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 M, N# `3 `" k* x4 A0 M$ |* Y 他举例,有的投稿者也会找关系审稿人,“自己草拟一个审稿意见,关系审稿人基本放水”。这一情形在举报材料中也有呈现:黄飞若指导的博士后称期刊审稿人是黄飞若的熟人,让组内同学“自己草拟审稿意见、操纵同行评审”。, L s6 n8 A# D9 ^3 V+ h X
- I3 O* o+ U6 e$ D) Y 不配合的被孤立# F C; P+ |/ q# |2 [! s) Y
8 |2 R1 ~6 T+ K 华中农业大学第四教学楼4楼近期成为该校学生的热门“打卡”地。在学校公布学术造假的初步调查结果后,黄飞若的照片和简介从这里被摘下。此前,他曾作为该校2019年教学质量优秀一等奖的获得者被表彰和展示。 8 b/ k* L) l6 Y' l3 v7 y' e# [ U4 V: V( _) Z) F8 c" u 在学生们看来,黄飞若的履历充满光环。公开资料显示,1999年,黄飞若进入华中农业大学读本科,2008年从这里博士毕业。留校成为讲师后,他于2017年被评为教授、博士生导师,在动物分子营养学和饲料加工工艺领域,他主要研究肠道、肝脏以及脂肪组织营养代谢与表观遗传调控之间的关系,曾主持“十四五”国家重点研发计划、国家“973”计划、国家自然科学基金等支持的科研项目。他还入选了湖北省自然科学基金杰出青年,并出任动物营养与饲料科学系主任。# l4 R3 b/ L#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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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青报·中青网记者比对发现,多篇被指控论文被黄飞若作为国家自然科学基金的项目成果,列入项目结题报告中。: m1 Z( R& L( _7 R
' M T3 S7 g( e) m$ u! M, S2 X; i9 n 2022年之前,课题组20多名学生挤在约20平方米的小房间内,这里除了供他们自习,还充当实验室的角色。实验室内除了4平方米的细胞间,并没有独立的实验空间,也没有什么实验设备。 ) N' v. x0 I3 Y; S9 a7 |9 }9 E; Q l, l* f6 X3 _! f6 K) G
2022年入学的林嘉回忆,入学前,黄飞若曾在电话中告诉她,课题组的实验仪器先进,且即将搬入新的大楼,环境优美、条件完善。来到这里她发现,课题组连最基础的概略养分分析仪器分析天平都没有。“没有哪个课题组是什么仪器设备都有的”,导师告诉她,相关仪器去另一个老师的实验室借就行。 , y! t) M4 g, O1 Z3 b4 x 7 Q4 o9 I, M: f/ x7 U [ 她后来才知道,那里的实验仪器可以供本科生使用,但研究生需要付费借用,黄飞若并不愿意出这笔钱,而是让她送一些水果之类的礼物通融一下。% Q/ L6 n' ^&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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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一些实验必要的材料黄飞若也不同意购买。林嘉做发酵试验用的发酵菌种、王梦需要的实验细胞都靠张黎联系本科同学借来。“因为自己淋过雨,所以想着为他们撑下伞,也是作为师兄的责任。”张黎说。; E4 k* P7 n. d5 A3 e. H
8 F. c* Q3 I# F- {( H5 K 更离谱的是,林嘉论文中有动物实验的部分,需要对猪进行饲养试验。2023年8月底,她按黄飞若的要求把猪的日粮配方发给博士后姚某指导,没有收到回应。之后,黄飞若在组会上表示,她实验所需的猪已经在养,建议她找姚某探讨需要检测的指标。等到11月,姚某告诉她这些指标需要找专业的公司检测,黄飞若则告诉她已经在检测,月底就可以出一部分结果。而在此后一周的组会上,黄飞若说非洲猪瘟严重,“560头猪,全死光了!”整个过程中,林嘉从没见过这些猪。. u' p- l" h4 E& n+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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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让他们难以接受的是论文涉嫌造假。硕士生的两年,张黎在总结前人研究的基础上,完成了一些综述性论文。他也曾就实验室缺乏实验条件询问过黄飞若,得到的答复是相关样品会送出去检测。但转入博士之后,张黎才逐渐接触问题“核心”,有些人不做实验,论文不停产出,所谓的“送检”,得出的数据又往往和样品对不上。# _8 W7 D: U( O'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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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研也好,保研也罢,我们都是想来学东西的。在这里学不到东西,还要经历不该承受的压力,大家对科研就会从充满热忱逐渐失望,到最后心灰意冷。”张黎说。 o. D1 b( t+ V& K!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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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的决心# w2 [9 a9 I. k D4 c/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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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约而同”,张黎以此来形容这次举报。事实上,行动前,他们也不敢在课题组内问其他人的意见,“你怎么判断他是怎么想的呢?万一直接告诉导师呢?”# U8 y6 D0 c/ |0 f8 T- E! D: L C, G3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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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长期在一起的工作和生活让他们识别出了“同伴”:那些认真做实验,希望踏实做科研的人。% _' W x8 r/ U Z! [" F, n& R'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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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他们曾了解过能否更换导师,但现实的情况是,更换导师的表格上必须要黄飞若本人签字。黄飞若2022年招收的一名博士生,因为“感觉在这里做不出东西”,半年后选择了退学。 " A2 j/ P- d# l! d7 ^/ r0 t: a7 X$ F5 W1 V- J- O- a
在北京一所211大学任教授、博士生导师的张铎告诉中青报·中青网记者,在多数学校,更换导师只有在双方协商一致的情况下才会很顺利,“但如果能达成一致就不会闹到换导师”。 . m2 L$ ]( ~# K5 ~: n , |4 w- g3 t. j; { 事实上,研究生的招生名额是导师的一种重要资源,牵扯多方面的利益,而其他导师又会有多方面的考虑不予接受,“我怎么面对他的旧老师,他们之间的问题到底出在哪儿?学生是不是很难管?中途学生已经浪费了一年两年,到我这要换一个新的方向,我怎么保证你正常地毕业?半路出家做我的课题,对我来说也不是一件有利的事。”张铎说,“管理者也不太希望看到这种事发生,如果出现很多换导师的情况,总体来说学院的名声都不是特别好。” & T% Z. y5 T; d. m" `9 e( ^ {2 n) B6 P* z( p/ `1 Z8 G% B
让课题组研究生们有所顾虑的还包括,黄教授曾在课题组组会上多次讲过:“不要在网络上发表任何言论”“我背后有学校年薪50万的专业律师团队”“你就算在网上发表了,别人都是来看笑话的”。 ! g# ?: M, d% x/ T8 F- s7 d: [) U# o* O
之所以下定决心、实名举报的一个契机,是因为到了考研成绩即将公布的时间,他们担心后面的考生误选黄飞若作导师,“万一有更多人受害呢?” , k u. W. t' S4 L; ~9 [+ r! \4 E3 S4 J3 i8 ]) n1 {6 u
另一个原因则是,他们不愿意带着学术造假的污点毕业。王梦在社交媒体上写道:“我曾多次崩溃,真的搞不明白自己要如何才能顺利毕业,如何才能保持清白。他们怎么可能让你清白。” 7 D0 F" m, Q# M4 i) `6 W! |6 S3 x- ?' N/ i) l5 r7 n
“我比任何人都明白博士学位对我的重要性,”预计在2024年6月博士毕业的张黎在社交媒体中写下这些话。他告诉中青报·中青网记者,参与举报的应届毕业生,都已经达到了毕业要求。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一旦黄飞若被认定为学术不端,他们几乎肯定无法按时毕业,甚至能不能毕业都不得而知。( D( f/ \. m, Y h! v(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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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硕博连读生,如果无法获得博士学位,张黎甚至只能以本科生的身份找工作。有朋友劝他:“为了这样一个课题组,搭上自己的学位,值得吗?”但在张黎看来,他们做的只不过是一件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早在作出这个决定之时,我们就已经做好了承受一切的准备。总得有人站出来的吧!”“即使我这6年打了水漂,但我揭发他,给后面的人省了多少个6年。” " I: e) K6 ]: \: u3 }/ f % K0 u% R% {. s" e, A Z. T! A 研究生们选择了实名举报的形式,问题集中在学术不端上,“我们只是反映情况,不是调查人员,担心一些东西核实不了,会成为我们的问题”。在此之前,他们选择瞒着家人,不想让他们担心,看到新闻后,家人也表示了支持。: g' g! d" t+ ~4 d0 B8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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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害怕过。”张黎坦言,举报当天晚上,黄飞若就找到了他们,还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关系,大家一起把事情解决好,有什么就说什么,这也是我以后带好学生的一步”。那一瞬间,长期的积威还是让他感到了恐惧。 % [9 @' y% ?# S* S ; `/ J; U5 m/ \( _. y. T2 m( D, F 事发后,黄飞若拒绝了多家媒体的采访。1月18日,黄飞若曾向上游新闻记者回应,学生举报内容全部不实,“有个学生带头,他威胁别人,一起举报,一起签字了”。张黎感到很可笑,“学生威胁学生,是我这些年来听过的最大笑话”。% l/ L6 R! G. [% _, ^0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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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报并不易 : F0 f5 b/ s$ _8 T( W! t% C3 F" ~0 f8 S0 m" O: y/ H( H V8 K
尽管涉嫌学术造假的导师只是少数,但对于研究生个人来说,一旦遇上就是100%。在这种情况下,下决心与导师“分手”,对他们来说并不容易。 ' K! d) ?- S+ S- y5 h% @8 B7 ^( l$ B" W/ ~
某985高校的博士研究生孙轩感动于张黎的勇气,他告诉中青报·中青网记者,自己也曾想举报硕士阶段的导师涉嫌学术不端,但出于种种考虑,并没有走出这一步。) M2 [& e( Y/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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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轩的硕士论文实验需要用到多个数据指标,其中一个需要自己长期观察测量,其他的数据由导师提供。但拿到数据时他就感到“有问题”,其中一个模型数据与现实的拟合系数高达0.99,“做过我们学科实验的就知道这个数据不靠谱”。# F$ m& b; [0 y: ^" k5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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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轩不想用这组数据,也导致论文进度卡壳,从而被导师批评“傻”“笨”,他也不得不把这些用在论文里。而导师的其他研究,在他看来可能也存在“数据经处理”的问题。 ) `- e. X5 A% K6 m! s% A6 s* x3 q
这些都给他的心理带来极大的压力,对科研一度充满悲观和绝望,“自从把毕业论文写完以后就不想翻开它,觉得恶心,如果不是必要,我不会提自己的硕士导师,想和他撇清关系”。4 M3 @: ^! s/ }4 N5 h# i- v. H7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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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学生来说,最先想到的就是‘往前看’,但凡能看到一点点希望就不会撕破脸,何况证据收集很难,只能称得上线索,很难作为‘实锤’提交。”孙轩说,更为重要的是,如果想继续做科研,大家都在一个“圈子”里,或多或少会受到影响。 Y9 t9 D. \& E8 D( G
( j: L0 o1 D' S- s3 I% J 孙轩曾联系过一位博导,询问对方有没有招生名额,但转头他就收到了硕导发来的聊天记录,“他们应该比较熟,感觉在敲打我,要留在他那里继续干活儿,不要想往外面跑”。 4 I2 ^( ?3 q# c6 p) |+ D9 K + e) O' |* k: ]* }2 |# K+ w5 O ] 个别涉嫌学术造假的导师也往往采取各种手段,避免被举报。2016年,天津大学化工学院研究生吕翔,因无法忍受该院张裕卿及其女儿张丝萌的学术造假而选择退学。直到4年后,他才写下123页的举报材料,细数导师人为操纵数据、将造假文章反复利用,还将论文不当署名给女儿等问题。, e4 s0 n, \) s* f, ~- R% L
8 `, e9 v8 Q" t “当时实验室的氛围是认真做实验被骂,造假被夸,因为你要是认真做实验,你的实验结果不仅不会比前届的好,而且还能把前届的实验结果推翻。”在吕翔看来,课题组的同学们只能唯唯诺诺,任导师摆布。 , w) Z2 Q. u4 V e8 ?2 V. D; n% o! d( k
张裕卿的杀手锏就是:“还想上不?还想毕业不?”更有甚者,他还要求学生毕业时签一份声明,声明这些实验数据都是真的,不签就不让毕业。“一是万一以后有人举报他造假,他就会说都是学生干的,和他没有一点关系;二是警告学生不要把造假的事情说出去,要不然和学生自己也脱不了关系。”- m ?* g1 d: Q
% r. c3 x5 n% Z# f 考虑到种种原因,直到退学4年后的2020年,吕翔才下定决心举报:“一是因为我们传统的观念就是能忍则忍,没有举报的传统;二是因为我也不知道到哪里举报,怎么举报;三是因为我认识的同学还没有毕业,怕举报了张裕卿会影响其他学生顺利毕业,毕竟学生都是无辜的。” . e5 g- p6 c& j+ } " \" y) f( }4 R8 ? 公开举报后,天津大学成立了调查组,认定张裕卿学术不端行为属实。张裕卿承认其本人有学术不端行为,并愿意承担全部责任。天津大学随即解除了与张裕卿的聘用合同。- ?" o+ v8 f! ?4 i!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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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5月,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监督委员会公布了对张裕卿等发表的17篇论文涉嫌学术不端的调查结果。经查,7篇论文存在署名不实的问题,11篇论文存在图片重复使用问题,两篇论文存在数据造假问题。随即撤销其两个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追回已拨资金,取消其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申请资格5年。 + f9 s7 M$ p$ @! c, {$ v; m" x9 ] / y( ]: N# T% j% W+ m7 l7 E 导师权力如何界定 , @/ W7 K7 Y" X7 l1 Y ; v+ y$ ?' h Z# q" h. n 2020年教育部印发了《研究生导师指导行为准则》,要求导师不得违规随意拖延研究生毕业时间;不得以研究生名义虚报、冒领、挪用、侵占科研经费;不得侮辱研究生人格,不得与研究生发生不正当关系等。但相较而言,一些研究生处于弱势,一些“不良”导师握有“生杀大权”,也能规避前述规定给学生“穿小鞋”。5 @: \- S; u- k: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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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飞若课题组11名学生实名举报后,一些研究生表示,举报材料中涉及的克扣补贴、言语打压、威胁不毕业等问题,或多或少发生在自己身上,这也使得他们不停为此转发声援。/ E$ s. W* j: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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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这种‘不良’导师权力过大的问题得到重视,加强对他们的监督和管理,多去关心和照顾学生,让学生的权益得到保证。”张黎希望,自己的遭遇能引起重视。2 c- C; c/ d* ]" C; K- Z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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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没有生产资料,科研的方向要导师定,实验的仪器、试剂需要导师买。一旦关系破裂,学生受损失的可能性是更大的。”张铎告诉中青报·中青网记者。 9 z- M \/ N9 G3 L5 Q * U# C/ e: g, ?% ~% X. o3 f 尽管学校也会强调师德师风一票否决,但学生不举报,学校很难深入具体的课题组,评估一个老师有师德师风问题。近年来学生维权的意识提高,自媒体的发达,也让类似的问题得到了曝光。 3 R' s) F) F7 [0 {2 j5 Y# n/ | # e. v* \" x. V' b/ f' V “这几天有学生跟12345打电话,说导师不让他回家过年,学校导师群马上就通报这个事,说不能这么干。”张铎举例。, ~0 O3 `1 q0 \3 z* c2 Y
; {( b- J) B7 V1 z s4 s 他观察,身边导师和研究生的相处模式,基本上可以分为4种:一种是单纯为了培养人,不考虑研究生的产出,就是为了培养他成长,这很理想化,也符合社会对于一个大学教师的期望;另一种状态是共同成长,导师需要科研产出,学生毕业找工作也需要产出,双方配合得比较好,这是比较理想的状态;还有一种不太匹配,学生有点“躺平”,做实验上手很慢,也可能对导师的课题不感兴趣,导师期望要的成果,研究生又跟不上,是比较紧张的状态;最后是一种极端的状态,纯粹是压迫式的,不管研究生怎么考虑,导师想怎么办就怎么办,一般成为新闻事件的都是这种。' G8 U8 R( C" x2 J$ h8 f% P2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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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积累到生死攸关的程度,研究生一般是不愿意或者不敢提出来的。”张铎分析,“研究生的培养过程相对比较短暂,有的时候等问题暴露出来,一年两年忍忍就过去了,而举报是没有回头路的。”3 i% R0 J' r \' `+ t/ b2 G
# l) H7 W9 t# R- a4 Y 高校对科研的高标准考核会把压力传导到研究生身上,张铎深有感触:“很多学校本身是不要求研究生发论文的,但是要求了导师,导师肯定就要求研究生了,研究生想进高校,也得提前‘卷’,博士期间你得有好的论文产出,大家只要是一个系统压力肯定是相互传导,谁也不能独善其身。” 6 |5 p# u0 B! x. e) g$ h, d: b 8 B: ~' ?/ Y+ T 近年来,研究生的招生规模在扩大,就业压力依然不小,不少研究生并没有继续深造的打算,希望“混个毕业”,甚至提前离校找单位实习,这也会引发导师的不满。招研究生是期待你出成果的,结果来了完全是消耗导师的资源,两方的目标不一致,就非常容易出问题,“权利和义务一定得是个平衡的状态,学生如果只考虑获得、考虑自己的成长,导师的积极性会受到很大影响”。$ {' G( p2 m( `' W8 x6 q; B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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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类似的举报要实事求是,关注合理的需求,不能成为一种风气。”他建议。科研界也做了相关反思。《科学》(Science)杂志也支持在其官网“致青年科学家的信”专栏发表了4位学者的观察和研究,他们对数百名研究生和博士后进行了匿名调查,一部分存在欺凌、歧视、学术不端等行为的导师被称为“有毒”导师。 . M% e" J) N4 o* D' p " Z# v$ i. p1 C R, [1 ? 他们建议研究生,大多数情况下,应对“有毒”导师的最好办法是离开他的实验室——但这种导师往往不愿意让学生换实验室,可能还会暗中操纵、施压,强行使人留下。因此,研究生需要向有行政权力的系主任、院领导申请,留下纸质记录也会很有帮助,比如观察到导师学术不端行为后,收集电子邮件、写笔记,“这之后,你可能会提出正式的投诉或举报。虽然这需要极大的勇气,但可能会使未来的学生免受其苦”。2 e, |$ T( _- t7 b1 o# N9 n" U/ x1 [