的性格上。春桃喜欢钱,那些具体的数字可以给她安全感。所以她会记得艰难岁月里的每一笔收入,一个月生活费,某一次的时薪,还有陪酒挣到的钱。她们的目标感清晰,因为抓住那些是可以解决眼前的麻烦,可以回应父母的需求。她的身体里像按了一把刻度尺,一个力在推她一直去够。春桃排斥收益平平的工作,她愿意投机,想抓住发财的机会。毕业后,她一头扎进销售行业,面临着巨大的压力,前两年她也去搞投资,结果赔了。

在豆瓣上写完心里话,一顿大哭之后,杨霖出门去买了两条裙子,做了美容,还请朋友到家里吃饭。回来的时候,她给自己买了两束花,是一种温暖的橘红色。在她的甜品店里,有一个开放式阳台,她喜欢早晨浇花,也喜欢在夜晚闭店后,坐在阳台点一支烟,听听摇滚乐。杨霖想,该为自己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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